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烏凡嘴上這麼說,心中卻還有迷雲未散,這駕馭紙人之術是自己在玉壺宗習得不假,但此術歸根結底卻是屬於巫圖窟,難道說這英雄盟背後之人也與巫圖窟有關?
想到此處,烏凡不由得將尋找黃奇林的計劃提前了幾分。
…
“陰邪消亡…陰邪消亡…”地麵上的緣樺並不知道奪魄鐘下發生了什麼狀況,隻是一門心思要將陰邪鏟除,繼續在那裡誦念不停。
回過神來,察覺到奪魄鐘下的陰邪之氣出現波動,緣樺正在心生疑惑,卻忽然聽到銅鐘之下傳出了一陣嘈雜的聲音:“禿驢!放我出去!禿驢!放我出去!”
然後,銅鐘之上便傳來了劇烈顫動,將表麵上的塵土都驚落了幾分。
感受到銅鐘失控,緣樺眼中金光更濃,咬牙切齒道:“可惡!你們這兩個陰邪之徒,真是好大的蠻力!”
可他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了一道陰仄仄的聲音:“禿驢無禮!不是陰邪之徒!是陰紙人大人!”
“啊!”緣樺心中一驚,急忙縱身離開,然後便見一個腹中空虛的陰紙人正在叉腰咆哮。
“禿驢無禮!禿驢無禮!”就在緣樺失神刹那,隻見那銅鐘嗡地一聲衝天而起,然後隻見無數陰紙人好似雪花一般從天而降,忽悠悠地落在了地上。
“陰紙人…”緣樺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有無數種思緒一同灌入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你這家夥…為什麼壞我好事…”眼前的陰紙人忽然化作了一張似曾相識的麵孔。
“可惡!告訴我…你為什麼殺人…”緣樺雙目中的金光多出了一絲血紅,聲音也變得陰沉。
“嗬!他們早晚都會死在妖獸手裡,既然早死晚死都是一樣,何不用來為我提升功力?也能算是他們功勞一樁!”
“卑鄙無恥!虧你還是玉壺宗的弟子,竟能說出此種泯滅人性之言!”緣樺破口大罵道。
“玉壺宗?玉壺宗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而你們金沙寺不也是一樣…若是識相的話,立刻乖乖跪下來求我,隻要我與師尊說上幾句好話,你這喪家之犬或許還能保住一條狗命!”
“哈哈哈…讓我跪下?你覺得我會怕你?如果不是因為老大,我才懶得勸你回頭。”緣樺嘶啞道。
“你說烏凡那個假仁假義的家夥?我呸!少和我提他!就是因為他,我才永遠無法抬起頭來!嘻嘻嘻…哈哈哈…隻要…隻要再多給我一些時間,我的實力一定不會在他之下!哈哈哈哈…”
“癡心妄想!就憑你?你連他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緣樺的頭頂浮現出了一抹金光虛影,渾身殺氣騰騰。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說我不如他…為什麼!”對方這人的眼角嘴角忽然橫向裂開,流出了汩汩鮮血,將整個人顯得更加陰邪:“不怕告訴你!其實殺死烏凡的人是我!現在你還覺得孰弱孰強?”
話音未落,隻見這人手握一柄短刀,帶著腐朽氣息向著自己偷襲而來。
“是你…是你…”緣樺已經是殺氣衝天,“無恥之尤!我這就送你去與老大謝罪!”
緣樺完全沒有躲閃的打算,一拳砸向了對麵這人,將腐朽氣息一掃而空。
“啊…怎麼可能…師尊救我!師尊救我!”對方一擊未成,瞬間麵如土色,四肢著地就要狼狽逃竄。
“至惡肉身,洪鐘葬之!諸般邪魂,鏟下碎之!諸般惡念,召我來此!和尚既來,焉不殺之!”
緣樺並沒有急著去追,而是將口中法訣念起。
而後,隻見他的追魂鏟與奪魄鐘再次合二為一化為懾心,光芒竟比之前更盛了幾分。
“這次,我再也不會讓你逃了!”身上光芒收斂,隻見緣樺轉起懾心在地上一跺,便有一片金光擴散開來。
“哎喲!”
木逢春正扒在洞口露出個腦袋看戲,卻被突如其來的金光刺了眼睛,一個吃痛滑落下去。
好在烏凡眼疾手快將其拽住,才沒有再次摔得渾身散架。
“若是絡腮胡他們知道下善城下麵還有這種東西,也不知道會是何種表情。”縮回地下,看著頭頂的圓形天空,烏凡忍不住出生感歎。
木逢春被金光晃得雙眼刺痛,勉強才將眼睛擠出了一條縫來,卻是泛著淚花:“老兒才不關心那群沒良心的如何想法,隻是覺得這些陰紙人被這麼毀掉著實有些可惜…”
知道想要造出這些東西需要消耗不少心血,但看著在金光中化為黑雪的陰紙人,烏凡的臉上卻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可惜的確可惜,但心痛的應該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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