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寒江眼角一皺,這種內幕他從未與人提起過,木逢春是怎麼知道的?
這種事情自己曾與華支確認過,並沒有發現後者的話語中有哪裡出現漏洞,難道是他看出了什麼端倪?
“哈哈哈,老哥說笑了!”呂寒江也換上笑臉,“五靈法陣現在已經趨於穩定,有沒有五靈珠維持已經無關緊要!所以隻要你能交出烏凡身相,我可以保證絕不為難你們!”
“是嗎?哈哈哈…”木逢春笑著附和道。
二人的笑容一個勝過一個燦爛,而雙方也是心知肚明,他們都在笑裡藏刀。
“反正烏凡的魂相已經不知所蹤,留下身相對你來說也沒什麼用處,所以還是將他交出來吧…”呂寒江探出手來。
“據老兒所知…烏凡的魂相出事可是與你脫不開乾係!”木逢春忽然笑容一收,擋在了緣樺麵前,臉色陰沉如水。
“說話可說要講證據!好像不管是哪一次,烏凡的死可都與我無關!”呂寒江也收起笑容,“你身後的那位當時在場,他能為我證明。”
“彆人說什麼老兒不管,隻要不是親眼所見,老兒認為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木逢春冷聲道。
“這樣說就是沒得商量了?”呂寒江身上泛起霧氣。
“當然有得商量!”木逢春手腕一轉,攥住一道精光,似笑非笑道:“前提是你能乖乖離開。”
“不識好歹!”呂寒江已是怒極,話音剛落,遍野生霜。
雖然頭頂陽光明媚,地上寒氣卻是凝而不散,在呂寒江與木逢春口鼻之前形成了朵朵雲煙。
“盟主大人,你這赤手空拳算怎麼回事,要不要我借你一樣武器?”木逢春倒是熱心腸。
“對付你,用它足矣!”
呂寒江身子一輕,折下一條綠意,隨手在空中一甩便抖淨了其上落葉,隻剩下一條光禿禿的樹枝,而後向著木逢春麵前抽去。
“盟主大人莫不是氣糊塗了,一枚枝條能…”
木逢春本想奚落兩句,可他話未說完,卻感覺耳畔風聲嘶吼,而後腳下顫抖,地麵之上竟然被撕開了一道丈許寬的鴻溝。
“好家夥…不愧是一劍之術!”木逢春暗暗咋舌。
然而,呂寒江並沒留給木逢春更多時間讚歎,隻見它手中豎劈向下的木條忽然向左畫了一個半圓,然後攔腰斬來。
“這老家夥還真是不好對付…”木逢春小聲嘀咕一句,腳下一輕躲過了這道攻擊,可他身後的那些樹木就沒有這麼幸運,已經被這一道劍氣攔腰削平。
見到木逢春逃避,呂寒江沒有打算追擊,而是欺身向著緣樺那邊趕去,要奪走他背後的烏凡身相。
“喂!盟主大人!彆忘了你的對手是我!”木逢春一個鷂子翻身,借力將幾道精光向著呂寒江的背後射去!
呂寒江手腕向後一翻,想攪出一道寒風將幾道精光攔住,卻不想這些攻擊的速度遠超他的想象,已經射到了他的身上。
明明已經得逞,木逢春臉上卻沒有半點笑意,重新看向呂寒江,原來被那些攻擊洞穿的僅僅是呂寒江的右側袖管。
“哎喲!真是可惜!早知道我應該攻向另外一邊!”
麵色難看的同時還有呂寒江,但他的原因並非是自己受到攻擊,而是因為事情發生了變數。
受到震動,身側那緣樺與烏凡的身相上忽然出現了道道裂痕,尤其是他們的臉上,已經出現了明顯的掉漆…沒錯,就是掉漆。
“木老兒,怎麼辦?我們好像被發現了!”突然,呂寒江的耳邊響起了緣樺的聲音,但是這道話語聲卻並非來自身側,而是來自麵前的木逢春口中。
“你們本來就是假的,被發現不是理所當然?”木逢春笑道,隻是此時木逢春口中的,已經不是木逢春的聲音。
“可惡,原來是你…無麵生!”後知後覺自己被騙,呂寒江怒得血染瞳仁。
“沒想到盟主大人還記得我,不錯,在下正是無麵生!”木逢春探手在臉上一抹,現出了本來麵容。
呂寒江恨得牙直癢癢,咬得腮幫子發鼓,他如何看不出這位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此時的他已經怒氣滔天,使得周圍空氣又降低了幾度,卷起了漫天冰晶。
這種場景與那施雨柔的功法有些相似,隻是在氣氛上有些差彆。
施雨柔那種氣勢雖然壓抑,卻僅僅是壓抑,而眼前呂寒江的氣勢給人的第一印象卻是漫天殺機!
“劍氣…凝!劍光…聚!”呂寒江口中念念有詞,然後便見漫天冰晶化成了一柄柄冰刃,無窮無儘地向著無麵生席卷而去!
“哎喲!盟主大人咱們好歹也有交情一場,何必要動真格呢?”無麵生急忙躲到“緣樺”與“烏凡”背後,然後一手一個將他們掄了起來擋在身邊。
“交情?嗬…不過是交易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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