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轉眼又是數年過去。如今的玉壺宗雖然沒有了以往的氣勢磅礴,卻因為有了不離不棄的雜役弟子的堅守,一切倒也井然有序起來。
但好景總是不長,不知從何日起,東方大陸上謠言四起,說玉壺宗中有一樣寶貝!此物名為五行鼎,它擁有著逆轉乾坤的力量,一時間玉壺宗人如坐針氈,內憂外患無窮無儘。
“呂純!現在正是重振玉壺宗的關鍵時刻,若是再讓我知道你暗中刁難東峰弟子,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玉壺宗主峰上,施雪雯怒目圓睜,銀牙咬碎,指著麵前的長臉怒斥道,“如今雲浪師兄不在,你可否與我從實道來,那吳昊的失蹤是否與你有關?”
反觀呂純隻是皺了皺眉,然後一臉不屑道:“雪老妖婆,玉壺宗弟子失蹤的事情可是多了去了,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而且凡事都是要講證據,你們總說我暗中刁難弟子,可曾有親眼看到過?”
施雪雯聞言頓時氣結:“嗬!這些事情還用得著親眼所見,玉壺宗上下誰不知你呂純是何為人?等到哪天真相大白,到時候你彆指望有人會幫你說話!”
呂純聞言,麵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七分不屑兩分辛酸,還有一分難以察覺的苦楚:“笑話,我呂純能堅持到今天,完全是靠著自己的本事,從來沒有依靠過任何人的幫助!”
“哼!好一個靠著自己的本事!若是沒有林子岱,你還能有今天?”施雪雯冷聲嘲諷道。
“我可沒有請求他的幫助,那是林子岱自作多情!若不是他多管閒事,我早就離開了玉壺宗自由自在,何必捱苦受累這麼些年?”呂純目光瞥向了一邊,冷聲道。
“既然你有如此想法,現在也沒人攔著,為何不趁此機會早早離開另尋高處?”
“雪老妖婆,俗話說的好,寧為雞頭不做鳳尾,我呂純在玉壺宗怎麼說也是個長老,過得同樣瀟灑快活,為何要去寄人籬下遭那洋罪?”
“你就是這樣!從來隻想著自己的利益,怪不得雲浪師兄會說你薄情寡義…”
“哈哈哈,雲浪他當真這樣說?”呂純聞言先是一愣,然後便是哈哈大笑:“你的雲浪師兄不是高潔得很嗎?什麼時候學會了背地裡說人壞話?薄情寡義這個詞還是太抬舉我了!”
“你…”施雪雯見到呂純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更是惱怒,一時間竟然不知該用什麼言語反駁:“你真是…恬不知恥!”
“雪老妖婆,這你就不懂了吧!人嘛…總是要學會向前看,我總不可能為了一個毫不相乾又生死不明的家夥活在陰影裡吧!”呂純搖頭晃腦地講了一通大道理,然後徑直擺手離去,氣得施雪雯在身後跺腳連連。
“雪雯師妹,怎麼樣?”呂純離開不久,便見遠處那朱紅建築中走出了一道人影,輕踏幾步便來到了近前。
施雪雯聞言秀眉微蹙,然後搖了搖頭道:“回師兄,我覺得那件事情不是他乾的…”
“哪件事情?”來人正是狼贇,聽了施雪雯的答複,他的麵色忽然陰沉了幾分。
“啊?”施雪雯一陣迷茫:“師兄說的不是東峰弟子吳昊失蹤一事嗎?”
“是嗎?”狼贇有些心不在焉,繼續問道:“那你與我說說他是如何答複?”
“這個…”施雪雯聞言一怔,她明明才剛剛作答結束,完全不解為何他又要多問一遍?她轉頭看了一眼身邊這人,總覺得雲浪師兄自從泱都歸來身上就多了一絲陰鬱,而且好像還有些不在狀態。
“呂純說他並不知道吳昊的下落…”既然狼贇發問,施雪雯也絲毫沒有懷疑,隻能再次回答了一遍。
可是這次回答之後,對麵的人卻陷入了沉默當中,再也沒有了半點反應,施雪雯也是急忙再次出聲提醒道:“雲浪師兄,雲浪師兄?你今日到底怎麼了?”
狼贇被人呼喊,這才回過神來:“沒事,可能是最近有些疲憊吧,剛剛你說到哪裡了…”
施雪雯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剛剛說吳昊…”
“吳昊的事情我知道了…”狼贇下意識地開口打斷了施雪雯的話語,繼續追問道:“你們剛剛可還聊過其他事情?”
施雪雯秀眉微蹙,她總覺得雲浪師兄自從這次泱都歸來就十分不對勁,經常讓自己暗中注意呂純的一舉一動。不過她又想到,這也可能是雲浪師兄為了宗門比武能順利進行,不想讓呂純惹出亂子罷了,心中也便釋然。
“其實也沒什麼,我主要是想警告他在宗門比武之前不要惹事,剩下的不過是一些閒話罷了…”
講到此處,施雪雯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也是麵色擔憂起來:“對了師兄,我聽說你昨日去了北峰,那個…”施雪雯講起呂純的事情,簡直如同連珠炮一般,可她一說起北峰的事情,卻是麵色慚愧,吞吞吐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