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炁醫門的密室深不見底,呂純與林子岱摸索了許久才路過了一個轉彎之處。好在這轉彎之後的金光再也沒有之前那麼令人目眩,二人趕起路來也輕鬆了許多,繼續沿著石階向下行去。
而就在二人剛剛離開此處不久,忽然有一道踉踉蹌蹌的人影從拐角處現出身來,隻見這人渾身血汙,氣喘籲籲地狼狽至極。
他將遮目的布條一扔,來到了剛剛二人所在的位置,看著牆麵上的異狀陷入了沉思。
猶豫片刻,便見他從地上撿起了一塊帶著尖角的碎石,他將石塊在手中掂量幾下,然後用力一插,釘入了身前的裂縫當中。
因為石塊的插入,這條縫隙竟然再向兩邊擴大蔓延了一些,接著便有一股涓流從縫隙中流淌出來,滴答滴答地落在了地麵上。
忙完了這一係列動作,這人又向著身後掃視了一眼,這才踉踉蹌蹌地沿著石階再次跟了上去。
…
因為路上的金光再也沒有那麼刺眼,呂純與林子岱二人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上了許多,沒過多久就來到了這條石階的儘頭。
呂純發覺此處再也沒有向下通行的石階,正要鬆一口氣,可當他看清了眼前的狀況卻是漸漸疑惑起來:“呆子林,咱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林子岱搖了搖頭:“不會,石門之後僅有這一條通路,並無他路可尋。”
“可這…這分明就是一條死路啊!”呂純走上前去試探著敲打了幾下,卻發覺此處的牆壁極為堅硬,而且又與四周緊密連接,完全就不像是存在著石門的樣子。
林子岱雖然表情如常,但眼神中也有著同樣的疑惑。他雖然有著傳承記憶,能夠打開密室大門,卻對眼前的狀況束手無策。
“呂兄稍安勿躁,我能感受得到正炁根源所在,所以此處一定有機關隱藏。”林子岱能感受到正炁根源的存在十分強烈,自然知道他們的位置絕不會錯,他一邊安撫著呂純的情緒,一邊在對麵的牆壁上仔細檢查起蛛絲馬跡來。
“明明已經有一道大門封閉,卻還要在其中留下隱藏機關,你們炁醫門還真是夠謹慎的…”呂純現在體內氣力全無,折騰了一路實在是提不起半點精神,想到這尋找機關的事情與自己一個外人應該沒什麼關係,便索性坐在了石階上休息起來。
尤其是他一想到待會還要原路返回,更是頭疼無比,心想早知如此自己就留在上麵養傷好了。
呂純坐在石階上胡思亂想,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過去,等到他再次清醒過來時,隻見林子岱正在這條死路上來回踱步,麵色也比之前難看了許多。
“呆子林,怎麼回事?”呂純拍了拍屁股就要站起身來,可是入手卻感覺一陣潮濕。他回頭一看隻見那石階之上正有一條涓流緩緩流下,沾濕了自己的衣衫,不過他也沒有在意此事,而是繼續看向了林子岱。
林子岱有些垂頭喪氣:“呂兄,我已經將各種方法都嘗試過了,卻還是找不到機關所在…”
“還有這種事情?”呂純聞言也有些詫異,“你歇著吧,讓我也來看看!”
言罷,呂純便向著頭頂四周打量起來,隻是此處地方狹小,一眼就望得到邊,如果真有什麼異常之處,是完全不可能逃過兩雙眼睛。
“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呂純左敲敲右踢踢,錘的自己手腳一陣發麻,卻還是沒辦法發覺哪堵牆後有密室存在,氣急敗壞地擼起袖子暗罵起來。
呂純一著急,渾身上下便是一陣不爽。尤其是剛剛他在石階上坐了一屁股的水,那種潮濕發悶的感覺更是讓他心煩氣躁!
他下意識將目光落在石階上,麵色卻是疑惑起來。按理來說石階之上有水流下,此處的地麵也應該積累了不少水漬,可是這股涓流卻在到達最後一道石階時被詭異的攔在了原地,再也沒有向下流淌。
呂純心存疑惑湊近回來,這才發覺在最後一道石階的表麵上有著一排分布均勻的黑色小孔,這些孔洞僅有針尖大小,如果不是刻意去看很難被人察覺。
“呆子林,你快看這是怎麼回事?”
見到身旁的林子岱還在對著麵前的牆壁較勁,呂純隻能招呼一聲將林子岱喊了過來。
林子岱一臉沮喪地轉向了呂純方向,緊接著卻是雙目大放異彩:“呂兄真乃神人也!這樣也能被你找到!就是它!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