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吳昊被留在臥溪村,就再也沒人來找過他。好在這家婦人完全將他視如己出,才讓他漸漸擱下心結。
隨著年齡增長,他的身體經常會無端灼熱起來。一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惹上了熱症,直到被人檢查過才發覺自己的身體再健康不過了…
這種灼熱雖然不會帶來任何副作用,但是一旦突然發作,也會讓他十分痛苦!後來,他發現自己一到溪邊,體內的灼熱便會漸漸平靜下去,所以才會經常來到此處。
一開始時,溪邊隻有他形單影隻。但是過了沒有多久,溪邊的圓石上,又多出了一位圓滾滾的身影與他作伴,那人便是烏凡。
對於臥溪村來說,烏凡與吳昊一樣來曆不明,但也許是烏凡稍微來得晚了一些,所以完全被人排斥在外。唯有與他惺惺相惜的吳昊,在這圓石的見證之下漸漸熟絡起來。
隨著他與烏凡的接觸時間愈來愈久,吳昊忽然發現,自己身體的熱症已經很久沒有發作,尤其是再也不需要依靠待在溪邊,心中對烏凡身份的好奇也是與日俱增。
雖說是好奇,吳昊卻對烏凡沒有半點惡意,隻是單純地想要了解。畢竟在他心中,早將這被人孤立的小家夥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一般。
先人一步來到玉壺宗,雖然吳昊心中不舍,但也下定決心要好好修煉,準備等到烏凡到來時給他一個“驚喜”…
因為吳昊本來機敏非常,進步也是神速,隻可惜他疏忽了一件事情…就是自己身上的熱症!
自從來到玉壺宗,吳昊的熱症一直沒有發作,他還以為是早已痊愈。可是一天他從北峰山下歸來,渾身的皮膚竟然開始赤紅起來,那種灼熱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之前的灼熱隻是讓他感覺置身篝火旁邊,還算可以忍受。而這次卻讓他感覺好似被人扔入了火堆之中,連五臟六腑都開始燒灼起來。
好在他的師尊,玉壺宗東峰的雲浪長老發現及時,才沒有讓吳昊出現大的問題。
開始時,吳昊在玉壺宗中修煉的隻不過是一些尋常功法,但自從他被雲浪發覺異常,便嘗試教導他玉壺宗的火訣之術!吳昊仿佛天生就是為了火訣而生,短短時間裡就輕而易舉地就掌握了火訣所有要領,實力也是水漲船高,可謂是因禍得福!
自從吳昊接觸了火訣,體內的熱症總算是得到了控製,一旦熱症有“作怪”趨勢,他便運轉火訣將其平息下來,再也沒有惹出過任何亂子。
因為這種方法本來屢試不爽,所以今日他一感覺到體內熱症蠢蠢欲動,便準備運轉火訣將其平息。可奇怪的是,他越是運轉心思越亂,隻感覺有一種熱浪堵在心口,憋悶得十分難受,便準備在此處理有些不妥,準備返回東峰再做打算,可他剛一轉身,卻被一道突然出現的黑影攔住去路。
吳昊抬頭一看,隻見身前這人一身黑衣黑褲,就連相貌也用黑紗鬥笠遮蓋起來,心中也是警惕起來。
洪不鑄來到玉壺宗隻是想打探消息,並未想驚動任何人,見到眼前這位玉壺宗一路向著偏僻之處走去,也是悄悄跟在了後麵。
就在他終於尋到了這位弟子時,卻是見到此人開始運轉起了火訣功法,也是心生期待潛伏下來。
雖然這位弟子在火訣上的確有幾分領悟,但是他的運轉方式卻是十分彆扭,完全是在損害自身,見到這位弟子就要離去,洪不鑄也是有些按捺不住,現出身來。
“小子!這火訣可不是你這麼用的!”
吳昊本來就對來人的身份存在疑慮,此時聽到這人一開口就對自己的功法指手劃腳,也是有些不悅。但他還是謹慎問了一句:“請問您是哪位?”
洪不鑄自然不會自報家門,也是拉了拉黑紗鬥笠,隨後回道:“路過的。”
“那您對我們玉壺宗有多少了解?”
洪不鑄聞言一想,自己對玉壺宗的了解已經隨著北峰一同燒成了灰燼,也是緩緩搖頭。
“既然您隻是路過,又對玉壺宗沒有了解,為何要對我的火訣指指點點?”吳昊蹙眉道。
“哦…我隻是見你的火訣瑕疵不少,若是日積月累下去必然會受到不少損傷,忍不住出言提醒一句罷了!”洪不鑄仿佛沒有感受到對方言語當中的冷意,淡淡說道。
“瑕疵?”吳昊聞言更是惱火,他火訣的領悟可是被所有人看在眼中,而且也有人在他的指點之下獲得進步。若是自己有錯,又豈能達到今天這種成就。
“沒錯,憑我剛剛的觀察,你對火訣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若是繼續這麼下去,非但再難取得半點進步,恐怕還會生出不少暗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