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翠虺雖然不是什麼滴血認主之寶,但是沒有特殊“緣分”的話,也不是那麼容易掌握。
察覺這位老者能從自己手中將翠虺取奪走,青舍已經吃驚不小,如今再見到這人能輕而易舉凝聚出太陰之氣,青舍更是無法呼吸!因為此刻老者所施展的又不僅僅是太陰之術,而是觀月壇三大境界中的望月之境!
此劍一出,不僅是院落當中布滿寒霜,就連在頭頂流轉的陽氣都有了鬆動跡象,將一團太陰之氣凝聚出來…
“你…你想要做什麼?你到底是何人!”青舍心中五味雜陳,但更多的是卻一種不甘,他沒想到一個外人竟能將翠虺用得比自己還要得心應手!
“你猜呢…”老者詭異一笑,然後揮起長劍向著地上的繭子掃去,隻見這道太陰劍氣去勢洶湧,瞬間就將這個繭子攔腰斬成了兩截…
“不!織父王前輩…”慘狀突生,讓青舍目眥欲裂,連一聲慘呼都變得嘶啞無比,畢竟這織父王也算是隕落在自己的武器之上…
“你…你…”青舍已經激動到說不出話,雖然自己無劍在手,卻有一種以身為劍的靈感頓生,就要使出變月之境將頭頂的陽氣轉化起來。
可就在此時,那金繭當中卻忽然跳出了一道身影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
“織父王前輩…您竟然沒事?”青舍又驚又喜。
“廢話,我能有什麼事?”織父王深吸了口氣,“不過那卵大的空間著實是讓人憋屈…”
話說一半,織父王這才看到了眼前的那位老者,眉頭一皺低聲道:“小子,那影鬼哪去了?還有這老家夥又是什麼情況?”
現在的青舍心中已經成了一團亂麻,彆說是蒙在繭裡的織父王一無所知,就算他親眼目睹了眼前之事,也是有些難以分辨…
“剛剛就是他破開繭子將前輩您救出來的…”青舍隻能一件一件將事情道清。
“原來如此,那就多謝…”還未等織父王說完,青舍又急忙將他拉住,繼續道:“不過那影鬼好像也與此人有關…”
“什麼?有這事你不早說?”織父王啐了一聲,暗道自己竟險些謝錯了人。
他眉頭一擰看向了這位老者,這才發覺青舍的翠虺正在那人手中,也是沉聲道:“小子放心,我這就將你的寶貝奪回來!”
“用不著那麼麻煩,還你便是…”老者依舊是那種渾不在意的態度,隨手一甩就將長劍釘在了青舍麵前。
聽說這人與影鬼有關,織父王已經在心中做好了提防,準備一有不對就掩護青舍離開。隻是眼前這人看上去沒有任何威脅,又如此好說話,實在讓他提不起半點鬥誌來…
“大門就在那邊,若是二位想走,我也不攔著…”老者背過身去,淡淡道,“但如果二位不急著走,還請借一步說話!”說完,這老者便徑直踏入了房門當中。
“小子,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欲擒故縱?”見到老者消失在眼前,織父王冷笑一聲,抱臂說道,“這老家夥一看就不像好人!想用這種方式引咱們上鉤!休想!”
說完,織父王就要帶著青舍從大門離開,可他們才剛剛邁出門去,就見一道灰影正悄無聲息地立在門前,看那樣子正是之前的影鬼。
“不過…我突然覺得這老家夥看上去麵目和善,若是真想對咱們出手完全不必費此周折,所以還是跟進去看看吧?”織父王麵上一顫,畢竟比起那位老者,貌似眼前這到灰影更具威脅。
踏入房門,青舍忽然眉頭一皺,雖然剛剛自己為了尋找織父王隻是匆匆掃了一眼,卻也將房屋的構造看了個大概,可是此時再次重遊舊地,眼前的景物卻是如此不同…
那老者本來正在裡屋忙碌,聽到二人進來也是停下動作走了出來,他看了織父王一眼,然後似笑非笑道:“二位果然來了。”
織父王眉頭一皺,心中不爽:“嗬!你若是真想放我們離去,何必讓那影鬼堵在門口?”
“哦?還有這種事情?”老者有些意外,然後哈哈一笑:“既然來了就先坐吧,待會兒咱們之間還有筆賬要算…”
“哈?”織父王已經破罐子破摔,眉頭一豎厲聲道:“你這老家夥真是蠻不講理!明明是你來派人找我麻煩,無論怎麼算這錯都應該在你!”
聽到織父王開口老家夥閉口老家夥的叫著,青舍心裡也是有些好笑,明明織父王自己看上去比這老者還要蒼老幾分…
正在織父王抱怨時,另外一側房門之上卻傳來了幾道聲響。青舍眉頭一皺看了過去,萬萬沒有想到此處還有彆人。
房門打開,隻見其中一道人影走了出來,看得織父王與青舍皆是一愣,因為從房中來到近前這人,竟與麵前的老者好似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