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槁老仙性子“灑脫”,在凡間時便是所到之處雞犬不寧,沒想到它才剛剛恢複過來就如此生龍活虎,將此處原本安靜的氣氛一掃而空。
“看來…想解決靈陰棒上的狀況並非易事!”
隻見老者一吹胡子,拿起靈陰棒叮叮當當敲打起來,直到其中老仙的罵罵咧咧變成哀求才算作罷。
“你這老頭兒還真是小心眼兒,就不會做啞裝聾?”老仙嘟囔道。
“你說什麼?”
“老仙說…說這鐵棍當中的狀況為何有些不同…”它明顯被這老者折騰怕了,說話都沒有了任何底氣。
老者知道老仙是什麼性子,也懶得理它,隻是冷哼一聲淡淡道:“這靈陰棒之前受了汙染氣息堵塞,所以無法內外溝通,我剛剛使用秘法讓堵塞之處變得通暢,才讓你能肆無忌憚地與人交流!”
“什麼狗屁秘法,竟然如此粗暴…”老仙已經自言自語習慣,還沒適應過來,下意識便要開口奚落一句。
他說著說著忽然感覺氣氛不對,這才反應過來:“我是說…你這秘法將我搞得如此狼狽,實在是讓我擔心受人嗤笑!”話未說完,老仙聲音一滯:“你們可有見到花布老兒呢?”
若是放在平常,那戲鬼早就左一句惡鬼右一句惡鬼地附和起來,可今日自己唱了這麼久的獨角戲,旁邊卻沒有半句聒噪聲音。
茶杯鬼還以為發生了什麼狀況,急忙從銀風那邊將台布接了過來:“老仙放心,戲鬼已經被我們帶出來了。”
老仙凝神感受片刻,聲音再次拔高幾分:“不對!不對!這隻是個空殼,那花布老兒不在此處!”
“什麼?”茶杯鬼之前去得匆忙,見到鐵棍與破布在那銀風身上便沒有多想,此時也是一臉慌張,“這怎麼可能?戲鬼怎會無緣無故脫離軀殼之外?”
老仙聲音焦急:“還不是那萬象集市的事情…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咱們還是快快動身返回物我之境!若是去得遲了,隻怕那花布老兒會煙消雲散!”
銀風聞言眉頭一皺:“此刻陽氣上盈,再想回去已來不及…而且一旦被移山王發現端倪,隻怕會將藍臉鬼的死算到咱們頭上,最後引火燒身!”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獨善其身?也罷!畢竟此事與你們六殿無關。掃把鬼,你來幫老仙個忙,勞煩將我送到那物我之境當中!”老仙火急火燎道。
按理說,眼前的狀況的確事不關己,但銀風卻是一陣心虛,若不是弄月好心辦壞事,事情也未必會發展到如此局麵。
想到此處,她隻能咬了咬牙沉聲道:“原路返回的確來不及…不過我知道移山王在酆都城外不遠處留有一道法陣,那裡同樣能進入物我之境當中,還是我來帶你過去吧!”說著她拿起靈陰棒就要離開。
老仙沒想到銀風的態度變化如此之快,心中倍感意外。
“真是有趣…”一旁的老者滿眼笑意,喃喃自語:“沒想到魔界當中也有璞玉渾金,隻是這性子頑劣了些…”
見到銀風帶起靈陰棒,老者突然開口道:“女娃子留步,你們沒有回去的必要了!”
聽到這話,老仙倒是不樂意了:“你這老頭兒在這說什麼風涼話?”
老者眉頭一皺,卻還是耐著性子對銀風說道:“女娃子,把你身上的那縷殘魄交出來吧!”
“殘魄?”銀風聞言回想片刻,突然記起自己在物我之境中的確順手收了一縷殘魄回來,隻是她不明白這位老者是如何知曉。
此刻的她隱約間猜到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將那殘魄遞了出來,一邊試探道:“前輩,難道這殘魄就是它們口中那個家夥?”
老者微微點頭:“不錯!還好你這女娃子機靈,為我免去不少麻煩…”
接過殘魄,又討來破布,老者對著風口袋招了招手:“此事處理起來有些麻煩…風口袋,你且帶他們去前麵等候吧!”
老仙聽明白了眼前狀況,鬆了口氣後便抱怨起來:“老頭兒,你既然知道為何不早說?”
老者麵色一冷:“你這家夥廢話倒是不少,可是想讓我將靈陰棒再精練幾分!”
此種“威脅”倒也奏效,老仙果然再也沒有了半點聲音…
…
此時終於得閒,掃把鬼指了指風口袋身上的猙獰傷口,關切道:“風口袋,你這傷口是怎麼回事?”
老仙也忍不住心中疑惑,咋舌道:“對呀風口袋!你不是被那藍皮狗腿子截成兩段了嗎?老仙還以為你必死無疑,白白傷心了好一陣子…”
“什麼!”茶杯鬼一驚,險些從陰氣杯中翻出身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