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韋無息眼前的,是一塊方方正正的黑色玉牌。這玉牌雖然材質特殊卻算不上珍貴,唯獨上麵有幾道光點閃耀倒是十分稀奇,讓韋無息一陣驚疑。
見到韋無息這副模樣,羅釋生怕羅豪動怒,頓時麵色焦急起來,解釋道:“無息小子…咳咳,無息大哥!這東西我可有仔細保存!你可不要亂說話來冤枉好人…”
韋無息不知道羅釋是什麼意思,也隻能實話實說:“羅釋兄弟,這東西我從來沒有見過。”
羅釋聞言心中暗喜,隻當這韋無息十分上道,也是轉頭對羅豪說道:“父親,無息大哥都說了此物不是巫圖窟的,咱們還是回去吧!”
羅豪聞言眼睛一瞪:“回去?回哪裡去?今天這件事情不解釋清楚你哪兒也彆想走?平時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以為俺真不知道你們背地裡那些勾當?”然後羅豪麵色嚴肅地看向了韋無息,“無息小子彆怕,俺來給你做主!你儘管說實話就好!”
“羅豪前輩,此物當真不是我的…”韋無息不知道這父子二人在打什麼啞謎,也是一臉無奈。
可就在此時,正在被雙臂包紮傷口的呂童忽然看了過來,喃喃自語道:“咦?這不是我的玉牌嗎?怎麼跑到那裡去了?”
羅豪的視力奇差,但是聽力卻敏銳異常。他循聲轉頭看去,才發覺到遠處還有不少模模糊糊的竟然是一群人影,也是疑惑地看向了韋無息:“無息小子,這位是…”
“羅豪前輩,這是…這是我們巫圖窟的顱隊長…”韋無息不知如何解釋男覡,隻能暫時如此回到。
“哦…”羅豪點了點頭,然後眯著眼睛看向了呂童,“小鬼!你說這東西是你的?”
“是…是的…這位大人!”呂童躬身行禮,然後走上前來,“這玉牌背麵有個‘顱’字,是在下的名字…”
韋無息聞言將手中玉牌翻轉過來,果然發現了上麵的字眼,也是點了點頭,疑惑道:“顱隊長,這東西既然是你的,為何會在靈犀一族手中?”
那人群中的譚才麵色一白,急忙趁著無人發覺,擠到了人群後麵躲藏起來。
呂童聞言也是一臉糊塗:“巫王大人,在下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該如何解釋…”
羅豪是個急性子,臉色一黑便提著羅釋後頸將他扔了過來,嫌棄道:“丟人的東西!你說!”
羅釋沒想到意外來得如此突然,但他見到眼前這人並非當日所見,眼神當中也是失望幾分,這才開口解釋起來。
原來這靈犀一族一直駐守邊關,尋常時候除了修煉就是睡覺,自然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族中竟然刮起了賭博之風!而羅釋也成了這陣歪風邪氣的受害者。
雖然他開始不是任何人的對手,但他天生愛鑽牛角尖,沒過多久就將賭博研究得十分透徹,隻是在族中賭來賭去實在沒什麼賺頭,讓他感覺實在空虛。
一日,有靈犀族人外出購置物資,恰巧在路上遇到了一場賭局。此人因為害怕耽誤正事並沒有參與,隻是回來時將這件事情講了出來。
羅釋聽後,心思也是活動起來,趁著無人發覺偷偷溜了出去,回來時賺的也是盆滿缽滿。可惜後來一天,自己賭運不佳,將他這些日子積累下來的“財富”都輸了回去。好在他最後拚了一把,這才勉強填平了自己的損失,也是心中唏噓,發誓戒賭。
但賭博有人暴富就會有人破產,不是所有人都像羅釋一樣幸運,搏一搏就能挽回“尊嚴”。其中一人不僅將帶來的東西全部輸掉,到後來反而欠下了不少的賬。
因為這人當時欠賬太多,沒法再賭,其餘人便要挾他三日之內一定還清,不然就要找上門去。這人在被逼迫之下果然沒有食言,竟當真將所有人的虧欠一一補清,最後又用一塊黑色玉牌交給自己抵賬。
羅釋已經暗中發誓戒賭,卻在最後一次回去時栽了跟頭,被羅豪逮了個正著。又被後者強拉著打聽到了這人的宗門,要上門將這玉牌歸還回來,然後就發生了剛剛的事情…
真正的賭徒會以自身作為賭注,有朝一日身著華彩,自然會有信徒雙手奉上錢來。而將這些錢花到虛妄之處,用那些不著邊際的運氣安慰自己之人算不上賭徒,隻能說是愚昧至極的爛賭鬼。
聽了羅釋的這般解釋,巫王也是懷疑地看向呂童。
呂童記得清清楚楚自己的黑色玉牌是被吳禮取走,難道說是這吳禮將自己的玉牌做了賭注,才交給了這靈犀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