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
還不招,那就轉插在指甲裡的針。
“啊!!啊!!啊!!”
慘痛叫聲有些淒厲,因為宮裡酷刑少了,有些邊上的太監也臉色發白。
這哪裡還把人當人啊……
“脫了他的鞋。”劉瑾倒是麵色很沉靜,“還有腳指頭呢,再不招腳指頭也戳滿。”
“老祖宗!老祖宗!”萬參元一聽嚇得魂都掉了,“老祖宗我求您,您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會殺的。但你想這麼早死那是想得美。快點兒的,”劉瑾催促邊上的,“再磨蹭,咱家把你們幾個也綁上去!”
萬參元被折磨的夠嗆,他其實已經知道自己難逃一死,
既然都是死,又何必去受這種罪。眼看針頭越發要接近他的腳趾,他再也遭受不住。
“老祖宗……嗚,”萬參元人似崩解了般,言語間滿是哭腔,“嗚……奴婢招,招還不行嗎……”
“早說,早說哪裡要受這麼多罪?”劉瑾彎了彎嘴角,指了指邊上的人,“做好記錄。”
稍等了會兒,劉瑾繼續,“咱家先來問你,你和武慶是如何接觸、如何認識、又如何舉薦你到永壽宮做法的?”
萬參元忍著萬分痛苦,一點一點的交代,“是托了人,去傳話告訴他,奴婢道法高深。”
“真高深嗎?”
“奴婢確實愛好佛老之術。”
“為什麼托人去傳話?托了什麼人?”
“並非……並非奴婢托人,而是……而是尚寶監的霍公公。”
“霍平?他想做什麼?”
到這個時候,反正也橫豎一死了,萬參元隻想死的痛快點,所以說的越發順暢,“霍公公說……奴婢與鹽課之案有關,或早或晚都難逃一死,隻有想辦法以道法神靈之術獲取陛下信仁,才能逃出生天。恰巧碰上宮裡兩位貴人拜神求子,他便給奴婢出了這麼個主意。”
“你獲得了陛下信任,對他有什麼好處?”
“霍公公也有……也有鹽商給的銀子。還有,他說待我得陛下信任後,再替他多多美言。將來……將來即便進不了司禮監,也能夠到禦馬監或內官監。宮裡本就是需要相互扶持,所以……”
“所以你便答應了他。”劉瑾不屑的笑了,“心倒是夠大。除了霍平呢,還有誰?”
問道這裡,萬參元的臉色又開始發慘,
“說!”
嚴厲的聲音嚇得一抖,“還有……還有霍公公身邊的伍、謝、尚三位公公,”
“繼續。”
“針工局的周元、楊寧,銀作局的徐顯廷、鐘義甫、陸恭,尚膳監的鄭舟,混堂司的鄧群……”
……
嘩!
“開門!”
萬參元的交代也就預示著很多人的門會被撞開。其實當皇帝在永壽宮雷霆震怒之時,許多人都已經嚇得惶恐不安!
“饒命!陛下饒命啊!”
抓捕的人哪裡有功夫聽這些,一個個行事粗暴,碰到門踹門,碰到桌子都要掀了。
“抓走!全部抓走!”
這樣鹽課整頓之風,除了揚州刮,京城也刮,宮外刮,宮裡也刮,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誰在這個上麵和皇帝打馬虎眼,全都不行!
這些人裡,鄭舟是有些關鍵的,尤址也在折磨他,
“是不是鄒澄?!”
如果說其他人是貪墨銀子、想往上爬。鄭舟這勾結外臣的罪可就更大了。有些人隻是貪墨銀兩,皇帝不一定會都殺掉他們,也可以一紙命令讓他們把那些銀子吐出來,然後讓他們到苦寒之地度此餘生,但鄭舟顯然不一樣。
“尤公公,他暈過去了。”
尤址起身去撥了撥他的腦袋,“潑醒他!”
也是這個時候,錦衣衛副使韓子仁先期一步離開了京師前往揚州。
如果京城宮裡宮外是這個力度,他就不能讓揚州出一點亂子,至少內衛所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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