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純。”
“弟子在。”
“你覺得雲浪這人如何?”
西峰峰主皺著眉頭,雖然他在與呂純講話,目光卻落在了遠處的霧靄之中。
聽說西峰峰主要找自己,呂純還以為有什麼要緊事情也是扔下手上活計匆忙趕來,聽聞此言卻是有些糊塗。
他抬頭看了一看,隻見西峰峰主麵色嚴肅,也是一陣緊張:“回西峰峰主,雲浪他天資聰穎,不僅修煉勤奮又深得人心,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是嗎…”西峰峰主眨了眨眼收回目光,“那你呢?”
“弟子惶恐,不敢與雲浪相提並論…”呂純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道。
“唉,你這小子真是讓我失望!”西峰峰主上下打量了一眼呂純,然後不悅地冷哼一聲。
“實在抱歉,峰主大人…是弟子為西峰拖了後腿…”呂純麵上一陣失落,咬了咬嘴唇。
“拖了後腿?”西峰峰主聞言皺了皺眉,“誰說的?”
“大家都這麼說…”呂純搓著手指,心裡有些不安。
“就因為大家都這麼說,所以你也這麼認為?”西峰峰主目光灼灼地看向呂純,嚇得後者抬不起頭來。
“是…是的…”呂純顫聲道。
“胡說八道!”西峰峰主怒喝一聲,“人!是為自己而活!你難道這輩子都要活在彆人的口中,活在彆人的影子裡?”
“我…可是…”呂純麵色通紅,想要解釋些什麼。
“彆人看不起你也就算了,你若是連自己都看不起,倒不如從這崖尖跳下去乾淨利落,免得惶惶一生!”西峰峰主一掌擊在呂純身上,後者踉蹌幾步,撲通一聲跌倒在了崖邊。
“峰…峰主大人…”山下吹來的寒風讓呂純瑟瑟發抖,他總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將自己向下拉扯。
“我們玉壺宗不需要你這種廢物,若是你還有幾分誌氣,就不要讓我動手,自行了斷吧!”西峰峰主冷聲一句,然後負著雙手走向了遠方。
呂純趴在地上探出頭去,可是他的目光剛一觸到深處,便有一種忍不住跳下去的衝動,心驚肉跳起來…
“時間過去這麼久,這小子怎麼連一點動靜都沒有…”西峰峰主一邊走著一邊暗暗在心裡算計著,自己已經走出去了十三步之多,可在這段時間裡,背後卻再也沒有半句求饒聲音。
“咳咳…小子,你若是沒膽跳的話,就給我滾過來,本峰主有話要問你…”
“…”
西峰峰主猶豫片刻終於沉不住氣開口問道,可回應他的卻隻是沉默。
“聽見沒有?本峰主在問你話呢!”因為沒能得到回應,西峰峰主的問話終於急促起來。
“小子?呂純?”幾次三番沒有回應,西峰峰主終於再也按捺不住轉過身來,口中也是一聲驚呼:“糟糕!這小子人呢?”
西峰峰主剛剛的嗆聲隻是氣話,見到此般場景頓時哎喲一聲,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崖邊,探著身子向山下望去。
“呂純!呂純!壞了壞了…這小子不會是真想不開,已經跳下去了吧?”
正在西峰峰主準備下山救人時,一道弱弱的生意忽然從他身後響了起來:“峰主大人…我在這呢…”
西峰峰主被嚇了一跳,轉頭看清了呂純相貌便皺起眉頭臭罵道:“你這混賬是聾了還是啞巴了,剛剛問話你為何不答應?”
“剛剛弟子太過緊張…沒有反應過來…”呂純麵色尷尬道。
“…”西峰峰主聞言一陣語塞,但見到呂純沒事,心中的緊張也緩解了不少。
“罷了罷了,此處沒有外人,讓我看看你的土訣修煉到了什麼程度?”西峰峰主四處打量一周,然後探手一招便用一道火圈將他們所在空間包圍起來。
“是!峰主大人!”呂純不敢怠慢,急忙將最近的修煉成果展示出來。
呂純的一招一式雖然看起來煞有介事,但關鍵動作的連接處卻十分笨拙,經常會有些不自然地停頓,看上去破綻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