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因為有要事在身,二來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回去“泱都”多有不便,烏凡便讓刀疤臉以廚子身份潛入其中,在暗中幫忙調查金鵬王的下落。
為了完成三皇子“遺願”,烏凡在接下來的一年裡跑遍了記憶裡的途徑之處,卻連木逢春的影子也沒有發覺,兜兜轉轉又回到了舊地。
此時又逢英雄盟試煉,城中張袂成陰,烏凡便遮蔽了麵容趁亂遁入城中尋到了刀疤臉幾人,想要問問他們這一年的調查進展到了什麼程度?
見到烏凡出現,刀疤臉十分激動,可當聽到後者問起金鵬王的事情時卻是一臉憋屈。
因為塌鼻子本身是個人精,所以調查進展的還蠻順利。但不知道為何,後來事情才剛剛有了眉目,卻屢屢受阻,再也無法調查下去…
就在烏凡準備問下去的時候,卻見那鸞樓的侏儒探頭探腦地尋了過來,也隻能與對方告辭一句,回到鸞樓去了…
…
此刻,在給媼扔出了那個果子時,烏凡的目光不經意間又落在了那地圖之上,然後越想越覺得事情蹊蹺。
雖然這陶永總會在關鍵時候幫手,但他明明與自己沒有任何關聯!
尤其是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神除了見錢眼開之外,再也沒有其它情緒摻雜,完全沒有值得懷疑之處。
仔細一想,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陶永是在不知情的條件下受人指使,從而才能將一切推波助瀾!
“到底是誰在幫我?”烏凡思緒複雜,越想越是糊塗…
“噅!噅!”就在烏凡頭疼的時候,身邊卻響起一陣馬叫聲。
烏凡循聲看去,隻見竟是那媼在撒歡,哪裡還有之前奄奄一息的模樣。
“小兄弟,我一直想問…這黑豬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見到這似豬非豬,似羊非羊的家夥發出一陣馬嘶,精瘦男子忽然有些顛覆人生觀。
“什麼豬?沒完沒了是吧?你這家夥是聾的?大爺是媼!是媼!”本來還在興頭上的媼瞬間麵色一沉,罵罵咧咧道。
這媼的本來顏色潔白如玉,隻是因為在泥裡打了個滾兒才如此狼狽。所以對於顏色黑白它已經懶得辯駁,隻想挽回自己作為異獸的尊嚴!
“媼,你沒事了?”見到媼已經恢複了精神,烏凡有些意外。
媼雙目淚花閃爍,兩條前蹄一軟跪在了烏凡麵前:“多謝小爺救命之恩!媼還是頭一次吃到如此美味!”
“美味?”這種酸果子烏凡也有嘗過,隻覺得它酸澀無比難以下咽,反倒是那虺思綾對此尤其鐘意,每次都要吃得肚子溜圓才罷休。
作為異獸,媼在這獨特的品味上倒是與虺思綾出奇地一致…
“敢問小爺,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竟然讓小媼身體裡充滿了能量!”媼將果子吃了大半,剩下幾口卻是再也舍不得,索性塞進了腮邊儲藏起來。
烏凡搖了搖頭,自己之前雖然曾經幫忙攜帶過,卻是對這果子並沒有什麼興趣。
“還好還好!你們沒事吧!”就在此時,隻見掃帚眉單手遮著口鼻地下爬了出來,如釋重負。
原來是眾人見到二人一媼離去之後沒了動靜,派這掃帚眉前來“將功補過”。
“正事要緊!”烏凡對著媼擺了擺手,然後看向掃帚眉,“放心吧,這裡的迷煙已經散去,你們那邊情況如何?”
掃帚眉聞言湊了過來:“還是老樣子,我說…會不會是咱們排列錯了?要不然咱們再重新嘗試一番?”
烏凡搖了搖頭:“九宮之數,暗藏萬象平衡!絕對不會有第二種可能…”
“既然如此…為何咱們還是沒能發覺通路?該不會和之前一樣,這通路也是在樹上吧?”掃帚眉看了看頭頂,總覺得四周樹木稀疏了許多。
“我倒是覺得這通路已經出現,或者早就存在了,隻是咱們一直沒能發覺…”烏凡仔細回想起來,總覺得他疏漏了什麼關鍵地方…
說話間,掃帚眉也沒閒著,做勢就要爬樹,精瘦男子急忙將他攔了下來:“兄弟小心,此處乾坤上下顛倒,一旦接觸到樹木便會落到天上去!”
掃帚眉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老兄你還真是幽默!哪有人會往上掉的?哈哈哈…”
見到掃帚眉不信,精瘦男子腳下一挑將一顆石子踢到了樹上,哢的一聲脆響之後,便見這顆石子向上墜去,直入九霄,消失在了頭頂的迷霧中!
等了半晌也沒有見到石子落下,掃帚眉的臉色忽然一沉,索性四肢著地像媼似的趴在了地上。
“咦?媼呢?”烏凡突然發現身邊的黑影消失不見,也是向著四周頭頂看去,生怕這家夥再出問題。
“不得了不得了…嚇死小媼了…”
就在烏凡擔心的時候,隻見半黑半白的媼從遠處奔了過來,口中還在念念叨叨。
“咦?真是有趣!這大肥羊不僅通人性,還挺趨時…”掃帚眉見到媼的身影出現,忍不住出聲讚歎道。
“趨時個屁!還有大爺我是媼!不是肥羊!”說著,媼又瞪了精瘦男子一眼,“更不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