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是找到了那樣東西?”
巫圖窟大殿的石台上坐著一位其貌不揚的男子,這人麵容瘦削,看上去心事重重,他便是那巫王韋無息。
聽說有人要來求見,韋無息本來無神的眼中竟罕見的多出了一絲期待,隻是當他看到來人手上空空如也,眼神卻再次失落起來。
“回巫王,弟子並沒有打聽到那樣東西的下落…”來人深吸口氣,緊張道。
“我就知道…”韋無息麵上失望更濃,“若是沒有其他事情,你們就先退下吧…”
“巫王!”來人聞言連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禮道:“巫王!雖然我們沒能打聽到那樣東西的下落,但好在這次行動沒有太大損失…弟子之所以急著回來,是想鬥膽引薦一人為巫王認識,這人不僅救過弟子性命,這次行動也有他的功勞!”
“哦?”韋無息抬了抬眼皮,“這人在哪?”
“弟子怕打擾到巫王,已經讓他在門外守候。”來人恭敬道。
“我們巫圖窟向來愛惜良材,豈有讓人等待之理?讓他進來吧…”韋無息擺了擺手,隨意說道。
“是!”這人聞言急忙轉身離去,沒過多久就帶著一人走了回來。
“都說這巫圖窟神秘莫測,今日一見竟然如此…寒酸…”
呂純等在門外時,忍不住四下張望了一圈,卻見到這巫王所在之處竟然隻是一個石窟搭建,完全沒有自己想象當中那麼氣派豪華。開始時他還以為此處隻是外表低調,但等到他來到了大殿當中,卻見到此處比當日自己被帶到的弟子居所還要樸素,心裡也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咳咳…前輩?”見到呂純還在左右張望,走在一旁的年輕男子忍不住捅了捅呂純,低聲提醒道。
呂純受人提醒,這才回過神來,一眼就見到了麵前石台上的人。他剛要開口卻是左右看了一看,見到此處除了這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男子之外也沒有其他人存在,這才抱拳打起了招呼:“在下呂純,久仰巫王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氣度非凡!”
“哈哈哈…”呂純的古怪表情自然被韋無息看在眼裡,不過後者倒也並未點破,隻是開口笑道:“聽手下說你幫了我巫圖窟一個大忙,不知你需要什麼獎賞?”
“我隻不過是在遵照男覡吩咐罷了,獎賞什麼的實在受之有愧,還是算了吧!不過我來到此處,倒的確有一事相求,希望巫王能夠成全!”呂純不想與巫圖窟扯上任何關係,直截了當道。
巫王微微頷首,對著旁邊那位年輕男子擺了擺手示意後者退下,這才繼續開口道:“有話但說無妨!”
呂純抬頭看向了巫王:“我來…是想找一個人。”
“找人?”韋無息沒想到呂純的條件竟然如此簡單,也是有了幾分興趣,“說吧,你想找的人姓甚名誰?我這就將他帶來。”
“這人叫做呂童,也就是那顱隊長,相信巫王不會陌生吧?”呂純緊盯著韋無息的雙眼說道。
“呂童是那男覡的通信使,此人我自然是記得…”說到此處,韋無息忽然眉頭一挑,“你說…你叫呂純,那你與這呂童之間是什麼關係?”
“我們二人是表兄弟。”呂純麵色看不出任何表情。
“將他帶來並非難事,我馬上就可以吩咐下去。”韋無息恍然大悟,然後若有深意地看著呂純冷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來找他並非意在敘舊吧!”
呂純微微蹙眉:“巫王說的不錯…不過這畢竟是我與表弟的私人恩怨,希望巫王能看在男覡的麵子上不要阻攔!”
“私人恩怨?”巫王心裡一陣疑惑,他本以為這呂純尋找呂童是想通過後者通信使的身份與男覡搭上關係,可呂純的答複卻讓他有些意外。
巫王無比好奇呂純的真實目的,但他又不想被人隨便揣度出自己心思,稍加思索他便麵色陰沉起來:“呂童雖然是男覡的通信使,但同時也是我巫圖窟的弟子!想對我巫圖窟的弟子出手,你還真是好大的狗膽!”
見到巫王動怒,呂純心裡也是咯噔一聲,暗呼糟糕!
他本來沒打算將自己的真實想法講述出來,但又擔心自己不說的話,一旦被巫王看穿,日後便再無機會!便想著先出言試探一番,卻沒想到巫王的反應會如此強烈。
“巫王息怒!還請聽我解釋!”呂純在心裡暗暗捏了把汗,咬牙道:“巫王…你可聽過血蠱丹?”
“血蠱丹?”巫王聞言,眯著眼睛沉思起來。
他記得老巫王在時,曾經為自己講過一些陳年舊事,其中就包括這呂純說的“血蠱丹”。據說這血蠱丹的煉製方法極為惡毒,需要采取人的心頭活血,所以才被嚴令禁止。
他們巫圖窟當中有一種“蠱血丹”就是根據這“血蠱丹”改良而來,隻不過煉製蠱血丹的材料並非活血而是蠱蟲,丹藥本身也隻能在以毒攻毒之上起到奇效。所以它隻能對巫圖窟人的實力提升作用顯著,但對外人來說卻是一種致命毒丹,以至於名聲一直不太好,經常被人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