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殿殿主經常會在鬼帝殿商議事宜,按理來說相互之間應該有所了解。可唯獨這位太陰王寡言少語,除了有人問話之外,從來都是默不作聲,實在讓人難以摸清他的底細。尤其是那一張慘白的滿月麵具更是將他的本來相貌隱藏,隻能光憑聲音知道這太陰王十分年輕。
燭堃本來也不是什麼擅長交際之人,隻是因為利用關係才與移山王表麵交好。雖然他對這太陰王沒什麼好感,但二者之間畢竟也沒有過衝突,所以也談不上抵觸。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也隻能沉下心思,準備去那吏殿闖闖!
閒言少敘書歸正文,雖然無人掐算這燭堃到底走了多久,但他總算是來到了吏殿之前。
說起來他還是頭一次來到吏殿,見到了眼前之景忍不住瞳孔一縮。隻見眼前的建築碧瓦朱甍、飛閣流丹,看上去就好像是個巨大的書院,甚至可以說比自己的戶殿更像戶殿。
再向前一步,踏入大門中,便覺一片墨香撲鼻而來,幾乎很難感受到此處還有陰氣存在。
“吏殿重地,未經許可不得擅…啊!紅龍王大人…”
燭堃正在向前行走,忽然被一道身影擋在路上。可等到這人看清了來者相貌,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態度也恭敬起來。
“你來得正好,去!把太陰王給本王喊來!”燭堃幾乎要在吏殿之中迷了路,好不容易逮住個倒黴蛋又豈能錯過。
“實在抱歉,紅龍王大人!太陰王那邊正在準備考核內容,今日不方便見客…”這人急忙解釋道:“所以大人還是請回吧,等到太陰王得出空閒,我定會將此事轉告於他!”
春芽兒的事情對燭堃來說十分重要,所以他自然不想耽擱半分:“太陰王在哪,帶本王過去!”
“呃…”這人覺得紅龍王可能是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再次提醒道:“紅龍王大人,太陰王在準備考核內容…”
“他準備他的,與本王何乾?你是怕本王將考題泄露不成?”燭堃眉頭一皺。
“不敢…隻是太陰王吩咐過,在他準備試題的這段時間裡需要安靜,不準任何人過去打擾…”來人見到燭堃麵色有異,急忙解釋。
“真是個怪胎…”燭堃沉聲念叨一句,然後擺了擺手:“彆廢話了,你儘管告訴本王這家夥現在何處,本王自己過去!”
“這個…可是太陰王在準備考核…”來人正在猶豫,卻見麵前紅光一閃,一道血珠漂浮在了自己眼前。他四肢發軟,渾身冷汗直流,顫聲道:“紅龍王饒命!我說我說!太陰王在那邊…”
“嗬…敬酒不吃吃罰酒…”燭堃雖然已經動了殺心,但是一想到自己畢竟是有求於人,便冷哼一聲按照了指向走去,再也不理這呆若木雞之人。
既然有了目的地,燭堃便再也不像之前那般亂竄,沒過多久便有一間隱蔽的房屋出現在了麵前的長廊儘頭。
他的視線通過長廊、穿過虛掩的房門,便見一道人影在房中踱來踱去,觀其身形應該就是那太陰王無疑了。
可燭堃還未等邁步,便見裡麵的那道人影竟然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他還以為是太陰王察覺到自己到來,便要上前打招呼。可等到看見了眼前這人相貌,他卻是眉頭一皺,怒上心頭。眼前這人不是彆人,正是與自己有著殺身之仇的家夥—烏凡!
見到烏凡的身影,燭堃恨得牙直癢癢,雖然他不知道烏凡為何在此,但此處畢竟是吏殿重地中的重地,此種狀況隻能說明一件事,就是這兩人的關係不淺!
紅龍王心頭咚咚狂跳,心想既然這小子與太陰王關係如何密切,若是自己對烏凡算計得逞,豈不是間接得罪了太陰王。
“可惡…怪不得你會答應得如此痛快!這種事情竟敢對我隱藏!你到底是何居心?移山王!”燭堃剛剛上前一步,額上青筋瞬間暴起,雙目燃起火來。
“小子!當日你置我死地,今日你必死無疑!”燭堃腳下一點,手中忽然凝出一道暗紅劍影,直取那烏凡項上人頭!
那烏凡正在愁眉不展,感受到身旁的殺意忽然一愣,險之又險地躲了過去,驚呼道:“紅龍王?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做什麼?自然是要取你狗命!”燭堃見到自己一招沒有得逞,便立刻將血脈運轉起來,將血氣環繞周身,襯托得身形都強壯了不少。
“哦?”烏凡摸了摸鼻子,瞬間明白了一切,苦笑道:“哈哈哈…這出題之事實在煩悶,既然紅龍王要玩,那我就陪你玩玩!”
言罷,他將手上冊子揣入懷中,長袍也無風自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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