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清白大漢沉默片刻,然後忽然仰天大笑:“是如何,不是又能如何,你想拖延時間,我又何嘗不是?”
“你…什麼意思?”陳叔麵色痛苦。
“你那蹩腳的演技可騙不過我,等那小子被我的人帶回來,我就不信他能對你見死不救!”青白大漢一臉戲謔。
“可惡!”陳叔麵色慘白,原來這位從一開始就在貓戲老鼠。
“悄悄告訴你,我這寶貝最是不怕火煉!火力越旺,它的威力也就越強!”說話間,隻見青白大漢將與旗杆粘連著的手掌扯了下來,血肉模糊。
“本來老子是不情願回到這個鬼地方的,不過隻要能解決掉雜質困擾,就算多待幾日也是無妨…”說話間,隻見那傷勢猙獰的手掌已經恢複如初,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你…休想!”陳叔咬牙切齒道。
“想不想可不是你這螻蟻能決定的,還是老老實實留下來看好戲…”話未說完,青白大漢隻覺手上一沉,然後又是一陣焦臭充滿鼻腔,竟是那鐵匠撞上旗杆,自絕當場!
“師父!”蜷縮在地上的鐵匠一臉悲痛,旗杆上的陳叔已經氣息斷絕。
“可惡!”青白大漢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一把將那旗杆拔了出來扔在了地上的水槽中。..
踢了踢陳叔的腦袋,確認後者的確死透,青白大漢的臉色難看了幾分:“這些螻蟻的性命還真是脆弱…”
“你這混賬!我和你拚了!”雖然明知道是飛蛾撲火,但有些時候已經顧不上這些,一群鐵匠已經包圍上來。
“哼!”青白大漢冷哼一聲,將退去了溫度的旗杆從水中吸入掌心,將眾人掃倒在了地上:“不自量力的螻蟻,你們不要著急,待會兒老子就送你們過去見他!”
將眼前幾位擊昏控製住,青白大漢扛著黑旗來到了鐵匠鋪外,剛剛發生的事情實在怖人,此處的圍觀者生怕大禍臨頭,早就各自逃命去了。
“帶個螻蟻回來也要需要這麼久時間?一群英雄盟的廢物,看來還得老子親自動手!”
青白大漢瞥了眼身後,確認過這群鐵匠被捆得結結實實,這才將大門關上追了出去。
…
“不可能,陳叔一定不會是那樣的人…”路上,王小錘不停地安慰自己,但是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卻又讓他無法消去此種懷疑。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王小錘爆喝一聲,將手中錢袋砸向了溪邊石頭。
隨著嘩啦一聲脆響,隻見一道道黃白色彩好似流星墜落,沉入河中。
“咦?那是什麼?”
銅臭降落,錢袋飄了上來。也許是王小錘一直沒有在意,這錢袋上麵竟突然生出了一隻眼睛。仔細地說,應該是一隻眼睛形狀的古怪圖案。
“嘶…”對上那圖案的刹那,王小錘隻覺得眼睛一痛,幾欲昏厥。
身子一個踉蹌,王小錘腳下一滑倒在了溪邊,好在反應及時才沒有落入水中。
撣了撣衣服正要起身,王小錘卻發現自己的信封滑落在了溪邊。
“好險好險…”摸著李紅紅留給自己的信封,王小錘的委屈再次湧上心頭,“娘,是小錘不爭氣…小錘讓您失望了…”
淚水才剛剛滴落在信封上,王小錘便急忙止住傷心。他小心翼翼地將淚水擦乾,並不想讓這件事情被娘發現,不想在信上留下端倪。
“咦?”摸著裡麵的信紙,王小錘忽然覺得手感不對,裡麵的紙張貌似比起之前厚了一些。
將信封打開,王小錘有些驚訝,沒想到小小的信封裡麵竟然盛放著兩篇內容。
稍小的那枚是母親留下的,倒是沒有什麼稀奇。引起王小錘注意的,是另外那頁厚厚的紙張。
“這是…”王小錘將其打開,首先便是“轉讓憑證”四個大字映入眼簾。
這轉讓憑證一開始還算清晰,但越向後看越是模糊。看到後來,王小錘與紙頁之間竟然多出了一層無形的水霧,阻撓著王小錘繼續閱讀。
在忽隱忽現、支離破碎的字眼中,王小錘漸漸厘清,陳叔已經用他的畢生積蓄將這間鐵匠鋪購得,又在歸屬權下留下了自己的姓名…
…
“小錘,陳叔與你父親鐵牛本來情同手足,卻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起了爭執,之後便再無往來。我本打算等鐵匠鋪穩定下來,就回去與鐵牛謝罪,卻沒想到舊日一彆,再得訊息便是天人兩隔…”
“我用畢生積蓄將這間鐵匠鋪購得,雖然這樣無法彌補缺失多年的兄弟情誼,卻也能讓我換來一分心安,希望你不要拒絕,就當是長輩為晚輩儘的一點心意。”
“陳叔沒有子嗣,若是小錘不嫌,希望你能叫我一聲乾爹;若是不願意,咱們照樣是叔侄!鐵牛若是泉下有知,見到你我二人相聚,也是一定能得到安息的,陳金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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