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朕又哪裡舍得了?好不容易才叫你們不那麼拘謹。唉。”
“陛下就記得那日的‘淺酒’了。”懷顏抬起頭來,眼睛裡含著羞惱。
“可不是,朕還記得當日懷裡的軟玉。”
朱厚照彆有一番技巧的廝磨之下,兩個小少女給他調戲的又嬌又羞,便是一向內向含蓄的懷顏都要忍不住粗喘聲重。
當夜,皇帝就在永壽宮裡留宿了。
因為大婚之期將近,
大婚之後,皇後就定了下來。
宮裡宮外都不是講平等的地方,他不可能迎了一個皇後回宮,結果去得很少。
實際上,他應該幫助皇後維護她的地位。
平等博愛不是這裡的價值觀,尊卑有序才是。
一旦他寵愛另外的人過了頭,那麼就要有人蓋過皇後去了。
尊卑無序,必有亂起。
所以就當是珍惜為數不多的時間。
而醫館的莘惠與葵兒也片刻不敢耽擱,馬上就換到了永壽宮住下。
旨意一下,什麼適不適應、願不願意這些情緒都得往後靠,
兩個人忙忙碌碌,本身疲憊已極,不過真的趟到了床上,還是一雙眼睛睜得老大。
“……師妹,是不是睡不著?”
“嗯。”
“聽說……陛下留宿在永壽宮。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提醒……?”
葵兒小聲的反問:“提醒什麼?”
“就是,兩位貴人害喜,這個時候不能同房。”
“啊……”
這倒是個問題。
“但,這個宮裡的老娥定會說的吧?且,先前笑貴人有過身子,陛下也定然是知曉的。”
莘惠不敢確定。
“既然知曉,為何留宿?”
葵兒哪裡知曉啊。
莘惠則越想越不對勁,“即便直到不能那樣,但是乾柴烈火,萬一忍不住呢?”
“來人。”
她們悄悄話說的興起的時候,忽聞外邊兒有人輕輕叫了聲。
是女聲,很輕很柔。
應當是顏貴人。
葵兒要說話,莘惠急忙阻止,“噓!你聽,”
吱呀一聲,
殿門好像被開了。
然後有人走了進去。
是金英。
“貴人,有何吩咐?”
蟬絲帳裡不見人影,隻聞聲音,
“取些溫水來,不要太燙,不要太涼。快些。”
確實是懷顏在說話,她的聲音軟糯如玉,很是好聽。
“是。”
偏房裡。
莘惠說,“完了。”
“什麼完了?”
“留宿便罷了,這麼晚還不睡,你說……是在乾什麼?”
葵兒稍微想了想,但剛一想,整個人臉都紅了。
“師妹,你明日要選個時機和陛下說一下。”
“為何是我說?”葵兒抓著莘惠胳膊的手一下子緊了,因為她的心也緊了起來。
莘惠故作鎮定,“師妹要聽師姐的。當然是你說。”
其實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去,所以就隻能欺負一下小師妹了。
可憐葵兒地位不如人家,也隻能硬著頭皮去了。
第二期早晨,皇帝起得算早,但是宮女太監起得更早,這些人要侍奉他更衣、用膳,等到出門才發現莘惠和葵兒已經在了。
皇帝看過去,但葵兒躲著他的眼神。
莘惠暗中撞了一下葵兒的手,然後向皇帝告退,“陛下,民女這就煎藥去,以免錯過了時辰。”
朱厚照點點頭,沒說其他,隨後慢慢靠近,“看你們兩個神態,似是有話要說?”
葵兒兩隻手抓在一起不自覺的捏了捏,那句話也醞釀到了嗓子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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