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這紅衣男子口中的虺白綾是何許人也,又為何找她。但狼贇發覺眼前這位紅衣男子貌似對玉牌極感興趣,便想著要隨意編造一個故事來唬住此人,可春芽的到來卻將他的原本計劃全部打亂。
眼前的春芽受到巨大驚嚇已經陷入昏迷,但這對於狼贇來說卻也是件好事,要不然憑借眼前這人喜怒不定的性格,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大人…我說!我說!”狼贇生怕紅衣男子做出下一步動作,自然再也不敢猶豫。
說回狼贇那次在屋外偷聽時,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從老仆那討來錢財後要去哪玩耍。關於玉牌秘密的具體事情,他也僅僅聽說了個大概。
不過好在與玉牌放在一同的書信上還有些隻言片語,在狼贇這些年翻來覆去地琢磨下爛熟於心。狼贇生怕紅衣男子做出下一步動作,自然再也不敢猶豫,急忙稍稍將二者拚湊一下,也是開口解釋起來。
“大人!我方才所說並非謊言!這玉牌的確是我從那馮家偷盜來的…所以…所以您說的那位虺白綾…我並不認得…”聽到這個名字,紅衣男子也是眉頭一擰冷哼一聲,嚇得狼贇聲音漸漸弱了下來。
“你繼續…”見到狼贇被嚇得不敢吭聲,紅衣男子也是沒好氣地催促道。
“後來我才知道這玉牌本身並非什麼寶物,之所以說它有秘密存在,是因為我聽說…它能指引到一樣寶物!”
“寶物?”紅衣男子聞言呼吸一滯,麵色激動起來,“什麼寶物?”
“我不知道…”狼贇實話實說道。
紅衣男子頭一次沒有動怒,反而語氣急切道:“快告訴本王!用這玉牌如何能找到那樣寶物?”
狼贇聞言張了張嘴,賠笑道:“回大人,這玉牌要用自身功力激活…”
“僅此而已?簡單!”紅衣男子沒等狼贇說完,便一把將那春芽扔開。然後渾身紅光大盛氣息運轉,便見這玉牌開始綠意盎然起來,使得周圍草木顏色都暗淡了幾分。
他捏著玉牌盯了半晌,從一開始的欣喜變成不耐煩,然後怒火便從雙眼噴湧出來:“寶物呢?哪裡有寶物存在?你這螻蟻竟然欺騙本王!受死!”
狼贇正在檢查春芽的身體狀況,發覺懷中人除了受驚昏厥之外再無半點異常,也是稍稍鬆了口氣。可他的一顆心才剛剛落下,一聽到紅衣男子的話卻是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兒。
“大人稍安勿躁…這玉牌的確要用功力激活不假,可是我還未說完接下來的步驟…你就把我打斷了啊!”狼贇縮著脖子,小心翼翼道。
紅衣男子幾次被打斷動作,已經超出了原本的忍耐程度,但是為了得到玉牌的秘密,他竟然再次忍住了脾氣,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有話快講,有屁快放!”
“大人,這玉牌的確能指引到寶物不假,但它本質上倒更像是一把‘鑰匙’!通過功力激活這一步也僅僅是將鑰匙喚醒,若是想找到那樣寶物,還需要尋找到能被此‘鑰匙’開啟的那道‘大門’!一旦大門開啟,這寶物的位置便會顯現出來!”
狼贇絲毫不敢隱藏,將自己這些年來的領悟儘數道出。
“鑰匙?大門?”紅衣男子眼睛一亮,急聲問道:“那你可知這道大門現在何處?”
若是告訴了此人“大門”所在之處,紅衣男子必然會將這塊玉牌帶走,那時自己這麼多年的辛苦豈不是都要白費。但比起這個,他更加擔心這人要帶走的不僅僅是玉牌,還有自己與春芽的性命!
不過他見到紅衣男子對這寶物的態度非同一般,賭徒心理也是再一次“興風作浪”起來:“大人,我的確知道大門在哪…但是我希望您莫要忘了之前答應過的…留我一條生路…”
“你這螻蟻莫要得寸進尺!”紅衣男子聞言頓時怒火中燒,可他目光閃爍了片刻,情緒卻是突然冷靜下來:“放心吧…本王可不會像你們人類一樣狡詐卑劣,答應你的自然會做到!彆磨磨蹭蹭的,快說!”
狼贇聽到“你們人類”時也是輕咦一聲,不過此時的他也不敢多問,隻能老老實實答道:“回大人,這隱藏寶物位置的大門…就在玉壺宗!”
“哈哈哈哈…虺白綾!就憑你也想將我葬身此處?事到如今…還不是被我找到了回家之路!”紅衣男子聞言狂笑不止,惹得四周一陣黑霧彌漫,亂石橫行。
可他的笑聲還沒持續多久,卻是冷不丁地戛然而止,忽然麵色陰沉地看向了狼贇。
“小子,你剛剛說的可是玉壺宗?”
“是…是的…”
“那我問你,這東方大陸上有幾個玉壺宗?”
“自然是僅此一家。”狼贇被這突然的兩個問題問得有些發蒙。
“可惡!可惡!混蛋!又是這個混蛋!”紅衣男子沉默片刻,忽然毫無征兆地發起瘋來,麵色猙獰地大聲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