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些人。數量不多,但可以慢慢發展,重要的是每一個人都要是精兵,因為隻身處在敵境,他什麼都得依靠自己。”
梅懷古和衛仲海的心都緊了起來,跟著皇帝玩了這麼多年,終於領了件正經差事。
看他們有些緊張,朱厚照就說:“這件事有大學問,隻能在做中學,在學中做。其目標就是朕在意的地方,最好能有大明的人。舉個簡單的例子,西北用兵,如果這個時候火篩的帳下有我們安插的人,那麼這仗就是另外一種打法了。”
這兩人點著頭似懂非懂的樣子。
梅懷古問道:“陛下,邊關的事是朝廷的重中之重,來不得半點錯漏,總不至於是臣等二人學習的地方。陛下的旨意,臣一定是全力將之實現,隻不過陛下說的這件事,臣與仲海都是初次聽聞,害怕誤了事,能不能有什麼不那麼要緊的地方,先叫我們試試?”
朱厚照一想也是,這梅懷古像他爹,也是願意動腦子的。
“……那便隨意挑一個藩王吧。甘肅有個安化王,懷古你想辦法塞一個人進他的王府,時間不急,但情況要了解清楚。似這種機構規矩是很殘酷的,說的通俗些,如果被發現要有自殺的勇氣,供出話來,這是不行的。”
這種狠,朱厚照有。
不是他冷血,而是他知道如果沒有這樣的規矩隻會死更多的人,一個人帶出幾個人,大家都是單兵,被抓住就是個死。
“行了,今天就到這裡,你們兩人回去後自己再動動腦筋,但不管什麼事,不要自作主張,報上來得朕允許在做。”
皇帝總是怕他們亂來。
“是。”
朱厚照走後,梅懷古和衛仲海對望一眼,那眼神不言而喻,如果做的好,那麼他們就不僅僅是陪皇帝玩那麼簡單了。
“咱們也出宮去吧。”
“走,去我家,今晚我們徹夜長談!”梅懷古是年輕人,渾身的精力無處釋放。
衛仲海可以拒絕很多人,但他不會拒絕梅懷古。
梅府在京城中處於一種很玄妙的位置,要說本身,那也就是商人之家的府邸,在京師著算得了什麼?不過梅府似乎有官府照料,竟然也安安穩穩這麼些年。
尤其是梅可甲這個商人家財萬貫,這可不是假的。
當年梅可甲是在西北被皇太子給淘回來的,他的身家,太子至今分文未動,這也是梅可甲心裡麵一直忠於太子的原因之一,他是會看人的,太子這種做法,一看格局就不一樣,那是要做大事的帝王。
這樣一來,梅府的那些花銷看得旁人就眼熱了,尤其是天子腳下,勳貴家缺錢的子弟多了去了,說不定就有些人打起梅府的心思。
此外,梅可甲一去七八年,一點消息都沒有,漸漸的也會有人說梅府的主人已經去世了。
家裡麵男人不在,偏偏梅可甲這個有錢的家夥,找的都是姿色上佳的女人,要不然梅懷古一個男人長得這麼漂亮?
這麼論起來,梅府其實是又有錢、又有色,男人還不在……可彆覺得人是多麼文明的動物,似梅府這樣的香餑餑,總有些紈絝要上去碰一碰。
寡婦門前是非多。
隻是如此倒也算了。
梅可甲辛勤耕耘還留下了兩個小女兒,當年他走的時候還是小女孩兒,但七八年過去,眼下都已經是二八年華,生得是花容月貌,國色天香,把梅可甲那些小妾的天生麗質都給繼承了過來。
話說梅少爺一回府,那是有七八個人跟著伺候,儘管他沐浴的香湯比不上宮裡,但奢華程度也是有的,府裡的下人前後相迎,該做的準備其實也準備好了。
“弄幾道飯菜,今天本少爺招待客人!仲海兄,裡邊兒請。”
管家看少爺心情好,不敢上前打擾,倒是急壞了在偏院裡他的姨娘,主要是還有客人,她也不好露麵,萬一再叫人看上,不是無端惹麻煩嗎?
“先彆急吧,你們兩個都彆出去,少爺帶了客人回來。”少府模樣的女人囑咐身後兩個靚麗的小姑娘,“這件事,隻能等等看,碰碰運氣。”
這兩個小姑娘都是這一個小妾所生,前後相差兩歲,今年一個十五、一個十三,梅可甲當年在的時候將大的取名梅懷笑,小的起名梅懷顏,兩個人模樣極為相似,都是明眸皓齒、楚楚動人的模樣,但她們確實也不是雙生子。
少女秀眉彎彎,此刻有些著急。
“大哥今日因為什麼這麼開心?”
“也許是宮裡的喜事,和皇上有關?”
“皇上勤政為本,和大哥也就是偶爾玩一玩,能有什麼喜事給他?”
這個就不好說了,她們的母親講,“開心總歸是好的,若真與宮裡的皇上有關,你們的事說不得還多少有些希望。以往不管他們是伯爺也好、侯爺也罷,天底下誰能大得過皇上?”
是啊,但那人可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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