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從來沒有過體驗過扮豬吃老虎的快感,更沒有過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逆天之行。他好似隻是一個看客,經過了每個人的過往,品嘗著不同的苦辣辛酸。
如果自己是主角的話,實在是有些不太稱職。自己曾身負著關乎萬物存亡的五行鼎,卻又不負責任地將其“丟棄”,任其在時間長河裡飄蕩了七年有餘。
烏凡越想越是昏沉,所有的思緒都在一片斑駁中彙聚起來,消失在了黑暗漩渦之中…
次日,正在昏昏沉沉之際,一陣敲門聲將烏凡從夢中驚醒過來。
不知為何,昨日夜裡他竟睡得格外香甜,好似回到了兒時母親的懷抱之中。
“咚咚咚…小兄弟,快起來用膳了!”伴隨著敲門,掃帚眉低聲道。
烏凡急忙翻身起床,隨便抹了把臉,然後穿好衣服推門而出…
“抱歉,讓各位久等了…”見到一桌人已經到了七七八八,烏凡歉聲道,“各位昨夜休息可好?”篳趣閣
除去狼狽,吳仁又恢複了那公子氣質,點頭打了個招呼,淡淡笑道:“煎熬了那麼久,突然過的如此舒適實在是有些不習慣,我還是天亮時分才有了困意,也才剛剛醒來。”
“是啊!”撒手鐧打著嗬欠道:“那床榻軟塌塌的實在睡不踏實,我還是躺在地上才勉強小憩了片刻…等到吃完了早飯,我還打算再去睡個回籠覺…”
“勉強小憩?”吳熾揉了揉額角,“也不知道是誰打了一夜的呼嚕。”
“是嗎?我怎麼沒覺得?”撒手鐧一臉不信。
“他們幾個人呢?”烏凡坐下身子,見到人數相比昨日少了幾位,也是問向了身邊的掃帚眉。
“唉!這群沒良心的家夥!”掃帚眉正在猶豫如何開口,聞言氣憤道:“他們幾個聽說城門開啟,已經趁早開溜了…”
“人之常情,可以理解。”烏凡早已見慣此種事情,隻是沒有見到三耳鼠心中有些意外。
等到飯菜齊全,幾人正準備動筷,卻聽一道埋怨聲從門口響起:“你們這群懶鬼,是不是睡得太久壞了腦子把我給忘了?”
“還說呢!你這家夥天還沒亮就不見了蹤影,誰知道你是不是和他們一樣腳下抹油開溜了?”掃帚眉嘟囔道。
一夜酒話,讓幾人再添幾分熟絡,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拘束。
“不和你們廢話了,本來昨夜就沒吃多少,又折騰了一早上,可餓死老子了!”三耳鼠身子一輕跳到了椅子上,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你這家夥昨天還蔫的不行,怎麼過了一晚好像餓死鬼托生似的?哎…這是我的碗!”掃帚眉話未說完,護住了自己的飯碗。
“德行!”三耳鼠瞪了掃帚眉一眼,反手從懷中取出了幾個錢袋,“彆說是一碗飯,就連這桌飯菜我都包了!”
“咦?你哪來的錢?哦…原來你這家夥起了個大早是去偷雞摸狗了…”掃帚眉恍然大悟。
烏凡瞥了一眼錢袋,然後苦笑道:“前輩,這些該不會是他們幾個的吧?”
“嗬!吃乾抹淨就想走,也不問問我的意見?要走也得把飯錢留下!”說著,三耳鼠一把搶過掃帚眉麵前的飯碗,“這頓飯我請客,你還有什麼意見?”
“沒意見,沒意見…”掃帚眉咧嘴一笑,“小二!”
“客官,您有何吩咐。”來的是另外一位陌生麵孔。
“幫我把飯盆端來!”
“好…好嘞!”反正現在已經過了早膳時間,再加上這人也受到陶永吩咐不能怠慢,急忙轉身回去準備了。
“掃帚眉!你這混賬竟然要趁火打劫?”三耳鼠隻覺得口如嚼蠟,咬牙切齒道。
“有人請客,不吃白不吃。”掃帚眉兩手一抹眉毛,得意道。
“客官,你要將飯盆放在哪裡?”話音剛落,那小二便趕了回來。
“放到我麵前便好!”
見到三耳鼠、掃帚眉這邊吵得正歡,烏凡隻是無奈笑笑便與吳仁幾人動起筷來。
若是等到這兩個家夥開動,隻怕這一桌美味佳肴都會被掃蕩一空。
正在吃著,烏凡忽然眉頭一皺站起身來,指了指麵前的一盤“紅棗”道:“小二,這道菜是誰做的?”
“啊!客官,這道‘櫻桃棗’可是不合您的胃口?”小二緊張道。
“什麼櫻桃不櫻桃,棗不棗的?一盤普通的棗子也想充當佳肴?”因為這盤東西零零散散太不顯眼,撒手鐧也是剛剛見到,可他隨手向口中丟了一顆,兩隻眼睛卻是瞪得溜圓。
見到了撒手鐧的表情,烏凡更加確認了心中想法,他讓眾人安心吃飯,然後回頭看向了小二。
“什麼都不用多說,快帶我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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