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木逢春不遠處的花姬身上,也有一種輪廓顯現,此種輪廓烏凡並不陌生,它正是自己在碧匣穀見過兩次的皇蛾陰陽蝶!
當年烏凡在碧匣穀中見到的那隻皇蛾陰陽蝶左翅潔白如雪,右翅漆黑如墨,那白翅上的佳人圖案是一道曼妙剪影,而黑翅上的骷髏潔白醒目,此兩葉翅膀在扇動之間好似一堆陰陽魚互相照應。
那時烏凡身處皇蛾陰陽蝶中,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這位預示著天譴來臨的獨一無二的蝶之驕子。
現在仔細想想,它的出現的確應驗了自己在不久之後遭遇死亡降臨!所以今日,自己再次見到了它,難道是在告訴自己,他還是逃不過再死一次的宿命?
而自己費儘心思尋求幫助,好不容易才解決體內火毒的事情,也隻是希望泡影,終將成空。
眼前的蝶影本體雖然僅有黑白兩色,卻在陽光的照射下映出了千百般變化,甚至比大千世界還要燦爛的色彩,是世間所有文字難以形容。
就好像這些色彩是宇宙初生本該帶來,卻隻有少之又少的一部分甘願垂憐凡間。
“隊長大人,您還好…嗎?”見到烏凡一副失魂模樣,肖劼十分緊張。
收回視線,烏凡看向了肖劼,在天地變幻之間,隻有這位始終如常。
此時的肖劼對於烏凡來說,就好像是當初地府中的靈陰棒,能讓他這不穩定因素在失神之後站穩腳跟。
“現在倒是無妨,隻是待會兒就不一定了…”
這位曾經是“龍老三”的家夥雖然本身實力比不過他那兩位兄弟,但如果真讓他獻祭了己身將儀式完成,單憑他那魂力就不是烏凡能夠承受得住。
那花姬完全沒有阻攔之意,或許這一切在她眼裡完全構不成威脅。
看著眼前裂成蛛網一般的地麵,烏凡也是有些犯難,現在彆說想要阻止儀式,就是靠近半步都是難題。
“哢嚓…”肖劼劍上的冰鏡滑落地上,摔成了兩個並列的半圓,好似個葫蘆一般。
也許是因為沒有對策,烏凡總是思緒亂飛,竟莫名其妙地回到了自己還是個不諳世事的頑童之時。
想當年,烏凡見到雲浪駕蒼蘆而來,還幻想著自己終有一日也能似師尊那般禦空而行,卻不想在短短幾年的時間裡,靈氣竟會枯萎衰竭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地步。
每個宗門的靈氣有限,本就入不敷出,所以非必須之外是能省則省,不然一旦靈氣耗儘,那這所謂的宗門也就名存實亡了!
而這些非必需的用途就包括諸如靈氣趕路、靈石交流之類。
或許,玉壺宗的豐厚靈氣,才是其覆滅的主要原因,而虛無渺茫的五行鼎,或許隻是一個由頭?可惜這一切,已經無從得知…
看著眼前的“蒼蘆”,烏凡隻能搖頭歎息,若是自己能有禦空而行的本領,又豈會受到這些“坑坑窪窪”阻攔?
“隊長…是肖劼沒用…隊長你安心的去吧,肖劼一定會為你報仇雪恨!”烏凡正在這邊憧憬美好,卻聽見肖劼在一旁有了哭腔。
“肖劼,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是不是哭早了,我可還沒死呢!”烏凡哭笑不得。
“啊?隊長大人您能聽到我說話?”肖劼有些傻眼,他揉了揉眼睛,一臉苦澀:“隊長大人您就不要安慰我了,您的魂魄都已經飄出來了!”
烏凡聞言轉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魂體竟然從三皇子的軀殼中脫離了出來。
“這是什麼情況?”烏凡比肖劼還要傻眼,因為他發覺自己竟然離開了地麵束縛,漂浮在了一寸“高空”。
仔細感受過體內狀況,烏凡竟然激動得渾身顫抖。
“隊長大人,您可還有什麼遺言交代?雖然肖劼無法替你完成,但無論如何還是要走個形式的。”見到烏凡靈魂模糊,肖劼急聲道。
“真不知道你這家夥是好心還是故意的…”烏凡沒好氣地白了肖劼一眼,“我才沒那麼容易死。”
深吸口氣,感受了一下體內狀況,烏凡忽然嚴肅起來:“這邊已被深淵隔開,所以你在這裡十分安全。”
“隊長,你是要走了嗎…”肖劼又有哭腔。
“瞎想什麼?我是去阻止儀式!”烏凡笑罵道。
“不行,應該是肖劼保護隊長,哪裡有隊長保護肖劼的道理!”肖劼一擦眼淚,態度堅決。
“放心吧,我可沒打算讓你閒著,這邊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來幫忙。”
“隊長您請吩咐。”
“我要你幫我…”烏凡瞥了身後的軀殼一眼,繼續道:“幫我照顧好這具肉身,不要讓他受到半點傷害!”
此種活計實在輕鬆,肖劼雖然有些不甘,卻也不敢不從,隻能答應下來。
“隊長大人,肖劼答應您!但是…您想如何離開此處,可需要肖劼幫忙?”
“不必了。”烏凡再次深吸口氣,身體忽地充滿輕盈之感。
他腳下一點騰空而上,飄飄然好似仙人一般,然後雙眼之中暴露精光。
“且看我,禦空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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