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都城中,一位相貌端莊的男子正在路上大搖大擺地走著,而跟在他身後的,是兩道兩名提著大包小裹的身影。
“桂花油,上好的桂花油!這位少爺,桂花油您需要嗎?”
“桂花油,這又是什麼東西?”這男子聞言倒也停了下來,用下巴指了指攤子上的瓶瓶罐罐。
“這桂花油可是好東西,它不僅能濡澤秀發,駐顏美膚…還能…”
“是好東西就行…把這些、這些都給我打包裝好。”未等這攤販說完,男子便打斷了這人話語,愛答不理地隨意比劃了一圈。
“好咧!”雖然眼前這男子毫無禮貌可言,但是誰也不願意和財神爺過不去,攤販笑逐顏開,急忙將東西打包起來,遞向了男子。
男子卻也沒有伸手的意思,隻是向著身後歪了歪頭便繼續向前。隻見男子身後一人急忙湊到了近前,與攤販錢貨結清,又匆匆跟了上去。
“公子,我們家的熬肉、乾脯可是一絕!您要不要來嘗嘗?”
“我們家的香飲子味道甘香不上頭,公子可以潤潤嗓子…”
周圍的一行攤販見到這個過路財神也是雙眼直冒綠光,恨不得將整個攤子塞到這人眼皮裡。
“隻要是好東西,就給我直接裝起來!一邊去兒,彆來煩我…”這男子皺了皺眉,向著身後二人示意了一下,然後這群攤販便一窩蜂似的將自己家的東西塞到了身後那兩人肩頭腋下,直到他們再也無法攜帶更多才算作罷。
男子看了看天色,口中忍不住低聲罵道:“這幾個混賬東西,辦事怎麼婆婆媽媽的?”
言罷,男子探手向腰間摸索了幾下,這才想起了什麼,麵無表情對著身後二人發號施令道:“你們兩個將這些東西為我娘親送去後,就先自行回去吧!我要先回住處一趟…”
“公子放心,一切都包在我們身上!”身後二人點了點頭,便沿著大路徑直離去了…
這位隊長正是呂童,他昨日交代事情之後,便去喝了一夜的花酒,直到天蒙蒙亮才算是休息了一會兒。因為他擔心自己不務正業的事情被人發覺,便提前將那黑色玉牌留在了臨時落腳的客棧。
隻是今日他左等右等也不見雙臂雙足他們四人回來,這才想起了玉牌不在身上,準備回到客棧當中取來玉牌,看看這幾人到底躲在哪裡偷懶,也好順便補上一覺。
“嗬!就算你這跑堂的當上了玉壺宗長老又能如何,如今泱都已經半入我手,你再休想在古門大選弄出什麼風浪!”
因為之前報仇未成,呂童不得已之下隻能自損一對兒“雙臂”,然後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倉皇逃竄。
後來他越想越是憋屈,派人暗中去調查了一下有關呂純近些年來的狀況,才知道如今的玉壺宗已經每況愈下。
他覺得光憑實力自己應該不是對手,隻有依靠資源打壓才能讓玉壺宗這頭“瘦虎”徹底斷了氣息!
於是他左思右想終於想出了一個計謀,就是通過控製泱都城來得到古門大選的話語權,隻要到時在古門大選上對玉壺宗狠狠打擊一番,這頭本就羸弱的瘦虎便會變成病貓,再也沒有了再起之能!
呂童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美夢之中,他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雖然他前夜折騰了一晚,卻依舊感覺自己有著使不完的力氣,完全可以再展幾輪雄風!
“這…這怎麼可能?”
隻可惜他麵色的喜色來如春風,去似流雲。就在他剛剛將黑色玉牌拿在手中的刹那,一張微微潮紅的臉上頓時漆上白霜。
呂童難以置信地翻來覆去看著手中的玉牌,隻可惜上麵再也沒有了四人的絲毫蹤跡可循!
…
“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與此同時,泱都邊緣的一間荒涼客棧中,呂純正皺著眉頭問向身邊的店小二。
“前輩,其他的我不敢打包票,但是小的對自己的眼力還是十分自信的!像做我們這一行的,雖然不敢說要眼觀六路,但也能將目光所至照顧周全!”店小二解釋道。
“最主要的是,雖說當時是夜裡不假,但此處梁柱上恰好有個掛燈照亮,才能讓我看見這人腰間的玉牌反光!”
呂純聞言抬頭一看,果然見到此處拐角外麵掛著一個油燈,隻是這油燈已經許久未用,已經有些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