“父皇。”太子有些不樂意了。
“好,就五個,還有的叫他們明年等!”
“父皇英明。”
之後,太子又陪皇帝聊了會兒家常才離開。
等到出了乾清宮,劉瑾急急忙忙的過來稟報。
“殿下,毛語文來了信。”
“拿來。”太子邊看邊走,一幫人就跟在他身後,而這信越看下去,朱厚照的心情越沉重,信中寫道:近來霸州馬匹堪表者少,隻能朋友合買馬匹補解,而收買之際,價值頗高,僅買馬之費已近二十兩,至於送馬至官府時路途所需草料,更加糜貴。弱民羸馬,苦不堪表,相向而泣,隻得歸來年再表,而勞費如前。若其齒歲梢過,終擯不用,又轉而再求他馬。民被表馬之害,其害極深……
而在信中的最後,
毛語文還提到一件事,因為錦衣衛派了很多人下去摸情況,剛開始還好,到後來似乎是地方豪強有所察覺,開始阻止百姓任意交代實情,還有錦衣衛在夜半之時被幾十‘村民’打傷的。
因為太子的旨意是叫他先摸情況,所以他動手之前先請旨。
“張永今日出發了嗎?”
朱厚照鎖著眉頭,氣勢有些嚇人。
“回殿下,今天都已出發了,刑部也派了人,按照殿下的旨意,就在霸州知府衙門就近辦案。”
“那就給毛語文回信,授權他抓人論罪。”
就在順天府,離京師很近。
上頭旨意一下,下麵自然就激烈了起來。
不過幾日後,內閣給朱厚照遞了個消息,說北直隸地區各府、縣的知府、知縣都在上奏,請朝廷緩行取消百姓養馬的策略。
這讓朱厚照有些警惕,
他將內閣和太仆寺卿梁儲都召了過來,
“本宮先前聽聞,太仆寺官員與地方民政官員有所衝突。怎麼這次朝廷要整治馬政係統的官吏,各地知府、知縣反而反對?”
因為太仆寺要求百姓養馬,地方官員要求百姓種地,這些年來衝突不斷。
所以這種反對很奇怪,
李東陽稟告道:“各地官員都說,因百姓厭惡養馬,殿下此次欲革除民牧之弊,還要試點暫免一兩個縣馬戶的養馬之責,所以地方的官員擔心,若沒能選到他們縣,縣民自是難以接受,到時生出事端,朝廷會追究他們。”
一旦有民變,追究可就不是叱責了,很可能砍腦袋。
但朱厚照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
“順天府就罷了,他們離京師和霸州都近。大名府相距京師數百裡,他們是如何得知的?”
這一點沒有人回答上來。
朱厚照又說:“朝廷的政策,最怕被歪曲解讀。有些府縣離著朝廷這麼遠,反應卻如此迅速,會不會是有人在暗中謀劃?”
每一種態度背後都是利益。
冒這麼大危險做這種事的人,肯定生命也麵臨威脅。
“梁太仆。”太子開始點將。
“臣在。”
“衙門裡可有什麼異常?”
梁儲彆的沒想到,就是想到了張冕。
他是不可能說太仆寺都不太支持殿下的改良之策的。把這些官員全都抓起來殺了,哪怕是太子也很難輕易做出這個決定,所以他不能給太子出難題。
“……太仆寺少卿張冕,曾在私下裡找過臣,教臣謹慎行事。”
朱厚照對細節不感興趣,“此地無銀三百兩,心中沒有鬼,他怕什麼?來人。”
“在。”兩個錦衣衛站了出來。
“去將太仆寺少卿張冕捉拿,下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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