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玄陽與江一卓二人不知道自己的師尊為何不讓他們出手,但他們不敢忤逆後者,隻能老老實實地留在了明遠老祖身邊,俱是站的筆直。
因為二人剛剛的確出彩,周圍這些人便忍不住開口與二人搭起話來。二人偷偷瞥見一旁看向遠方打鬥的明遠老祖微微頷首,這才如釋重負地與四周的人交談起來。
與枯槁老仙僵持著的一群人從白天鏖戰到了黑夜,俱是麵露疲色。反觀那枯槁老仙卻依舊是瞪著兩隻金黃色的豹眼,精神抖擻地亂叫不停。
夜風驟起,扯動著天上的黑雲,使得地上的光芒時有時無,眼前的一切也恍恍惚惚再不清晰。
驀地,天空當中忽然聚集起了一片巨大的黑布,瞬間就將人間籠罩在了黑暗之中。
“哎喲!自己人!”
“住手!”
因為忽然失去光亮,人群也變成了睜眼瞎,瞬間從之前的主動化為了被動,最後迫不得已隻能先撤退出去。
可就在眾人退出圈外的同時,卻有一道身影反其道而行,隨著一道綠光直接襲向了枯槁老仙麵前。雖然眾人看不清那人身影,卻能見到一道無比醒目的碧綠葫蘆伴隨身邊,自然猜到了那人正是明遠老祖無疑。
隻見那碧綠葫蘆晃晃悠悠看似毫不起眼,但枯槁老仙卻是頭一次被逼退了出去,二人一前一後遁入了地麵的陰影中。
“枯槁老仙,怎麼回事?”明遠老祖剛一追到黑暗中,便急忙開口問道。
那枯槁老仙一臉無奈哇啦哇啦地解釋起來,說它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所有妖獸蘊藏生魄的過程都十分順利,而他無論嘗試什麼方法都無法進入到五行鼎中。
明遠老祖聞言有些意外,他可是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種狀況發生。不過此時頭頂的黑雲即將散去,想帶著枯槁老仙返回洞府去想辦法已經是再不可能,但明遠老祖也實在不忍違背誓言,心中也是焦急起來。
就在黑雲即將消散的刹那,明遠老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枯槁老仙的黑刀之上,眼神也是忽然一亮:“枯槁老仙,我記得你說過你這黑刀是用天外隕鐵打造,可是真的?”
枯槁老仙聞言麵色忽然驕傲起來,舉起自己的黑刀哇啦哇啦起來。
明遠老祖一臉無語,心想這枯槁老仙還真是性格灑脫,都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刻還想與自己炫耀這柄黑刀,也是急忙阻止了他的廢話。
“你聽我說…待會兒這般如此…如此這般…你可有記住?”眼看著四周大地再次被鍍上銀白光彩,等到陰影散去便再也無法藏身,明遠老祖也隻能匆忙安排幾句。
枯槁老仙知道明遠老祖是為自己著想,也是麵色堅定地答應下來,然後腳下一扭便向身後逃竄出去。
外麵這群看客眼看著一妖獸一人遁入黑暗就沒了動靜,心中正在詫異,卻見那妖獸突然從陰影中現出身來,尤其是它相貌驚懼,貌似在躲避著什麼東西一般。
緊接著,他們便見到明遠老祖手中的碧綠葫蘆泛起紅光,使前麵逃竄的枯槁老仙渾身燒灼起來,也是暗暗叫好!
明遠老祖隱蔽地向著枯槁老仙使了個眼色,後者便毫不猶豫地將魂魄一齊灌入了手中的黑色古刀當中。
明遠老祖低喝一聲,便見那葫蘆上微弱的紅光忽然化作了紅日,照得所有人再也睜不開眼睛。枯槁老仙得到機會,將黑刀射入了黑暗當中,然後軀殼也化成了一縷黑煙,被吸入了葫蘆當中。
因為這些妖獸的意識早被留在了五行鼎中,剛剛皆是受到了枯槁老仙的控製,此時枯槁老仙魂魄消散,他們也是六神無主,作鳥獸散去了。
最大的麻煩已經解除,仙府當中的寶物便成為了無主之物。它們將一群仙風道骨之人變成了強盜匪徒,短短時間裡就將枯槁老仙積攢了三千七百年的寶物掠奪一空。
雖然明遠老祖已經為五行鼎隱去了光芒,但還是擔心它會到何去處。
可就在他向著遠方打量時候,耳邊卻傳來了一聲淡淡的輕語:“公良明遠,這五行鼎就交給我吧。”再向前看去,隻見遠處的黑暗中出現了一道白衣男子的身影。
明遠老祖聞言眉頭一皺,這白衣男子正處在黑色古刀消失的方向,但是他竟沒有察覺到那邊有人存在!尤其是這白衣男子竟然能稱呼出自己的全名,看樣子應該是對自己十分了解。
“你是誰?”明遠老祖聞言,同樣傳音入密回去。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或許我有辦法解決這場大劫。”
白衣男子雖然聲音纖細,聽在明遠老祖口中卻如同一道炸雷,來人語氣輕柔自信,讓他情不自禁生出了一種信服之感,莫名覺得來者實力非凡。
他攥了攥手中葫蘆,便再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
玉壺宗,東峰上,一群玉壺宗弟子正圍在一起說些什麼,而被圍在正中的人看上去十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