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胖守衛便帶著一行者從小路離開了此地。
…
“這群沒良心的家夥,竟然對我問也不問!”
“將事情做到那種地步,任憑是誰都能看得出來您的意圖。”
石門之前,兩道身影並肩而立,其一是羅守一,其二便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宗主了。
“這倒也是…”那宗主捏著下巴點了點頭,然後蹙眉道:“那小子呢,你為何告訴他我曾經來過?”
“我可不是那麼說的。”
“但你和那麼說又有什麼區彆?”
“這裡除了宗主又無他人存在,況且你說的那位又不是癡傻,如何才能猜不出來?他與我開口也隻是隨口確認一句罷了。”
“呃…”宗主有些啞口無言。
沉默片刻,羅守一忽然開口道:“宗主,我知道您舍不得,但萬事萬物都不會完美,隻有殘缺的才是永恒。所以您還是走吧…”
“少在那胡說八道,老子有什麼舍不得?”這人雖被喚作宗主,卻好似個老痞子一般,說話流裡流氣,沒有半點威嚴,隻是他的眼圈微紅,卻又出賣了內心。
“宗主,撒手鐧的情況您也見到了,守一完全可以讓您的傷恢複如初。”羅守一的聲音有些焦急。
“你不要再勸我了。”宗主搖了搖頭,“傷痛雖非吾願,但有些記憶更是不能割舍。”
“宗主,您的傷畢竟是時間造成,是無人可以無藥可醫,光憑精神支撐可是無法療愈…”
“既然是時間的傷,就將它交給時間處理吧!如果他還在,就一定有辦法救我,就算他真的不在了,我這一去也算是能與他地下團圓,無論如何都是不虧。”宗主倒是灑脫。
“既然是宗主堅持,那守一也沒什麼好說。”羅守一歎氣道:“宗主,雖然有些事情守一再也無法知曉,但守一永遠都會站在宗主這邊…當然,大哥也是一樣。”
“走了。”宗主拍了拍羅守一的肩膀,同樣消失在了石門之中。
…
“喲!貴客,貴客哎!您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為您是突然想不開,去那試煉自尋死路…呃…”
烏凡才剛來到鸞樓門口,就見到一位侏儒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對著自己點頭哈腰。
後者本想打趣幾句,卻忽然感受到周圍氣氛不對,一抬頭隻見烏凡身後正有一群人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也是一陣心虛。
“陶永不必緊張,這些都是我的朋友。”因為陶永幫了自己不少忙,烏凡對這人也是沒什麼反感。
“既然是貴客的朋友,那就都是貴客了!”陶永幾乎要笑開了花,“天色不早了,各位是先休息還是用膳?”
“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給我端上來!吃了這麼多年的草,我都快長出犄角來了!”撒手鐧迫不及待道。
撒手鐧這一嗓子聲音不小,將周圍人群的目光引了過來,互相竊竊私語著什麼。
“既然各位貴客想要用膳,那就不要在這站著了,還往這邊兒請吧!”看出了端倪,陶永也是十分識趣,急忙將一行人帶到了一個包廂。
“小兄弟,這鸞樓…可不便宜啊!”當初他們與宗主在路過此處的時候生怕看一眼都要收費,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是啊,聽說門口那兩位就是因為沒錢付賬被簽了賣身契,直到現在也沒能贖身成功…”掃帚眉的眉毛已經長回了絨絨一層,緊張兮兮道。
“陶永,那些錢…還夠嗎?”烏凡聞言也有些擔憂。
“夠!當然夠了!”陶永將烏凡留在此處的錢袋在手裡掂了掂,“貴客您儘管放心,雖然我們這鸞樓外表富麗堂皇,實際卻是物美價廉,貴客可不要聽信那些沒邊沒際的謠言!”
說著,陶永將錢袋一收:“各位貴客若是沒有什麼挑剔,我就出去準備飯菜了。”
等到陶永離去,恢複了一些的三耳鼠忽然喃喃低語道:“那錢袋…怎麼看上去有些眼熟…”
烏凡尷尬笑笑:“這錢袋幾乎都是一個樣,許是前輩看錯了吧。”
“大概吧…”三耳鼠也沒再多說什麼,找了個位置閉目養神起來。
掃帚眉與三耳鼠一行人倒是還好,他們雖然在裡麵困了有些時間,但還勉強能夠支撐。
可撒手鐧一行人卻是不同,他們三年來都是勉強飽腹,如今好不容易獲得生機,再聞酒肉香氣俱是眼冒綠光,就連那一直態度淡然,文質彬彬的吳仁也失去了往常風度,擼起袖子狼吞虎咽起來。
烏凡本來就沒有什麼胃口,趁著眾人熱火朝天的空當來到了鸞樓之外。
天上的月光皎潔,將眼前的一切罩在了朦朧之中,若不是房中的嘈雜依舊,烏凡甚至有種錯覺,之前的一切隻不過是長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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