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純自從耗儘了力氣就陷入了昏迷狀態,朦朧中他隻記得自己被人不停的搬來搬去,除此之外就是臉上經常有種濕滑之感。
如今他剛剛醒來,還未等查看自己身在何處,便見到了臉上濕滑的“元凶”—一團黑色毛球。而他受到了這黑色毛球挑釁,這才與它打鬥起來。如今見到它的主人到來,呂純也是急忙警惕起來,畢竟這黑色毛球如此囂張,料其主人也好不到哪去。
可當他看清了眼前這人相貌,卻是滿臉的難以置信。雖然這人已經換去了藍色長袍,但卻無法更換他的本來模樣,此人不是林子岱還能是誰?
“林子岱?你、你不是殘廢了嗎?你怎麼…”呂純上前捅了捅林子岱,發覺後者四肢健全,哪裡還有半點受傷模樣?然後,他突然後退了幾步,目光也是陰沉下來:“你不是林子岱!你到底是誰?說!你假扮林子岱到底有何用意?”
“哈哈哈,呂兄不要緊張,還請聽我來與你解釋…”林子岱的聲音也恢複了正常,他已經猜出了呂純會有如此反應,也是哈哈一笑,示意呂純放鬆警惕,然後緩緩解釋起來…
“這麼說來,你當初是故意受到了雲浪那家夥的控製?”
“呂兄說得不錯,你看…”林子岱說著便探出手來,隻見他稍一用力,手腕便哢嚓一聲耷拉了下去,然後他另一隻手撚出一枚銀針在斷腕處一刺,這斷掉的手腕便在瞬間恢複了正常。
“你這手段確是與那林子岱相似,不過我怎麼知道你這不是什麼障眼法?”呂純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滿臉寫滿了懷疑。
“哈哈哈,呂兄還真是謹慎啊!”林子岱淡淡笑道,“不知呂兄可否記得我為你留下信息的那張藥方?”
“當然記得。”聽聞此言,呂純對眼前這人的身份忽然信任了幾分。
“那呂兄可還記得你是如何發現的這張藥方?”
“當然記得!我那日去雲浪那家夥的房中尋找線索,恰巧見到這張藥方落在了地上…咦?”說到此處,呂純忽然恍然大悟,“難道說那名弟子是你的人,你故意讓他將藥方落在地上?”
“呂兄隻猜對了一半。”林子岱笑笑,“那藥方的確是我弄落的,不過靠的卻不是人!”
“林兄你就不要與我猜啞謎了,不是人還能是鬼不成?”呂純感覺背後一陣發涼,連忙打斷了林子岱的話語,可他越想越覺得哪裡不對,腦子中忽然想起了當日的兩條白色小蟲,也是驚呼道:“難道是…埋針術?”
“呂兄的領悟能力真是異於常人,實在是讓林某自愧不如啊!”林子岱讚許的點了點頭,繼續道:“呂兄說的不錯,那日我曾在雲浪離去前,在他身上留下了兩條白色小蟲。當時我本想用這兩條白色小蟲感受到他的行動痕跡,卻不想中途發生了意外,竟然將這兩條白色小蟲落在了他的房中…”
“我擔心這白色小蟲會引起雲浪懷疑,便打算趁那日雲浪外出打掃祠堂時,前去將他們回收,卻沒想到呂兄竟然先我一步來到了房間中,已經發現了這白色小蟲…”
“我知道呂兄在為了我的事情擔憂,卻又不想讓呂兄惹上麻煩,便利用兩條白色小蟲體內銀針的正炁感應,將藥方落在了地上,又在呂兄感受藥方時,在一些關鍵字眼處改變了正炁變化。”
聽到這些話,呂純這才肯相信眼前的林子岱的確貨真價實。隻是讓他頗為意外的是,他本以為林子岱是在藥方上留下了標記,卻沒想到當時的林子岱竟然就潛伏在自己周圍,而且不管是他還是那兩名弟子,亦或是後來感到的雲浪,他們當中竟然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他的存在!
呂純越看越覺得眼前這笑眯眯的林子岱著實恐怖,心想自己還好與他不是敵人。
“既然你當時在那裡,為何不當麵與我解釋清楚?你這呆子林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呂純徹底相信了眼前這人,語氣也是輕鬆起來。
“讓呂兄擔心,林某實在抱歉,我這也是怕被人看出異常引起雲浪的懷疑嘛。”林子岱也是陪笑道。
“罷了罷了,你沒事就好…”呂純自然理解林子岱的苦衷,然後突然恍然大悟:“所以當初你脖子上掛著的死老鼠,地上的魚骨都是為了迷惑雲浪?”
“呂兄猜的不錯。”林子岱點了點頭,“不過這些東西也不僅僅是為了雲浪準備,也是為了烏雲。”
“烏雲?”呂純聞言一愣,這才想起了剛剛林子岱將那黑色毛球喚過去時,的確是稱呼的這個名字。
“不錯,烏雲正是我為這小家夥取的名字。”林子岱說著,俯下身子摸了摸黑色毛球的腦袋,後者也是一臉享受地叫了幾聲。
原來一日林子岱在山下河邊捕魚時,恰巧見到一個小家夥從遠處飄了過來。當時這小家夥已經奄奄一息,若是換做旁人恐怕會束手無策,但好在它命不該絕遇到了林子岱。
炁醫門可是有著起死人肉白骨之能,雖然烏雲僅剩了一口氣,卻也被林子岱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雖然林子岱想要將這小家夥放歸山林,但是這小家夥說什麼也不肯離去,林子岱也隻能將其留在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