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的話,收到了。”
divcass=”ntentadv”“往下傳達了麼?”
“傳達了。”
“好。”皇帝的臉色不是很好,“那你派人去問一問,這兗州府東平縣有一徐家寨的山賊是怎麼一回事?”
劉健臉色微變,顫顫巍巍的跪了下來,“不知陛下所言,是否為山賊危害百姓一事?”
“正是。”
土匪、山賊那是普遍問題。
而且是曆朝曆代的問題,盛世也會有,因為有些是那種逃避官府追殺的亡命之徒,他不是吃不飽飯,他就是犯了事,所以除了落草為寇沒有活路。
也因為是普遍的問題,所以朱厚照不打算追究劉健,隻是這樁事情得解決,“皇帝來了一趟,山東的老百姓都是知道的。朕不能光在你這裡吃吃喝喝呀。這也不是朕對你嚴苛,山東大治、路無盜匪的話也喊了幾年了。總不能隻在嘴上說說吧?
這件事朕已經知道了,這夥賊寇還在兩京直道上劫過人,當地的百姓深受其害,聽說天子要來,有村民聯合要攔轎,卻被當地的知縣擋了回去。這件事你知道不知道?”
“回陛下,臣知道東平縣徐家寨,但確實不知道東平知縣勸阻百姓之事。”
“好。為何知道徐家寨而不剿滅?”
劉健說:“臣知罪。陛下有所不知,臣自去年,已開始進剿這夥盜匪,但當中亦有高人,官軍又無京營和邊軍之精銳,幾次出師都戰事不利,因而遷延至今。再者,老臣以為君子懷仁,臣聽聞許多匪幫也是被誆騙上山,並非本意,徒然增加殺戮也無必要。所以近來在商議若是能夠招撫,豈不是兩全其美?”
也就是說正在解決中的時候碰到了皇帝來了。
但具體是怎樣的解決力度,這就不得而知了。
劉健這兩句回答的讓朱厚照有些懷疑他的水平,不過細想下來,剿不掉,確實也隻能安撫。
這麼多年來,他也不會輕易的嘲笑古人,那些看起來很不明智的決策,或許是最終無奈的選擇。
但有一點他是慶幸的——這種迂腐之人,還好把他從內閣攆出來了,否則天天麵對他,那是要著急的。
朱厚照略微顯得不滿,他伸出食指來,並不客氣的快速講:“東平縣的知縣是誰朕還不認識,這個人你去抓,抓了以後以抗旨罪來定,這是先前聖旨中說過的。天子金口既開,豈能更改?其次,盛世亦不免匪患,這並不能否認你在山東的功績,所以朕不會無限擴大這個案子。至於這個匪患,朕會讓神武衛去剿。就這樣吧,你現在就去抓人,審問清楚,看看是否朕冤枉了他。”
“老臣遵旨。”
朱厚照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歎氣。有些時候,封建官僚係統還是會有某種失能的狀況。
“尤址。”
“奴婢在。”
“靳貴和顧人儀到濟寧以後第一時間告訴朕,他們一來便啟程,去淮安!”
“是。”尤址的聲音低了一點,“那讓神武衛剿匪之事……”
“朕都拿火炮炸跳蚤了,難道還要等他一個月不成?”
在尤址的身後,顧佐也把琴師帶了出來,這是個女的,下來了以後不肯走,堅持跪在朱厚照的麵前,說:“皇上仁德無雙,民女代一縣之民謝過皇上天恩!”
聽到她這些話朱厚照又覺得有些安慰,也有些自省,“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對朕來說,一夥山匪實在不足為慮,但對你們來說,這是性命攸關之事啊,朕既是天子,是天下子民的君父,又怎麼能以小事而看待子民的性命?尤址,一會兒神武衛指揮使許冠來了以後,你不要和他說朕著急過,讓他穩妥、徹底的剿匪,免得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
顧佐聽後大為動容,對於正德皇帝他是真不知要說什麼溢美之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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