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隻允許宗室成員擔任的官缺,其他人都不允許,算是給宗室的特權。”
這……
似乎有深意啊。
“敢問陛下,是什麼樣的宗人缺?”
“哈哈哈。”朱厚照開心起來,“你這個家夥油頭滑腦,嘴真是刁啊。”
“陛下這是批評臣呢。”
“不,你還是懂朕的意思的。”
嚴嵩放下心來,看來皇帝並沒有糊塗,不僅不糊塗,還很刁鑽。
什麼宗人缺,什麼特權。都是名字好聽,關鍵是要看這些缺是什麼位置。
如果是鎮總兵,那叫宗人缺,可如果是些不重要的閒散官職,隻由宗人擔任,看似是特權,實際上也是將他們的權力限定在可以控製的範圍之內。
乾了事和沒乾事一個樣。
要有這種效果。
皇帝到底不愧是皇帝。
“惟中,”
“臣在。”
“這件事,朕就交給你了。”
“臣領旨,請陛下放心,合適的時候,一定會出個大事的。”
“出大事好啊,事情越大,變化越大。”皇帝轉身離開了暖閣,聲音由近而遠,漸漸消失不見,“成事以後,你要委屈一段時間了。”
嚴嵩高喊,“為陛下效命,臣沒有委屈!”
正德皇帝是個護短的人。
從最初護張永、護楊廷和,到後來護顧佐。真心給皇帝辦事的,哪個虧了?
就說王華,因為浙江的事撂到南京去好幾年,這不風頭一過,眼下又回到京師當著禮部尚書了。
外人都說正德皇帝心思深沉,嚴嵩卻不這麼想,昏君才亂來,該賞的不賞,該罰的不罰,完全憑著喜好和心情,根本摸不透。
明君都很簡單的,你立功我賞你,不喜歡你也賞你,這還不簡單嗎?
出宮以後,嚴嵩回到拍賣所衙,正好撞見所副司徒昊從外間進來。
“惠鹽記的情況,怎麼樣?”
司徒昊回稟,“已經談過了,尤東家願意讓出些乾股,六成。”
“六成?”嚴嵩笑了,“六成咱們就成打家劫舍的盜匪了。”
“低了她不乾呐。”
“這是個聰明人。”嚴嵩揣手在袖口,一言說中要害,“要是低了,咱們不在乎這些銀子,她其實麻煩多。高一點兒呢,官府就會覺得這是皇上的錢,不能叫人給欺負了,就會多出些力。唉,可惜是個女人,不然怕是不讓於平海伯呀。”
司徒昊皺眉略作思考,很快也領悟了其中的道理,心裡頭也對這個尤三春更加的敬佩起來。
“嚴所,那咱們應該怎麼辦?”
嚴嵩想著一旦‘出事’,這個位置他就待不下去了,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可不能給司徒昊弄得亂七八糟。否則的話,他再回來可麻煩。
“尋個時間,本官見見這個人吧。”
“是,下官明白。”
嚴嵩沒再說什麼,他在想剛剛與皇帝的對話,於是乎自己去找了一張紙,疊……然後就發現了神奇。
“來人呐!”
“在!”
嚴嵩把什麼司徒昊這些人都叫了過來,“都找張紙試試看,有沒有能對折超過七次的?”
旁人與他的反應一樣,從譏笑到加入……
“嘿!這真是個奇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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