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往皇宮裡帶人,男人是不可能,女人麼,就得是皇帝的女人。
divcass=”ntentadv”“往宮裡帶人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朱厚照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當初能那麼容易,因為你有談大夫作保,而且母後和朝中大臣都是知道你的。其餘的來曆不明的人……”
“賢妃姐姐認識的人,怎麼會是來曆不明的人?”
朱厚照想了想,這倒也是。
“她的確有這等想法嗎?”
“有說過一兩次。”
“喔。”
……
……
朱厚照一直到快中午才起身,因為實在是餓了。
臣子們也不著急找他。
今天並無其他要事,祭祀安排在了後麵。最為主要是與湖廣、河南和江西巡撫見麵,聽他們稟報各自的政務和軍務。
但一見麵,朱厚照卻單刀直入,他說道:“朕自離京以來,也就是山東好一些,其餘的到任何地方,都少不得會碰到民間的一些怨氣。地方上的大族、豪強、士紳等等,不管叫什麼稱號,總歸是有勢力的人,他們欺壓百姓,欺壓的不可謂不厲害啊,你們呢,應當也好不到哪裡去吧?”
河南的巡撫仍為彭澤,朱厚照在幾個地方用了時間很長的巡撫,效果較好,所以官聲很好的人,他就暫時沒動,彭澤就是一個。
這樣給他們以較長的時間來撫平一個地方。
湖廣的巡撫是謝遷,也是這種情況。
江西巡撫是正德八年上任,叫荊少奎,是從知府、布政使這樣一路坐上來的。
皇帝這些年主要提拔這類官員,荊少奎算是其中冒出頭的,大概四十歲出頭,但形象並不好看,有些矮,臉還圓,因為這個原因,當年進士始終考不上。
對,他還隻是個舉人。
但沒關係,隻要確實是個乾員、能臣,正德皇帝是敢大膽任用的。
一個封建王朝,到了這個時候,最大的問題就是土地兼並,解決好了農民種地的問題,基本就能續命半個世紀。
荊少奎的特點就是官當到哪裡,就把這個問題解決到哪裡,這是個意義很重大的事,朱厚照一直相當重視,也一直背地裡撐著此人,撐他到了如今的巡撫位。
彭澤、謝遷和荊少奎三人都算是皇帝的心腹之臣,但麵對這個新的問題他們卻是沒有底氣。
彭澤說:“臣在河南聽聞此事,也暗中了解了一番,河南各府的情勢……並不樂觀。”
謝遷、荊少奎也說不出不同的話來。
朱厚照歎氣一聲,“所以朕這幾日一直在琢磨一個問題。這些人當中,不少都是當地士紳,朕看那些案卷,其中土地投獻的問題已經是觸目驚心,在這樁事上,朝廷反而是幫著他們的。”
謝遷疑惑,“不知陛下此言何意?”
“因為他們可以免去錢糧,普通的老百姓就想要把土地掛在他們名下,這是要求人的事,怎麼能不給點好處?一家如此,則家家如此,長此以往,不就是朝廷助長了他們的威風?”
荊少奎很是讚同,“陛下此言爭切中要害,微臣記得,正德九年的大朝會朝廷也曾議過土地投獻的問題,不過此事杜絕起來尤為困難,這是民間的私下行為,官府往往鞭長莫及,因而正德以前,其實朝廷也知此情形,但卻難以有效阻止。”
“不瞞你們說,朕這一路來,始終都在琢磨這個問題。”朱厚照原本背著他們,此刻忽然轉過來,“關起門來講。你們說,要是朝廷取消了士紳優免如何?”
三人同時大驚,這可是天大的事。
“陛下,此事萬不可輕率!”彭澤很認真的說。
“朕知道。但士紳都是有錢的主,朕按照土地收他們一點稅,他們總不至於為了這點家財,便和朝廷硬抗到底吧?”
謝遷言道:“隻怕,若真是如此,會使得士紳與朝廷離心離德。民間,尚有升米恩鬥米仇的說法。”
這是朱厚照第一次試探臣子,而這一步也總歸要走的,“難度總是有的……但利弊相伴,其利的一麵是不是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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