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你放心,隻要你幫我聯係到巫圖窟的人…報酬少不了你的!來…喝!哎喲…”
呂童正在舉杯敬酒,卻忽然見到手中的酒杯變成了一隻張牙舞爪的怪獸向著自己咬來,他下意識地向後退去,便覺得腳下一空,竟然直直地墜入到了深淵當中。
隻是這深淵太短,他還沒來得及驚呼救命,便覺得身上一痛,清醒過來。
“童兒,童兒你怎麼了!”
一道臃腫的身影突然出現,嚇得呂童一個激靈跳了起來:“怪物!怪物不要吃我!”
“童兒彆怕,是娘啊!”
呂童聞言揉了揉眼睛,這道人影也變得清晰起來:“娘?怎麼是你?這是…咱家?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童兒,你在外麵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可不要再喝這麼多了…”這身材壯碩的女子正是呂童他娘。聽她說,昨天晚上她聽到外麵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音,還以為是老鼠,便提了個扁擔出門,結果剛一推門就見到呂童正睡在門前,便急忙將他帶回了房中。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呂童撓了撓頭,他隻記得自己昨天起身去了廁所,然後…然後他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童兒,你千萬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啊,下次可不要再喝這麼多了…”女子麵帶關切,不住地嘮叨著。
“好了好了,我自己的酒量我自己知道…煩死了!”呂童有些不耐煩道。
“童兒,飯已經熱好了,你還是抓緊洗漱,要不然飯都要涼了!”女子催促道。
“知道了知道了…”呂童打了個嗬欠,提著褲子就來到了茅房放水。
這間茅房不到一人高,呂童一邊放水還能一邊欣賞外邊風景。
按照往日來說,他那跑堂的表哥早就該在院子裡忙活開了,可是今天的院子中卻連半點動靜也沒有!見狀,呂童的眼神當中忽然多出了幾分喜色,看來是自己的陰謀已經得逞。
可就在他哼著小曲,向著房中走去的時候,背後的一道聲音卻讓他毛骨悚然起來。
“表弟,是什麼事情讓你如此開心,可否與我說來聽聽?”
呂童聞言通體生寒,他轉頭一看,隻見一張麵無血色的長臉正在冷冷看著自己,即刻麵目猙獰起來,口中言語也不似人聲:“鬼!鬼啊!”
呂童嚇得雙腿發軟跌倒在地,雖然他才剛剛放水結束,身下卻還是滲出了一灘黃湯。
“童兒彆怕!這大白天的哪裡來的鬼?”那女子聞言急忙趕出門來,可當她看清了眼前的狀況,卻是眉頭一皺,滿臉嫌棄:“晦氣!這大早上還真是見鬼了,隻不過是一個窮鬼、倒黴鬼!”
“你這死跑堂的!是誰給你的膽子在這裝神弄鬼嚇唬我家童兒?”女子一邊罵著,一邊將驚魂未定的呂童攙扶起來,送回了房中。
…
“純兒,是你回來了嗎?”
呂純正目光複雜地看著呂童背景,可隔壁緊閉著的房門中的一道聲音卻將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是我,老太公,是純兒回來了!”呂純深吸口氣,換上一副輕鬆的表情,推開大門進入了房中。
“純兒,你昨夜去了哪裡,怎麼搞成這副樣子?”屋中,一位須發花白的老者正靠牆而坐,口中噠噠地抽著旱煙。就在見到呂純的刹那,他麵上的愁容瞬間一掃而空,轉換成了一片擔心色彩。
“昨夜我遇到了幾位朋友,因為好久未見沉於交談竟然忘記了時間,隻能等到早上城門打開才能回來,讓老太公擔心了!”呂純眨了眨眼,急忙解釋道,“老太公還請稍歇片刻,我這就為您準備早飯!”
可這老者卻是擺了擺手:“純兒你太過疲憊,還是停下來歇息片刻吧!再被你這麼照顧下去,老頭子都快失去自理能力了!”
“照顧老太公是晚輩應該做的事情,我還不累,老太公不必為我擔心!”呂純一邊說著一邊擔水洗了把臉,然後急忙叮叮當當地劈柴生起火來。
“唉…這小子…”老者無奈笑笑,卻也沒有阻攔,隻能隨他去了。
昨夜那黑臉漢子擺宴是要答謝呂純的救命之恩,而一開始眾人的氣氛還算不錯,觥籌交錯熱鬨非凡。
可酒過三巡之後,這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尤其是在黑臉漢子與壯漢交流之後,更是齊齊將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盯得他好不自在。
就在呂純實在忍受不住準備借口告辭回家時,卻被黑臉漢子與壯漢一人一手按在了椅子上,執意要認自己作為他們的新大哥!而在場眾人聞言竟也沒有半點異議,俱是開口附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