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麵的明遠老祖聞言,卻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隻是淡淡開口:“這不過是世人吹噓的溢美之詞,難道你就沒有自己的想法?”
“這…這就是弟子的想法…”呂純雖然口上這麼說,暗地裡卻有些心虛。
“哈哈哈…此處就你我二人,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我這個甩手掌櫃不會怪你。”明遠老祖仿佛看穿了呂純心事,輕笑道。
“真的?”呂純有些不敢相信,畢竟他還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被召來此處,總是覺得這看不真實相貌的明遠老祖有著“釣魚執法”的嫌疑。
“自然當真,我還會騙你不成?”明遠老祖也沒想到眼前這人如此謹慎,突然感覺有趣起來。
“那弟子可就直說了啊…”呂純轉念一想自己現在貌似也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便索性破罐子破摔起來,“老祖,開始時弟子的確十分敬仰玉壺宗,這份感情自然不假!但等我真正成為了入門弟子,卻突然覺得這玉壺宗好像…沒有人情味…”呂純跺了跺腳,終於將憋在心裡的想法講了出來。
“哦?此話怎講?”明遠老祖貌似對這個話題十分感興趣,竟然收起了斜倚姿勢,正坐起來。
“老祖,弟子加入玉壺宗有了不少時間,發現宗門從表麵上看雖然井然有序,但秩序之下的界限卻十分明顯!就拿雜役弟子來說吧,雖然他們叫做雜役弟子,但卻是雜役功能居多,在玉壺宗裡也隻是可有可無的角色!據我所知,這些雜役弟子中也有不少心性堅韌之人,隻要他們能受到指點,成就亦能非凡!隻可惜因為他們的身份原因,無法被人重視起來,終其一生隻能做個無名之輩!”
“若將玉壺宗中強者比作山巒,這弱者就是深淵!如今玉壺宗中山巒與深淵並存,那就是一派險惡之景!但隻要能用山巒去填平深淵,便可使玉壺宗這片險惡之地變成一馬平川,無限坦途…”呂純越說越說激動,雙眼當中充滿了無限熱情。
“哈哈哈…好一個用山巒填平深淵…”明遠老祖聞言短暫沉默半晌,然後便是擊掌大笑起來。
“當年我建立玉壺宗雖然並非一時之快,卻也是為了一己私心,竟然從未考慮過這些事情!如今聽你一說,竟有些醍醐灌頂之感!受教了…”
“老祖,這隻是弟子一時口快聊表愚見…弟子惶恐,不敢擔受此言!”呂純聞言驚得一縮脖子,急忙解釋道。
“都說妖獸虛偽,人才是表裡不一!他們經常想要得到肯定,卻又喜歡假意謙虛…”明遠老祖冷哼一聲,淡淡道:“明明值得稱讚,又不是什麼丟人現眼之事,為何就不能大大方方接受下來?”
聽到明遠老祖動怒,呂純也是一陣緊張,更加確認明遠老祖之前的話語是在“釣魚”,為得就是讓自己主動上鉤。
“老祖,弟子知錯了…”呂純大氣也不敢喘,哭喪著臉道。
“不必緊張,我不是在針對你,隻是有感而發罷了…”明遠老祖的語氣再次恢複了正常,溫文爾雅起來,“閒話說得太多,還是說回正事吧…”
呂純聞言精神再次緊張起來,恨不得將兩隻耳朵扯下來扔到屏風對麵,生怕錯過一個字眼兒。
“因為某些原因,你們二人隻能有一人留在玉壺宗,所以我這次將你召來,正是想看看你對此事是何種態度…”明遠老祖將先前對雲浪的話語簡單重複了一遍。
“什麼?”呂純聞言瞳孔巨震,他本來還以為自己是最近犯了什麼錯誤才引得老祖注意,卻沒想到自己竟會接收到一個如此艱難的抉擇。
“老祖…那雲浪是怎麼說的…”呂純沉默片刻,開口問道。
“其他的你不用管,自己的事情隻能被自己決定。”明遠老祖淡淡道,“我給你時間考慮,決定好了告訴我。”
呂純皺了皺眉,深吸了口氣,開口道:“弟子決定好了!”
“嗯?”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不會容人思考,呂純的果斷反倒讓明遠老祖有些吃驚,“此事絕非兒戲,勸你慎重考慮為妙。”
“多謝老祖提醒…”呂純咧了咧嘴,“隻是弟子覺得此事完全沒有考慮必要。”
明遠老祖聞言大概明白了什麼,既然呂純已經有了那種革新想法,就算不想離開玉壺宗倒也情有可原!不過雖然他已有猜測,卻也沒有急著開口,而是要等待呂純自己將結果陳述出來。
“弟子已經做好了決定,我選擇…離開玉壺宗!”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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