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還是安靜點吧…”白頭翁無奈道:“雖說咱們的交流在他們耳中隻是鳥鳴,但我還是擔心會被那家夥聽出異常!”
“你是說那諦聽之耳?這種擔心完全多餘!”黑鴉聞言忽然來了興趣,不再嚷嚷,
“據吾所知,這諦聽可以通過聽覺來辨認萬物,遍覽前塵,看破人心!所以隻要有此物在手,便能洞察先機!不過…”
“不過什麼?你這黑鳥少賣關子!”血雀催促道。
“急什麼!吾隻是在思考措辭!”黑鴉叫道:“不過咱們一來並不屬於這裡,二來又是鳥非人,就算這家夥再有本事,也沒理由在我們身上看出異常來…”可是黑鴉話音剛落,就見地上那人抬頭看了過來。
“這就是你說的沒理由…”黃鶯冷笑了一聲,與血雀、白頭翁向著遠處飛去了。
“可是…確實沒理由啊!”黑鴉自言自語道,也匆匆忙忙飛離了此處。
…一日的奔波雖然疲倦,卻也還在忍受的範圍之內。可是幾日以來,隻要天一亮烏凡就走個不停,天一黑就拉著掃帚眉呼呼大睡,搞得三耳鼠一行人苦不堪言。
雖然他們也想像烏凡一樣休息,卻又擔心這位在他們睡著時弄出點什麼事來,隻能互相放哨,睡得並不安穩。
“隊長大人…這已經是第三天了!咱們不能總是像無頭蒼蠅一樣吧…”吳熾黑著兩個眼圈,聲音之中滿是疲憊。
“唉,我又有什麼辦法?”烏凡一臉鬱悶,
“他們隻說讓我找人,又沒有給我更多線索,我也隻能這樣了。”
“唰!唰!”兩道鐧影忽然釘在了烏凡身前。
“小子!你故意的!”撒手鐧麵色不善。
“我怎麼故意了?”烏凡同樣語氣不爽,
“路上我沒少詢問過你們意見,什麼情況你們也都看得清楚,可有見過我隱瞞你們任何事情?若是不願跟著,你們完全可以離開!到時任務失敗,我會向盟主將發生的事情主動說明!輪不到你來誣陷我!”
“找死!”撒手鐧手指一挑,就要動手。
“鬨夠了沒有!”沉默的三耳鼠忽然爆喝出聲,
“都說過多少次了,咱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旦任務失敗,無論是誰都難逃責罰,與其有時間在這裡爭執,不如好好想想解決辦法!”
“就是!看看人家三耳鼠多明事理!”烏凡附和道。
“……”比起撒手鐧,三耳鼠更是不爽,聽到此言也隻能咬緊了後槽牙:“隊長大人,盟主讓我們尋找那位隻有在夜裡才會出現,咱們總在白日裡趕路也不是辦法…不如改變一下思路,還是之前大家商量的那樣,在夜裡行動如何?”
“嗯,你說的確有道理!”烏凡捏著下巴道,
“好!那就按照你說的辦!”三耳鼠聞言一愣,這家夥之前明明拒絕得十分果斷,為何這次卻答應得如此痛快。
可還沒等他鬆口氣,對麵這人卻已經躺倒在了地上。
“呃…”三耳鼠大腦一片空白,
“隊長大人,您不是答應了嗎?這是要乾什麼…”
“今日諸位隨我折騰了一天,心中積累了不少火氣,我擔心你們這樣會出問題。”烏凡打了個哈欠,
“所以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諸位還是先歇歇吧!反正咱們還有時間…呼嚕…”說著,地上的烏凡已經響起了鼾聲。
“……”三耳鼠捏緊了拳頭,卻還是忍住了怒火沒有動手,畢竟這小子才是引出此行目標的關鍵。
“喜歡多嘴!這下滿意了吧!”三耳鼠瞪了撒手鐧一眼。
“唉…”撒手鐧心中無奈,
“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三耳鼠也身子一沉,躺了下去,
“隨他去吧!折騰死老子了…”在烏凡倒下之前,掃帚眉已經提前響起了呼嚕。
眼看著麵前已經躺倒了一片,吳仁與吳熾也隻能就近靠在了石頭上,緩解起一天的疲憊。
撒手鐧覺得自己孤零零一個實在是不合群,索性也倒在了地上。幾日沒得休息,他忽然覺得堅硬的地麵都柔軟起來…
“趁著他們沒有發覺,快走!”不知躺了多久,三耳鼠、撒手鐧、吳仁、吳熾四人才剛剛有些睡意,聽到這話卻是同時一個骨碌跳起身來。
“快!那小子跑哪去了!”撒手鐧急聲道。
“跑個屁!”三耳鼠低頭一看,然後睡意全無,氣得直罵娘。
“掃帚眉放心!隻要等到他們睡死過去…我就帶你離開這裡…呼呼…”說話這位哪都沒去,口中又發出了一道囈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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