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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起來,這個尤東家是與這方家有仇。”朱厚照大約是聽明白了。
“奴婢是個無根之人,看不明白,不過外麵人是說,早年間尤東家也有幾分姿色,就是如今也不失味道。方家的人最初是想人財兩得,但最後現實是人財兩空,這樣雙方便結下了梁子。
尤東家畢竟是商戶,方氏則有官府的背景,也就是皇上的威名護著,否則一般人無論怎樣都堅持不住。”
這種經常出現在曆史小說中、用來給主角救人裝逼的橋段朱厚照是一點都不陌生。
不過他是皇帝,站的位置太高,所考慮的事情可不是簡單的懲惡揚善。
他其實沒那麼多的熱血,而是一邊摩挲著滑膩的瓷杯,一邊盯著翻飛的茶葉思索。
“這麼說來……這個婦人還是識得大體的,至少沒有借刀殺人,借到朕的頭上。天子被人利用,用以報仇,這個事情可沒那麼好聽,也沒那麼好玩。但這也隻是她的一麵之詞,具體是不是這樣也不好說,總之你再瞧瞧吧,暗中去查一下這個方氏,你不要出麵,身份太敏感了,聯係個東廠的暗子吧。還有,這件事要閉上嘴巴,哪怕是那兩位大學士那邊也不要去伸張。”
“是,奴婢曉得的。”
這不是因為朱厚照心狠,無動於衷,而是因為他作為皇帝,能達到目的的手段實在是太過於多了,哪怕事實就是方氏一直不敢人事,那也一點兒都不用急的。
直接下場,為了一個掌管鹽商的寡婦把一個官宦宗族抓起來,這事做得並不聰明。而且本身也有被誆騙、利用的風險。
實際上,如果方氏真的有什麼問題,那麼巡撫衙門那邊鳴冤鼓也亮出來了,所以這一家理應跑不掉。
要是沒跑掉,那麼作為皇帝來說,在無形中不就把這件事做成了?
潤物細無聲嘛,層次高到一定程度,就是這樣的。
要是跑掉了,而尤三春、尤址這條線給他的信息都是方氏為非作歹,那麼皇帝大概就知道巡撫衙門的那幫人在搞什麼花頭了。
要是跑掉了,最後又確實查證,方氏其實也沒做什麼。
那就是尤三春在胡說八道。
總之信息是很多的,相互之間要對得上。
朱厚照眯著眼睛,神色尋常,看似是在喝茶賞景,也沒有說什麼,但其實已經有一種儘在掌握的從容。
“後來他們去了巡撫衙門了吧?”
尤址常年在皇帝身側,對於這些沒頭沒腦的話,他靠著一半猜測也能夠聽懂,所以立即點頭說:“都去了。”
“瞧,朕的大臣們聰明著呢。”
“在聰明,那也翻不出皇上的手掌心。”
朱厚照嘁笑了一聲,事情在他的腦子裡有條理,他也就有些閒心,調笑的問:“你剛剛說你這無根之人連女人漂亮與否都認不出來,這是真話還是假話?”
尤址略微尷尬,欲哭無淚的說:“陛下就饒了奴婢吧,奴婢頭發都白了,就是好人那也不行了。”
朱厚照看他老臉哭就想收拾他,“去去去,彆在朕的眼前晃了,把朕交代的事辦好。”
“誒,奴婢這就消失,讓陛下淨淨目。”
此次是要去中都鳳陽祭陵的,那裡還有一個他們的老朋友呢,也不知道尤址心中會不會多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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