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與幾人交流,呂純這才知道,這店小二之所以能在短短時間裡將手續辦好,其中主要是二公子的功勞…
那日自己與店小二打聽到了背後真凶的離去方向,便風風火火地追了過去,想要看看這人到底是何來路,而後便知道了這人就是呂童。
而在前日夜裡,受到呂純搭救的二公子總覺得有愧於人,沒能報答於他實在說不過去。便讓魏正祥為三公子送去小鬆鼠之後,再找機會打聽一下這前輩的下落,也好能為他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當他次日得知這位前輩回到了當日他們有過一麵之緣的那間客棧入住時,便二話沒說趕了過去!隻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這位前輩竟然在一位店小二的帶領下離開了此處。
等到二公子好不容易得到消息,尋到了那間客棧時,這才知道那位前輩已經追著當日陷害自己的幕後指使離開了此處。
二公子雖然心中遺憾沒能幫得上前輩的忙,但聽說這前輩與眼前這位店小二有些淵源,便讓魏正祥動用關係去將這棺材鋪的事情給辦了下來。
而事情辦理妥當之後,二公子又將這店小二約到了城主府,想打聽一些更多前輩的事情,卻沒想到這緣分就像一個閉環,兜兜轉轉又繞了回來。
“如此說來…這件事情的確是麻煩你了…”棺材鋪事情的完美解決,也算是對他當年讓八字胡服用瀉藥跑肚拉稀的糗事得到了補償,呂純心中自然無比欣慰。
“前輩言過了,麻煩倒是算不上,我也隻是做個順水人情罷了…”二公子不敢攬功,急忙解釋道:“如今的泱都城有金鵬王護佑,已經再無外來入侵之憂!百姓生活富足,衣食無憂,也很少有傷病困擾之苦,所以這棺材鋪的生意…”
雖然二公子沒有再說下去,呂純卻也微微頷首表示理解。
“雖然棺材鋪已經被人接手不少時間,但是商鋪性質卻很難變更,所以此處便被一直擱置下來。聽說我們要將棺材鋪重新收回,那人也樂不得將這燙手的山芋轉交出去,所以晚輩才說,這件事情並沒有多大麻煩…”
“原來如此…”呂純聞言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大哥,都怪我太過衝動,才惹出這般禍事來…”那壯漢耷拉著腦袋,一臉愧色地道歉不停。
店小二雖然已經滿腔怒火,但卻發泄不出,隻能哭喪著臉看著殘敗不堪的後院連連搖頭歎息。但當他將目光落在那棵四分五裂的巨木上時,卻也再也忍不住心中悲憤:“這…這塊上等木材可是我在好友那裡寄存許久都沒舍得使用,才剛剛將其取回準備重整旗鼓,卻沒想到…沒想到如今再見,卻隻能用來當做柴禾燒了啊!”
後院的滿目瘡痍本就損失不小,這棵巨木就好像是支撐著他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嚎啕大哭起來…
“你們兩個這是怎麼回…事…”二人聽到後院有哭聲傳來,便停止了交談趕了過去,可二公子正要開口詢問,看到眼前的景象卻是有些觸目驚心。
雖然剛剛魏正祥與自己彙報時,已經大概解釋過發生了什麼狀況,但是眼前的情況卻比自己想象之中的場景還要慘烈幾分…
牆壁上的幾個窟窿雖然不是呂純所為,但地麵卻被他用土訣之術“犁”了一遍,可還沒等呂純開口,二公子便從驚訝當中緩和過來。
“哈哈哈,二位不必擔心,如今咱們也算是成了一家人,你們的事情我又怎能置之不理?”二公子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安慰道,然後對著身後招呼了一句:“祥叔。”
魏正祥幾次得罪呂純,不敢與其對視,隻能躲到了門口,如今聽到二公子招呼,也不得不湊了過來。
“祥叔,你手下那押鏢隊經常走南闖北,可知哪裡能找到上好的棺木?”
魏正祥思索片刻,便急忙開口:“末將曾聽我那兄弟王三江提過一句,他說沙漠那邊有個賣胭脂的六子,這六子曾經與他講過一種什麼烏木…哦,對了!是金絲楠陰沉木!而且民間還有這樣一句話形容它,叫:黃金萬兩送地府,換來烏木祭天靈…想必它應該是極為貴重的!”
二公子正要點頭,卻見店小二麵色一僵,連連搖頭:“不行不行…這金絲楠陰沉木可是金貴至極,非富埒王侯難以承擔!我這一個小棺材鋪可承受不住!而且據說它可以吸引龍脈風水,若是被傳出去我有這東西在手,以後的日子可就彆想安寧了!”
“哦?還有這種說法?”因為幾人都不諳此道,倒是沒有想得這麼多。
“沒錯!而且就算咱們拋開這些暫且不提,這東西的產量十分稀少,是可遇而不可求,也不是那麼容易尋得到的。”店小二苦笑一聲。
“那檀香木或者黃花梨木如何?”魏正祥繼續問道。
店小二又是搖頭:“魏大將軍,這些木材當然材料上乘,隻是這泱都大都是平民百姓,又有多少人能負擔得起啊!我口中的上好木材僅僅說的是紅心柏木諸如此類…”
“人要有野心才能成長,誰說你這棺材一輩子隻會服務於平民百姓?說不準哪天我就需要你來幫我打造一副久居之所…”
未等二公子說完,店小二便是麵色慘白:“二公子可是福壽齊天,長命百歲,這話可不敢亂講!”
二公子不置可否,隻是哈哈一笑便結束了這個話題,轉向呂純道:“若是前輩不嫌棄,不如先到晚輩那裡休息幾日如何?”
終於有了安身之所,呂純當然不想拒絕。隻是他總覺得眼前這位二公子對自己有些過分熱情,一看就是有求於人,不過他並沒有點破,反正眼前這些人也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便點頭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