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鼻子有些委屈:“大哥,我也沒說是白布啊…你抬頭看看就知道了…”
刀疤臉仰頭一看,暗道怪不得身上會突然如此清涼,原來是一塊花布遮在了它們頭上…
“咦?不對!這荒郊野嶺的…哪裡來的花布?”說著,刀疤臉忽然啐了幾聲,“呸呸呸!現在哪裡是關心這些亂七八糟事情的時候…”說著,他急忙向著遠處看去,卻是心頭狂跳起來。
隻見剛剛氣勢洶洶的黑球竟然停在了原地,而與它對峙著的,是一個渾身包裹得密不透風的人影。
見到男子要掙紮起身,刀疤臉急忙上前攙扶:“大人!小心您的傷!”
男子倒是無所謂:“不過是將死之人,也不差這一口血了…”雖然他口中在與刀疤臉交談,目光卻一直在那人影上挪不開。
“大人,您認識這家夥?他是敵是友?”刀疤臉問道。
“不認識…”男子搖了搖頭,繼續道,“但,應該不是敵人…”
聽到這話,刀疤臉鬆了口氣:“大人,你既然認識這什麼什麼蛛,那可知道這黑球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男子凝重地點了點頭:“據我猜測,它應該是蛛王!”
聽男子解釋說,這藏頸縛人蛛是群居類的妖獸,所以隻要能見到一隻,就說明此處背地裡已經不計其數。
但是這藏頸縛人蛛雖為同族,卻是十分暴戾,從來不會和平共處,時不時就會殺得昏天暗地。
所以它們之所以能像現在這樣相安無事隻能說明一種情況,那就是這裡存在著一隻蛛王!
一開始男子還沒在意,畢竟蛛王不是善類,若是遇到威脅不可能有好脾氣袖手旁觀。所以直到那破廟倒塌之時他才明白,原來這蛛王的老巢竟然藏在了破廟之下…
想到自己與破廟交集不少,男子實在感覺自己三生有幸,竟然從來沒有驚動過這些家夥,不然就算自己有十二黑箭傍身,隻怕也難保命在!
本來他還有過在此住下的打算,如今想想也是荒唐,隻怕自己等不到性命自然消亡,就已經成為了這群妖獸的美餐…
…
“緣分這種東西還真是奇妙,沒想到我才重返凡間不久,竟然就遇到了‘故人’…”
看著眼前的蛛王,烏凡冷笑出聲:“當初受到那樣的傷勢你都沒死,不得不說你的生命的確有些頑強…”
猶記得在迷藏森林時,烏凡曾經就遭遇過一隻百年的紅毛蛛王。當初這家夥受到了劍星居的攻擊導致腹部炸裂,然後又自斷右臂束縛落荒而逃!
烏凡本以為憑它這種傷勢就算是逃得了一時也難逃一死,卻不想今日會在這裡再次見到了它。
雖然這蛛王的斷臂已經生長出來,但是它腹上的猙獰傷口卻像花朵一樣綻放,在鮮豔的紅色中留下了一抹不自然的黢黑。
蛛王不能口吐人言,卻是能聽懂烏凡的話語。眼前這看不到模樣的家夥一語中的,勾勒出了它的心中舊傷,也是被氣得吱吱亂叫。
隻見它抬起兩條步足一搓,便將穿在上麵的兩具屍體甩掉,要將烏凡生撕以報舊仇!
作為鬼差殿人,烏凡自然是有些本事的。隻是現在一來光天化日,二來自己隻是魂魄之軀,實在有著諸多限製,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對這蛛王造成任何威脅。
“老仙,現在隻能靠你了!”說著,烏凡便將靈陰棒對準了蛛王。
…
烏凡這番古怪的行為不僅惹惱了蛛王,也讓身後圍觀的眾人一臉發懵,著實為他捏了一把汗。
可奇怪的是,就在黑球向著烏凡衝去的刹那,隻見它的身上竟然泛起了一股濃煙,有不少藏頸縛人蛛帶著焦臭被剝落下來。
“這…”刀疤臉頓時傻了眼,他完全沒看懂眼前這人是如何憑著一個動作將那蛛王重創。
“吱吱!”見到自己的子子孫孫慘死一片,蛛王口中發出了一陣嘶鳴,身子一抖便將附在身上的無數“人臉”甩了出去,現出了它的本來相貌。
雖然烏凡已經從那傷口處確認了眼前的黑球就是蛛王無疑,可當他親眼所見之後,心中卻還是忍不住的吃驚。
幼年的藏頸縛人蛛身上白毛近乎透明,隻有到了成年之後才會隨著身體堅硬逐漸泛黑。一旦它生長到了十年之久,身上的黑色便會褪成褐色,若是有幸能到百年,體毛顏色更是會鮮豔如血。
在破廟之中的藏頸縛人蛛雖然不是幼體,但身體的堅硬程度卻還遠遠不夠,所以隻有地板下的那些才會毛色暗灰…
而出現在烏凡眼前的蛛王,除了肚子傷疤周圍的體毛依舊血紅之外,它的背上、它的軀乾幾乎完全被紫色覆滿!
“初生如雪,初成如墨;十年如革,百年如血;千年成妖,名為紫怨;紫怨一成,眾生斷腸。”見到眼前斑駁的紫色,烏凡雙眼中滿是滿意置信,他才死去不過數年,就算這藏頸縛人蛛再得奇遇,也沒有理由有了千年修行。
“當初我就覺得這秋千之刑的故事有些牽強,沒有理由生出如此精怪!如今一看,這藏頸縛人蛛定是有人一手促成!”烏凡擰起了眉頭。
“隻是這人心機太深,一條計策竟然貫穿了如此之久,想要解決起來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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