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峰峰主雖然語氣失落,但也隻能聽從了來人的安排,答應將此物交將出去…可是還沒等他說完,口中卻是驚呼出來,說之前明遠老祖曾經偷偷來過北峰一次,那東西看來已經被明遠老祖帶走了!語氣也是無比焦急,就要急忙外出尋去!”
“不過來人卻是不慌不忙,說此事雖然至關重要卻無需焦急,一切麻煩自然會有他來處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玉壺宗的事情!”
“他說玉壺宗氣數將儘,不久之後就會迎來開端,到那時…”
“到那時會如何?”韋無息好奇問道。
“那人說到此處就沒有再說下去,隻留下一句保重就消失不見…如今來看,那人是早就發覺了峰主身上的大劫吧…”洪不鑄後知後覺道。
“我說大哥,以您現在的本事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為何要偏偏尋找一個五行鼎?”
韋無息聞言略微思忖,便將五行鼎能喚醒巫後的事情道了出來,不過關於男覡與呂童二人的事情卻是隻字未提。
“原來如此…”洪不鑄點了點頭,然後信誓旦旦道:“怎麼著我也算是半個玉壺宗人!既然隻是去尋找五行鼎的下落,我倒是能夠幫得上忙!而且現在距離北峰出事已經過去多年,估計也沒人認得出我的原來相貌!”
洪不鑄說著就要收拾動身,可韋無息隨後的一席話卻是讓他一陣心慌。
“賢弟,大哥的確需要你前往玉壺宗不假…不過我要你去並不是幫我…而是…阻止我!”
“大哥!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出行前曾利用巫圖窟中秘術算過一卦,卦象上說我‘逢山落石,逢水起浪’,若想得償所願,唯有行駛極端,以行凶事化此凶行…”韋無息歎息道,“既然外界不知你我二人聯係,不如趁此機會傳出你我不合,也好在我惡事做絕之際,能為賢弟開辟一條善路可行!”
“不行!堅決不行!”洪不鑄忽然明白過來,也是嘭的一聲拍桌而起,態度之堅決比起之前受到調笑更為劇烈,“沒想到大哥竟是想要如此為我正名?這般落井下石的事情,我說什麼都不能答應!”
韋無息聞言卻是麵色平和:“你可要想明白了!到時你若不反我…便是與天下正道為敵!”
洪不鑄咬了咬牙:“與天下正道為敵又如何,大不了我隻身離開化生堂,這堂主我不當也罷!”
韋無息眉頭一擰:“你話說得倒是好聽!你可有想過尤華曼,你可有想過你們的…你們的未來!”韋無息險些說漏了嘴,“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當真與我沆瀣一氣,與你相乾的人都會遭殃!”
洪不鑄聞言麵色不甘,但他知道韋無息所以如此都是為了阿寧,實在不忍開口讓韋無息打消行動念頭:“大哥…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嗎?”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此事隻有以凶化凶一條道路可循…再無回旋餘地!”韋無息長歎一聲,然後又麵色嚴肅起來:“而且五行鼎事關重大,大哥勸你一句,待到為化生堂正名之後,再也不要涉足其中,不然必會受到牽連!”
洪不鑄百般不願,奈何韋無息心意已決,最後他迫於無奈,隻能按照吩咐將玉壺宗的路線規劃出來。等到韋無息接過地圖的刹那,麵上才漸漸多出一抹笑意來。
不多時,二人走出了化生堂外,又離開了已經一片黢黑的紅樹林。
韋無息看了看天色,忽然喃喃自語道:“可惜啊可惜!我派去玉壺宗的人到現在也沒有消息,也不知他們到了哪裡?”說完,他便“不小心”地落下了一個玉牌。
洪不鑄雖然不想聽從按照韋無息的安排,但又實在不敢辜負了韋無息的一番苦心。
今日一彆雖然不是訣彆,但等到再見卻再也不能吐露真心,他鼻子一酸,忽然哽咽起來:“大哥!您…保重!”
“如果有一天阿寧能夠醒來,希望賢弟代我向她…為我犯下的過錯賠罪。並轉告她,如有來世,我一定會滿足她巫後的願望!”言罷,巫王便頭也未回地轉身離去。隻留下最後兩句話,回蕩在紅樹林淒涼又酷熱的空氣中…
“今世無緣金鑾殿,來生種下滿庭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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