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回家去乾什麼?”吳禮繼續問道。
“孝敬家中老母…”呂童氣息微弱道。
吳禮聞言點了點頭,假笑幾聲:“沒想到你還是位孝子!”然後他忽然話鋒一轉,目光仿佛瞪出火來:“不過你孝敬歸孝敬,為何要用我的錢?”
呂童聞言瞬間瞪大了眼睛,隻感覺冤枉無比:“吳師兄,這話從何說起啊?冤枉,我冤枉啊!”
“呸!呂童!我好心讓你解釋是想讓你死個明白,可不是讓你與我抵賴!”這吳師兄蒲扇大的巴掌一把將呂童提了起來:“你前腳剛走,我就發現屋中被人洗劫一空,你不會告訴我這是巧合吧?”
“對!吳師兄,這小子就是在抵賴!殺了他!殺了他!”那譚才嘴角一抽,迫不及待地喊道。
“用不著你廢話!”吳禮雙眉一鎖,另一隻手反手就攥在了呂童腰上,將其頭下腳上顛倒過來,就要將呂童的腦袋搗碎在青石板上。
可就在此時,忽然有兩道人影從天而降,一左一右直接將吳禮的雙臂架住,冷聲說道:“住手!這人…你殺不得!”
“哪裡來的大膽狂徒!竟敢擅闖巫圖窟多管閒事,找死!”吳禮雙臂被人挾住,也是微微一愣,可當他看到旁邊是兩道陌生麵孔時,頓時怒火中燒,直接雙臂一甩,將二人震開,然後也不再管那呂童,從袖中甩幾個巴掌大的紙人向著來人射去!
“陰紙人!是陰紙人!吳師兄果然厲害!”
這陰紙人是巫圖窟的術法之一,是將陰靈附著在紙人之上,所以才叫做陰紙人,但是這紙人作為承載陰靈的“容器”,製作起來也是十分特殊,所以很多人剛一接觸此種術法就已經止步不前。
這吳禮雖然性格霸道脾氣火爆,但不得不承認他在修煉方麵也卻有天賦,所以實力也是極為高強,自然受到不少弟子擁護。所以那些圍觀弟子本來還要出手相助,但是隨著這些紙人飄飄蕩蕩現出眼前,他們也是止住了腳步,隻是不停地拍手叫好。
上任雙足因為不怎麼使用“通信使令牌”,也是隨手將其扔到了一邊,讓前來尋找此物的二人一通好找,最後好不容易才在一堆雜物之下翻找到這樣東西,然後匆匆趕回。
可是他們左看右看也沒發覺呂童影子,直到詢問了看門弟子才知道呂童竟然先他們一步進入到了巫圖窟中。雙足二人沿路尋找,忽然聽到一陣嘈雜聲音從遠方傳來,也是腳下生風匆匆忙忙趕了過來,竟然見到那呂童已經氣若遊絲,也是心中暗呼糟糕!
要知道這呂童可是受了男覡的委托前來辦事,若是在此處出了半點差錯,就算是死都便宜了他們!想到此處,雙足二人也是再快幾分,終於險之又險地攔住了人高馬大之人。
見到眼前一片白花花的紙人帶著惡風飛來,雙足也是冷笑一聲,直接抽出腰間佩刀向著陰紙人招呼過去,然後便見它們斷成數截,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雖然陰紙人受到了重創,這吳禮的麵色卻沒有絲毫驚訝,反而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隨著他口中口訣念起,便見這些陰紙人碎片無風起舞,瞬間將雙足二人包圍起來。
雙足二人隻覺得眼前的白花花的一片碎紙忽然變得五彩斑斕起來,隻感覺一陣目眩神迷。再次低頭看去,便見自己的身體竟然像是泄了氣一般,前胸貼緊了後背,整個人也漸漸變得蒼白,眼看著就要變成了紙人。
可就在二人即將喪失意識的刹那,腦海中忽然響起了男覡的一聲冷哼,二人也是瞬間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感覺到身上一陣酸痛發癢。
他們低頭一看,隻見剛剛的那些陰紙人正趴在他們的身上,一口獠牙更是咬在了他們身上,咕嘟咕嘟的吸吮著他們體內的血液,而它們的身體早已恢複正常,再也看不出剛剛被自己砍斷的痕跡。
按理來說這白紙人不過巴掌大小,整體也是個扁片,完全容不下任何東西。可是它們又身子一顫一顫地歡飲酣暢,就連本體都未被染成血紅,實在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不過術法這種東西自有規則所在,若是用常理揣度也是自找麻煩。何況雙足二人已經被吸得頭重腳輕,更是無心思考這些事情,也是直接將契約束縛的那道黑氣在全身遊走起來。
這些巴掌大小的陰紙人前一刻還飲得痛快,眨眼間卻忽然身子一僵,倏倏地落下地來。隻見他們渾身顫抖,潔白的身子瞬間暗淡下來,隨著一陣吱吱亂叫結束,它們儘數化成了一地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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