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起火了!你們快去南峰請人幫忙救火!”
正在呂純思考對策時,忽然見到主路上有幾位弟子神色匆忙地打著招呼,然後又一齊往南峰方向去尋找救援。
“嗬嗬…狼贇啊狼贇,你是擔心事情敗露,開始銷毀證據了嗎?”見到此景,呂純忽然冷笑一聲,向著西峰離去了,心中的那絲不安也淡去了不少。
剛剛,就在呂純發現了信紙上的秘密時,也感受到了一道淡淡的極陰氣息正在緩緩靠近,也是急忙將眼前的一切恢複了原狀。而就在他一切準備妥當的時候,雲浪也恰好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他知道這雲浪為了隱藏身份不擇手段,以他多疑的性格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地放自己離開。所以他也是靈機一動,記起了當日林子岱嚇跑雲浪的事情!於是他故技重施,在自己與雲浪擦肩而過之時,將一絲正炁偷偷泄露出來。
雲浪本來已經動了殺心,但是感受到了當日的高人氣息,還哪裡敢輕易出手,才不得不放任呂純當著自己的麵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此處…
“此種伎倆隻能蒙混一時,卻不能依仗一世,一旦時間久了,這廝定會有所懷疑…”回到西峰,呂純又是愁眉苦臉起來,“不過宗門比武在即,料他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大動作…看來我隻能在這段時間裡想想辦法,希望真到了緊要關頭能有自保之力!”
一邊說著,呂純一邊從懷裡取出了幾頁紙張,喃喃道:“還好老子早有準備,提前將這頁撕了下來…”
呂純其實早就將這弟子登記的書冊找到,隻是因為突然察覺到極陰氣息的緣故才將它放在了一旁。後來因為雲浪到來突然,他實在是來不及仔細瀏覽,隻能按照日期將其中幾頁撕下藏在懷中,才算是將其保存了下來。
“咦…真是奇怪…”呂純才剛將目光落下,心中便是一陣狐疑,暗道:“這雲浪招收弟子怎會如此雜亂無章?”
雖然玉壺宗如今並不景氣,但呂純對西峰弟子的要求卻是十分嚴格,他招收弟子並非看重這人實力如何,而是要考驗弟子心性,所以往往會在這上麵耽誤不少功夫。
可雲浪招收弟子的方式卻完全不同,雖然從表麵上他像是在挑選資質非常之人,卻總給呂純一種帶著強烈目的性的感覺。
尤其是其中一個叫做臥溪村的地方,他更是來來往往不知去了多少遍…
“等等!臥溪村!”三耳鼠的話呂純依然記憶猶新,所以幾番見到同種字眼,呂純的掌心幾乎都要攥出水來,“為何雲浪會去這個地方,難道說…他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不成?”
呂純看了一眼最初的登記時間,發現雲浪早在多年以前就曾去過此處,隻不過隨著時間流逝前去的愈加頻繁。
他耐著性子向後看去,終於在紙頁儘頭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兩個姓名:吳昊,烏凡。
“這家夥果然早有預謀…”雖然呂純尚不知曉此二子與五行鼎間的關係,但他完全可以肯定的是,此二人必定是受了五行鼎的影響才會天賦異稟。
…
自從主殿失火又過去了好久,雲浪卻一直沒有來尋找自己麻煩,就好像當日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一般,讓呂純覺得自己的擔心隻是多餘。
不過擔心歸擔心,這些日子裡他也沒有閒著,暗地裡將有關燭九陰一族的事情大概做了一些調查。
一開始他還以為這雲浪生性嗜殺,才會對玉壺宗的弟子出手。可現在他終於知道原來是燭九陰一族有著一種特殊功法,能通過吸收彆人血脈增長自己的實力,而這就是雲浪在短短時間裡將實力突飛猛進的原因。
“還好老子當初將那吳昊及時送人,不然怕是要同樣慘遭毒手…”呂純忍不住咂舌道,然後眉頭又是深深鎖氣,“烏凡這小子體內擁有五靈之事,雲浪那廝不會不知!可他若是知道的話,又沒理由不對這小子出手…真是捉摸不透…”
自從知道烏凡體內五靈摻雜,呂純便經常鑽到東峰偷窺烏凡的一舉一動。好在這小子雖然功法生疏,卻也沒有產生五靈相克的副作用,倒是沒有性命之虞,也用不著自己出手相助。
見到烏凡已經調整氣息準備離去,呂純便提前一步抽身離去,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東峰之中。
跳丸日月,窗間過馬,轉眼間宗門比武的時間就要來臨,主峰之上也多出了讓呂純十分陌生,又有些眼熟的麵孔。
這陌生與眼熟並非矛盾,所以說陌生是因為呂純對這些人並不了解,所以說眼熟是因為當年呂純尾隨呂童前往巫圖窟的時候,曾經有緣見過。
西峰上,一群弟子正聚集在呂純房前,雖然他們人數不少,卻落針可聞。
“長老!您的吩咐我們自然會遵從!但是…可否請您告訴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是啊長老!若是您有什麼難處儘管開口!弟子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其中,終於有人捱不住壓抑氣氛,開口問道,然後便是一片沸沸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