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憑風刃無法對此人造成任何威脅,這點來人十分清楚。
但他曾與火行者隊長接觸過,知道這家夥是什麼性格,才利用了此種弱點兵行險著使出狂風。
他趁著火行者隊長疏忽,在火行者隊長術法的盲點中暗藏風刃,而此招果然起到了成效,將對方一著重創。
受到重創,火行者隊長不怒反笑,一時間竟分不出其雙目中的是凶光還是火光。
“哈哈哈哈…真是多謝了…”
“道謝的話還是免了,我這就給你一個痛快!”對方那人聽得有些糊塗,暗道這家夥難道被自己傷到了腦子。
“哈哈哈哈…多謝你們幫我找到了入口所在…”火行者隊長笑聲更響。
“彆和他廢話,速戰速決!”中年男子旁邊的是一位白發老者,他聞言頓覺不妙,直接從腰間抽出了一條白花花亮閃閃的鏈鞭。
“一起動手!解決了他!”與此同時,另外一位黃衣男子雙手交叉在腰間一摸,便將兩個指虎固定在掌心,隨著話語聲起欺身向前。
“白日做夢!”火行者隊長爆喝一聲,然後一口將身周的火焰吞入口中。
二人見狀俱是錯愕,他們知道有人為了成仙會服食水玉、草木,今日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吞噬火種,難道說這火行者隊長自知不敵,想要就地屍解成仙?
但是他們殺意已決,自然不會留給火行者隊長“登仙”機會,趁著中年男子利用風勢撥開火焰,一同殺到了火行者隊長麵前。
火焰素來凶惡,除了燒飯照明之外,人們對它避之唯恐不及。可反常的是,此物對火行者隊長來說就好像是一種靈丹妙藥,就在這麼眨眼工夫裡,後者的傷勢竟然已經徹底痊愈!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向前的二人的注意力不在此處,但掌控風勢的中年男子卻立刻發現了異常所在。
“不好!二位快走!”一邊說著,中年男子一邊改變風勢,將火行者隊長包圍在了火柱之中。
“走?你們今日誰也彆想活著離開!”火行者隊長冷笑一聲,身上的黑色紋路竟然被染成了一片血紅!而就在此種異狀出現的同時,他的身上溫度也在瞬間暴漲起來。
“快去…通知劍道大師,一定要守住…入口!”黃衣男子隻覺身上皮肉熟了五分,體內血液也在沸騰,自知命不久矣,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他咬牙擠出了一句,然後身子一擰就化成了一道光,向著火行者隊長砸了過去。
“後生!你們一定要離開這鬼地方!”白發老者慘聲一笑,直接將另外一隻手掌攥在了滾燙鏈鞭之上,伴隨著一陣焦臭,他的這隻手掌已經變得血肉模糊,甚至露出了幾道森森白骨。
這鏈鞭才沾鮮血便迎風而漲,本來手腕粗細的鏈條竟在瞬間變成了一人粗細,瞬間將二人連同火行者隊長困在了中央,圍成了一個鐵繭。
三人才剛與火行者隊長照麵就犧牲大半,中年男子心中實在悲痛無比,隻是他的淚水才剛流出眼角,還未來得及探手去抹就化成了白煙,在他的眼前蒙上了一層白霧。
…
吳仁、吳熾、撒手鐧三人正在向著出口趕去,其中後者尤其眼尖,一眼就見到了出口附近,靠在樹上的那個人影。
“刮風的,你在這乾什麼?其他人呢?”撒手鐧開口問道。
中年男子有些失魂落魄,聲音顫抖道:“誰!”
“啊?”撒手鐧一愣,“我隻是想問你他們人在哪,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吳仁眉頭一皺來到了近前,一把將中年男子從樹上扶起,隻見他的身後已經一片血肉模糊…
“不要緊張,是我!”感受到眼前這人的掙紮,吳仁急忙出聲安撫了一句,然後語氣嚴肅道:“你的眼睛怎麼了?”
“吳仁?”中年男子聽出了來人聲音,這才鬆了口氣,但還是掙紮著要將吳仁推開:“不要管我!你快讓他們躲起來!”
說著,中年男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頗為自責:“都怪我!都怪我自作主張,不僅害死了他們兩個,還暴露了咱們的位置…”
那時,眼看著二人舍命相護,中年男子隻能狠心離去,隻是他剛來到出口位置,就見到此處竟被火行者隊長留下了一道火焰標記!
為了破壞這道標記,中年男子隻能放手一搏,卻一不小心被這標記反噬,被熱浪熏瞎了雙眼…
聽過了中年男子的解釋,吳仁一邊歎氣,一邊就要將中年男子攙扶起來:“出路暴露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你也不必太過自責…”隻是當他接觸到中年男子的時候才發現,後者已經身死當場。
在身體與心靈的雙重重創之下,中年男子早已堅持不住,如今他將心事托付,便徹底斷了氣息。
“安心去吧,這不是你的錯…”說著,吳仁探出手去,將中年男子一雙不甘的眼睛緩緩閉合。
“欺人太甚!”吳仁已經雙眼通紅,抽出長劍就要殺將出去。
“站住!”要說不甘心,撒手鐧應是更甚,許是因為他沒有受到高溫影響的緣故,這次竟反常地沒被怒火衝昏頭腦:“吳仁,你就這樣出去,那刮風的豈不是白死了!”
“是啊,大哥…他是為了消除印記才受此重傷,咱們總不能讓他的付出白費啊!”吳熾也勸說道。
“是我衝動了。”吳仁咬了咬牙,“這仇暫且記下,我倒是要看看這手下敗將還能猖狂到什麼時候…”
…
“刮風的!出口這裡就交給你看守了,你可不要讓我們幾個失望!”撒手鐧拍了拍身前的土包,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