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些姐姐又是聽誰說?”
“這個,奴婢不知。總歸是有人成過親,所以知道的。”
朱厚照這個混蛋,懂裝不懂,似乎就喜歡逗弄這剛熟的花朵兒,大概覺得情這種東西,調一調比亂一亂更迷人些。
“那她們都說些什麼?”
秋雲不知道這犯不犯規矩,所以提了一嘴,“……那殿下答應我,也隻能聽,不能試。”
朱厚照故意眨巴著眼睛,“這是為何?”
“因為……因為奴婢也不懂的,萬一試壞了殿下的身子,那奴婢就該愧疚死了。”
“啊……還會壞身子啊。”
“隻是說有可能嘛……”
“那你說,我答應你,隻聽不試。”
秋雲咬了咬嘴唇,便撫下身子在朱厚照的耳朵邊兒低語了好幾句,那聲音嬌弱無力,似乎……似乎把她自個兒的身子都快要說軟了。
“呸!什麼消魂彆有香,誰聞過?”朱厚照聽完之後,一個現代人都覺得古代人真是……壓抑得越狠,放縱得越開,“秋雲,這些話你還和彆人說過?”
秋雲立馬搖頭,“自是沒有,便隻和殿下說過。”
“那麼……你身邊的那些個宮女呢,像冬雨她們,在一起不會說?”
秋雲還來不及回答,
外間傳來了劉瑾焦急的聲音,“殿下,乾清宮那邊來了旨意,說要殿下過去。”
這不解風情的話,將所有的曖昧中的美好全都打破了。
乾清宮、深夜來旨……
朱厚照麵色一變,該不是他那可憐的父親身體又有不好。
“更衣。”
秋雲也動作乾脆,馬上起身把準備好的太子服飾拿過來。
劉瑾接著也滾了進來,向太子稟明更詳細的情況,“……今兒個午後殿下和內閣及各部尚書、侍郎在議事兒那會兒,大司馬進了宮見了陛下,不知道又進了什麼言,氣著了陛下,至傍晚時陛下始終氣不順,這會兒咳得厲害了。”
朱厚照緊繃著臉,弘治十七年過一天少一天,眼看著弘治十八年要到,大限將至啊。他本來覺得曆史上的弘治皇帝應該有幾分是累的,現在有自己替他分擔,多多少少還能好一些,前段時間身體也確實好轉了的。
不過現在看來,弘治是身體有虧,即便是好一些,左右也就這兩三年的事了,拖,也拖不了太久。唉。
可儘管知道是這樣,他也還是很生氣,“沒問清楚劉大夏說了什麼嗎?!”
“殿下,奴婢打聽是打聽了。不過沒影兒的話,奴婢也不敢多說。隻是隱約有傳出,大司徒進言,說陛下視朝日少,大小事務儘托於東宮,現在有了關心的事,卻又是急於為十四歲之太子挑選太子妃……”
臣子直諫嘛,覺得皇帝有可以改進的地方,當然也有可能這麼說。但劉大夏是皇帝寵臣,他講這樣的話,弘治或許會覺得傷心也說不定。
“殿下莫要急。”秋雲給他係好玉帶,挑了個時候插句寬慰的話,“皇爺依賴殿下日甚,殿下不急則皇爺心安,殿下若是急了,皇爺就更會急了。”
這話倒是講得對。
隻不過等真的到乾清宮,還是容易被那個緊張的氛圍所感染。
這讓他想到弘治十年的那一幕,唯一不同的就是他長大了,弘治也更顯老了。
“父皇……”
朱厚照跪在床邊,藥什麼的早就伺候皇帝喝了,現在他就隻能抓上皇帝的手,陪著他,而皇帝就這麼平躺著直直的望著床頂。
“太子……”
“兒臣在。”
“明天,朕不想早朝了,朕累了……你臨朝吧。”
這其實沒什麼政治上的象征意義,因為在弘治的支持下,東宮現在的力量已經很強大了。這話出口,真的就是皇帝有一種心累。
“兒臣遵旨,請父皇放心,安心靜養,有兒臣在大明朝亂不了。”
皇帝艱難的轉了下頭,露出一些幸福的笑容,“朕很喜歡聽你講,有你在大明朝就亂不了。朕,後繼有人啊……對得起先帝、對得起太祖太宗,也對得起天下蒼生……說到底也還是兒子好,不管怎樣都不會嫌棄他老子。”
這句話應該是意有所指,所以有些傷心了。
想通了此節朱厚照眼神一變,“父皇是大明朝的皇帝,皇帝是誰也不能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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