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雙足”四人與烏雲先後離去,此處終於恢複了尋常時刻的那種安寧。
想到那幾人動作不慢,烏雲應該沒有那麼快解決麻煩,呂純便向著二公子招了招手:“小子,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勢如何?”
“不勞前輩費心,我的傷沒什麼…呃…”可二公子話未說完,便感覺到一種鑽心的痛楚從肩頭傳來。
“你小子若還想保住小命,就不要死撐著了…”呂純看了看二公子的傷口,一把將其按在了地上。
二公子是被那鐵釘所傷,但好在這枚鐵釘並未將他的肩頭貫穿,隻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還算及時,這條手臂能夠保住…”呂純按了按二公子的手臂,“我要將這鐵釘拔出來,你忍一下…”
雖然這二公子年紀不大,但是性格倒是堅韌,所以呂純也沒怎麼費力就將傷口清理乾淨,又用正炁將其中的陰氣完全消除。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嘶…”感受到肩上的疼痛正在緩緩消散,二公子難看的麵色也漸漸恢複了正常,急忙起身向著呂純躬身行禮,可他剛一動作卻又扯動了傷口。
“你還是省省力氣吧…”呂純搖頭笑笑,索性靠在樹上休息起來。
“前輩,你那位黑朋友這麼久都沒有回來,用不用我回去找人幫忙?”雖然呂純麵色輕鬆,二公子卻有些急躁,不停地向著遠處張望。
“那黑豬機靈得很,不用管它…”折騰到了這個時間,此時終於能放鬆下來,呂純突然有些疲憊。
“你小子倒是有趣,我還以為你真要放過他們…”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呂純索性與這二公子交談起來。
“前輩說笑了,縱虎歸山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故豈能容忍這些惡徒留在世間!”二公子厲聲道,言語之間透露威嚴。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隻可惜真惡徒易找,偽善者難尋,人心皆被蒙在皮肉之下,又有誰人能夠一眼看穿本心?”呂純聞言忍不住發出了一句感慨。
二公子一時間沒有明白呂純話中深意,正要出聲詢問,卻聽到遠處傳來一道巨響,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前輩,那是什麼?”
呂純知道此種聲勢定是那烏雲化為了本體所為,倒是沒有太過驚訝,隻是隨意搖了搖頭:“沒什麼,不過是雷霆之音罷了。”
“是嗎?”二公子看了看天空,一派晴朗,倒也不像是有雷霆降臨的樣子,隻能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
“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該回去了。”既然烏雲那邊已經要解決了麻煩,呂純便站起身來,準備循著聲音迎接一段距離,也好能節約一些時間早些回去休息。
可就在他剛向著二公子探出手去,準備將後者拉起身來的刹那,卻是忽然渾身汗毛倒豎起來,腳下一擰生生移開了半個身位,然後就見一道烈風擦著自己的手臂落在了地上!
呂純定睛一看,隻見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竟然是一支通體漆黑的羽箭!這道羽箭的箭簇上正泛著幽幽綠光,一看就是塗滿了劇毒!若不是剛剛他突然察覺到危險,險而又險地將其避開,自己的一條手臂恐怕就要被這羽箭射個對穿!
雖然如今的呂純體內有正氣根源隱藏,任何劇毒都難以傷到他的性命,但想徹底解決這些毒素卻要浪費不少時間,實在是十分難纏!
而就在他剛剛躲避出去的刹那,某處陰暗角落裡忽然響起了一聲輕咦,然後又是幾道破空聲從他的四麵八方傳來。
呂純一邊躲避一邊眉頭緊鎖,心想那所謂的“雙臂”、“雙足”難道是取自什麼“三頭六臂”的典故不成?不然為何他已經解決掉了“四臂雙足”,卻還有人在暗中埋伏?
雖然呂純想躲避這些攻擊不是什麼難事,但是來者的隱匿功夫卻十分了得,呂純放出正炁仔細探查過周圍環境,除了身前不遠處的二公子外,竟然再也沒有任何發現。
“混賬東西!我就不信治不了你!”呂純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老鼠在被貓戲耍,登時怒氣上湧!想到之前那“雙臂、雙足”逃竄時的白煙,呂純眼神一亮,直接運轉起了土訣來。
隨著口中土訣念起,呂純的四周竟然泛起了漫天飛沙,將此處視野蒙蔽起來。而此法倒也奏效,四周的攻擊竟同時停止了下來,就好像剛剛的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不知閣下是何方高手?”雙方僵持片刻,沙塵之外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高手算不上,不過是個過路人罷了。”呂純依舊是同樣的話語。
“那這位過路高人,隻要你答應把二公子交給我,無論是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外麵那道聲音明顯有些焦急,咬牙切齒起來。
“哦?此話當真?”呂純聞言咧嘴一笑。
“那是自然,隻是此種交談方式實在太過緊張,可否請這位過路高人現身一見…”外麵那人繼續催促道。
“也好…”呂純應了一聲,然後便見到一道身影從塵土之中緩緩現出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