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有個錯誤,已修改。明朝韓王洪武年間封遼東開原,永樂二十二年被朱棣遷往甘肅平涼。因為中間隔個靖難之役,很多藩王的封地都被朱棣改過,老祖宗給咱給寫作增加難度啊。)
賢妃最為安寧,在美女如雲的後宮中,最終還是性格討喜的人與皇帝比較長久。
為了使後宮和諧,朱厚照會儘量一碗水端平,隻在維護皇後的地位時下點兒功夫。但在內心之中也是有偏向的,近來事情煩多,就樂得讓賢妃來陪他。
賢妃愛弄些詩詞書畫,若是個男兒身,怕還要考科舉呢。
多年居宮中,她的情緒總是不起波瀾,但今天皇帝竟來了,還是讓她有些驚異,連忙吩咐了下人準備些膳食過來。
朱厚照來這裡就是逃那些規矩的,所以笑著說:“不必慌忙,賢妃用什麼膳,朕便用什麼膳。”
“臣妾以為陛下今日要到淑妃姐姐那裡。”
沈淑妃,最近因為她那寧夏親戚的事,皇帝還沒找她麻煩呢,隻因她身懷六甲,臨產日也近了。
皇帝到了這裡,不客氣的找了個鋪了軟毯的躺椅躺下,上麵滿是清香味,似乎有種催人入睡的感覺,躺下之後他長舒一口氣。
賢妃見狀,多餘的話也不再說了,皇帝操勞國事,現在就想圖個清淨罷了。於是她搬個小凳子坐在旁邊,自己上手替皇帝錘錘肩頭。
“近來,有什麼可樂的事麼?”朱厚照挑著眉偏頭問,但是眼睛也沒有睜開。
“臣妾昨日命人在宮裡辟了兩分地,想種兩顆桃樹。”
這便是她的樂事了。
“賞桃花?”
清麗的姑娘點了點頭,“一來是賞桃花,二來結些桃子,等到了時節,陛下就有桃子吃了。”
“那就多種幾顆,免得不夠吃。”
皇帝說著這種沒營養也沒腦子的話,賢妃便知道他累了,“陛下,要不歇息一會兒吧?”
“啊……好。”
等到了傍晚時分,太陽也快落山時,朱厚照被外麵的雨聲吵醒。揉著腦袋轉頭看時,正瞧見簾子另一邊賢妃和幾個宮女在擦拭木琴。
他精神好多了,掀開身上的薄被,靜悄悄的走過去。
外麵是屋簷上連線落下的雨水,雨水打在地上翻出泥土味,濕潤的空氣也給人一種清涼感。幾個宮女上衣下裙,上衣為淡藍色,下裙為深褐色,看年歲都不大的,側臉都是還嫩俏人的肌膚,大概是覺得開心吧,在一起嘰嘰喳喳笑著。
至於賢妃,她披著黑發,身段柔軟,是這群女色中最奪眼的一位。
“咳咳。”
朱厚照握拳輕咳,一下子嚇壞了賢妃和四名宮女。
她們急忙回身,跪下說:“叩見皇上。”
“免禮,朕有些餓了,可有膳食?”
“一直備著呢,請皇上稍坐。”
窗戶邊,木窗被挑開,就著雨吃些精致的小菜,朱厚照總算是心情安逸些了。
等到吃完,他又開始不老實,把旁人趕走,把賢妃拖到懷裡一件一件退她的衣裳,手伸進去一撫摸,很快僵直的身體就變得火熱又柔軟了。
事後,兩人就這樣依偎著。
賢妃這時才敢說:“陛下,國事固然重要,但陛下的龍體更為重要。每次看到陛下如此勞累,臣妾既是心疼,也是無奈。”
“那沒什麼。朕幸運的是,能有賢妃這樣貼心的可人。誒,對了,朕從未聽你說過家裡的事,朕記得你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是不是?”
“陛下日理萬機,還想著他們做什麼。他們都在蘇州府老家呢。”
“喔,蘇州是個好地方啊,朕真想去走一走。”
再等等吧,等平定了眼前這幾樁事。
外麵還是雨聲滴滴答答。
老人們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等到再下幾場,那就該天寒地凍了。
宮外。
路麵積水被人踩了幾腳,有些水珠落地,有些沾在褲腿上被帶走了。
嚴嵩在京師買了個宅院,當官五年,他的俸銀是不夠的,不過稍微拿一些,這也是尋常之事,京中隻要不拿特彆俸祿的,基本都伸手,不鬨出大的問題,皇帝也不會追究。
今日嚴府的大門被屢屢叩響,所來之人穿著破洞的綢緞,明眼人都看得出的貧窮,但是腰直背挺,似落魄又不似的,叫人瞧不明白。
敲了幾下之後,裡頭露出張老醜老醜的臉來,語氣不善的說:“乾什麼的?”
外麵站著的人收攏雨傘放下,拱手說:“勞煩通報,我們想見嚴所正。”
“有拜帖麼?”看門的仍然不客氣。
“喔,有的。”
說著就遞出來。
“你們什麼人?”
“韓王府奉國中尉朱偕泆。”
奉國中尉是個什麼東西,看門的也不知道,但前邊兒的詞他還是聽得明白的。
“喔,那你們先進來等著吧。”
於是隻得回頭去書房裡找老爺。
哪知嚴嵩看了以後大怒,“宗室不得旨意私自入京,此乃大忌,你竟敢將他們放進府裡來!是嫌老爺我活得命長嗎!快!找人將他們綁了送官!”
嚴嵩知道一些個藩王因為近日的事情可能會有些‘喜歡’他,但他可不管那些人,儘管都是太祖後裔,但這些姓朱的和宮裡那個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