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秦飛話說的直白,可詩安的腦子思維壓根就沒能跟上來,他隻感覺秦飛說的東西讓他聽得雲裡霧裡的。
什麼大河什麼小河溝,這和他們目前的處境有關聯嗎?
不過看到秦飛都已經開始掉頭回去了,他也隻能夠迅速跟了上去。
隻能說兩個完全不同時代的人有時候交流起來仍舊有代溝,詩安還沒有徹底的融入現代社會。
“秦飛兄,你能不能再跟我說的清楚明白一點?”
“我剛剛沒聽懂!”
跟著秦飛走,詩安實在是沒能忍住,開口詢問了起來。
老話說得好,不懂就問,這個問題他如果搞不清楚,那他實在是心中難安啊。
“這都沒懂?”聽到詩安的話,秦飛微微一愣,隨後這才停了下來。
隻見他蹲了下來,隨後又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把劍。
“既然話語你聽不明白,那我就親自給你演示一遍吧!”
他先是拿劍在地下畫了一條直線,隨後在直線的儘頭畫了一個大圓圈,再之後則是沿著這個大圓圈衍生出了好幾條直線。
最後他才用一個圓圈把所有衍生出來的直線包裹,最終以直線儘頭的小圓圈為結束,將所有分岔直線包裹了起來。
“詩安兄,我一開始畫的直線你可以當作我們從地麵下來的萬米通道,小圓圈則代表漩渦口,剩下的你應該能看懂了吧?”
秦飛都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他不相信詩安仍舊看不明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隻能說詩安的智商可能有問題。
“我明白了!”
一邊聽秦飛說,一邊詩安又在仔細的看秦飛的演示,他用手指著那些分岔直線說道:“你是說當我們通過漩渦口之後,我們就進入到了其中一條分叉口,而先前下來的那些人極有可能進入到了其他的分叉口之中。”
“但是我們所有人又還在陣法的包裹之中,隻是相互之間無法看見。”
詩安越說越起勁,臉色甚至都有些漲紅。
他沒想到秦飛考慮的東西竟然這麼多。
“沒錯!”
秦飛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我們一直都無法看見陣法的陣眼,極有可能是一開始我們就出現了思路錯誤,所以我們現在必須要回到起點,我覺得陣眼極有可能就在那兒!”
一開始秦飛和詩安拷問秦簡的時候,他口中所說最多的一個東西就是一座山。
他很多時候也是在圍繞著這一座山跑。
但當秦飛和詩安進來之後,秦飛就被眼前這座磅礴巨大的陣法驚到了,並未圍繞著那座山跑。
現在看來,這座山才有可能是這座陣法的核心。
甚至離開這個古戰場的秘密也在這兒。
“那還等什麼,我們直接回去!”詩安反應最快,他直接就掉頭開始往回走。
三人都記不清他們到底走出來多遠了,站在他們目前所在的位置,他們甚至都看不到那一座山了。
而且隨著後續他們繼續趕路,秦飛的額頭上也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因為他發現自己三個人好像已經迷失了方向。
按照常理說,他們都已經往回走了這麼遠,可他們仍舊沒有看到那一座山,這實在是不正常。
“秦飛兄,我怎麼感覺我們像是在原地踏步?”
“我並沒有感受到幻陣的痕跡,你感受到了嗎?”這時詩安開口向秦飛問道。
秦飛在陣法一途上有造詣,詩安亦是如此。
甚至他的造詣還要更深。
畢竟他過去的境界那麼高,他所接觸過的陣法肯定比秦飛多,也比他雜。
連他都看不出端倪的陣法,秦飛又能看出什麼來?
他哪怕是動用透視能力都沒有看到幻陣的痕跡。
“看來這個地方遠比我們想象中的更加複雜,如果早知道如此,我們就不應該往這深處走!”
連基本的參照物都沒有,秦飛現在也感覺到了事情的棘手。
但如果找不到回去的路,那他們恐怕就會被一直困在這裡麵。
好在他先前急中生智,躲過了那些怪物的追殺,要不然他們的處境恐怕會更加困難。
找不到回去的路,還無法擺脫無窮無儘的怪物追殺,這不是絕境是什麼?
“這個地方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突然詩安停了下來,他開始思考其他的東西。
當初登天梯所在的位置之所以屍骨遍地,那是因為所有人都受到了欺騙,認為登上登天梯極有可能會永生,甚至是升仙。
為了爭奪這個渺茫的機會,所以大家都開始自相殘殺。
但這個地方毛都沒有,這些人又是爭什麼?
“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的本質之前,我們猜測這些也可能是錯誤的,再走走看吧。”這時秦飛歎息一聲說道。
這麼長時間走下來,他也有些累了。
倒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心累。
明明是沿著反方向走的,但現在他們卻沒能找到正確回去的路,照這樣轉下去,鬼知道他們要在這裡麵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