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殿當中,奔雷王負手捏著拳頭,氣勢洶洶道:“移山王,我幫你隻是想讓你將出口帶走!你怎麼連同那石墩一齊搬走了?你是生怕彆人不知道不成?”
移山王一邊聽著一邊滿臉賠笑,單手將奔雷王負著的雙手拆開拉到身前,然後又將桌上酒杯塞給了他:“實在抱歉!當時實在是有些匆忙才順手為之!不過奔雷王儘管放心!這出口是被我從物我之境中轉移出去,不會被任何人看到。”
“若是你隻帶走那通路畫卷,或許還能隱瞞一些時間!你既然敢如此明目張膽,還是先想想待會兒該如何與鬼帝解釋吧!”奔雷王砰的一聲將酒杯砸在桌上,現出一道微微裂痕。
“奔雷王息怒,奔雷王息怒,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咱們六殿!若是這死氣瓶當著咱們的麵落入假太陰王手中的事情傳出去,咱們幾位殿主豈不是要成了眾人笑柄!”
移山王被人嗬斥倒也不惱,再次將那酒杯拿了起來,送到了奔雷王手中。
奔雷王瞥了移山王一眼,見到後者已經舉起杯來,倒也不想折了他的麵子,接過杯子將那酒水一飲而儘。
見到奔雷王酒水下肚,移山王也急忙抬起杯子。不過他並沒有像前者一樣將酒水飲掉,而是將杯子一翻,把酒倒在了袖口之中…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奔雷王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手中酒杯。
“啊?不知奔雷王所言何事…”移山王麵色有些緊張,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還能是什麼事情?”奔雷王眉頭一皺,目光冷冷看了過來,“罷了…鬼帝那邊還是由我來解釋吧!”
“呃…”移山王鬆了口氣,擠出一絲笑容道:“那就有勞奔雷王了…”
奔雷王冷哼一聲轉過身去,然後舉了舉手上杯子:“回頭我會派人給你送一套新的來…”
“這也不是什麼寶貝,實在用不著奔雷王破費…”可他話還沒說完,卻見奔雷王已經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移山王話語一滯,麵上的謙和笑容也在瞬間煙消雲散,殘留著一絲奸詐味道。
“時間差不多了…”冷靜片刻,移山王喃喃一句,然後好似變臉一般,再次恢複了憨厚模樣,抬指在桌上一敲,發出了咚咚幾聲悶響。
“移山王大人!”這道響聲沒傳出多久,便有一陣腳步聲從殿外響起。隻見來者麵染朱紅,好似一團火焰從門外燒了進來。
“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禮。”移山王哈哈一笑,探手將監工鬼招了過來,溫和道:“監工鬼,工殿近日狀況如何?”
“多虧了大人宅心仁厚,讓勞工鬼們養足精神,現在隨時可以繼續開工!”監工鬼躬身回道。
“哈哈哈…不急不急,這工殿性質忙碌很少得閒,你們就趁此機會多歇歇吧…”移山王一臉隨和。
“大人厚恩,監工鬼感激不儘!”監工鬼聞言心中一暖,雙目晶瑩。
本來他還因為那藍臉鬼突然出手殺人的事情心存芥蒂,如今聽到這“暖人心脾”的話語,早把心中顧慮一掃而空。
“監工鬼,本王有事無法脫身,不知你可有閒暇…”發覺時機已到,移山王急忙話風一轉。
“大人有事儘管吩咐!”監工鬼胸脯一挺,信誓旦旦道。
“那好!你替我去刑殿一趟,幫我把這樣東西交給赤鬼王。”說著,移山王將一個信封遞了出來,又叮囑了一句,“還有…越快越好!”
監工鬼接過信封,也不敢猶豫,化為一道紅影消失在了工殿當中…
…
“移山王這個家夥,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虧得那紅龍王還能信得過他…”
回到兵殿,奔雷王的麵色布滿愁雲,他雖然答應下來要親自與鬼帝解釋,但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罷了罷了,反正早晚都要挨這一刀…”奔雷王深吸口氣,喃喃道:“隻希望那萬象集市損失不大,畢竟我可沒有那麼多長久金可以補償…”
就在他準備出門之時,忽然聽到大殿之外傳來一片嘈雜,伴隨著一陣兵戈交響。
“何人在此放肆?”奔雷王推開房門一看,隻見自己的工殿士兵正被人步步緊逼縮成一團,也是爆喝一聲跳出身來。
隻見他將割昏曉在地上一豎,便有一道雷網擴散出去,將來人悉數震翻。
“奔雷王,我勸你老老實實束手就擒,不要讓我為難!”
這道雷網才剛剛擴散到門外,便見一道提著大刀赤紅大漢一腳踏了進來,將那雷網一腳跺碎。
見到來人,奔雷王眉頭一皺,“赤鬼王,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做了什麼好事不知道,還需要我來解釋?”來人正是那刑殿殿主,赤鬼王洪常!他雙目灼灼,對著奔雷王比了個請的手勢,“奔雷王,我來隻是行使刑殿職責,可不是來惹麻煩,希望你能主動一些!”
奔雷王隱約猜到了什麼,眉頭一皺:“這件事情我正準備去找鬼帝解釋,用不著你們刑殿參與!給我讓開!”
可他才走到赤鬼王身邊,卻見後者將大刀一挑,橫在了自己身前:“沒有這個必要,我正是受到了鬼帝命令而來!”
奔雷王麵色一沉:“再說一次!此事還用不著你們刑殿參與,我自會與鬼帝解釋明白!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