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我下來,你們這幾個混蛋!”樹上一名女子被捆的嚴嚴實實的吊在半空,一邊晃悠著一邊對著樹下的眾人喊著。
“這位姑娘,你醒了,剛才看你要出手的樣子,我迫不得已才將你敲暈,實在抱歉。”烏凡抬頭看著這個鬨騰的女子,苦笑道,“不知你是何人,為何將我們困於你的幻陣中?”
“廢話少說,先放我下來!要不然彆怪我不客氣了!”這女子絲毫沒有求饒的樣子,瞪著眼睛氣鼓鼓的說道。
“既然你不說,那就在這吊著吧,反正現在迷藏森林的人也所剩無幾,如果運氣好的話你能遇到大魔頭給你個痛快,如果運氣不好你就在這慢慢的風乾了吧。”烏凡見這人言辭犀利,便出言嚇唬嚇唬她。
“有本事你們就把我留在這,我可是碧匣穀的弟子!等我出去…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那女子雖然聲音減弱,但是口頭上絲毫不求饒。
“碧匣穀嗎?那又怎樣,我們撤。”烏凡眨了眨眼睛,這一行人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見這些人越走越遠,這女子心中也是撲通撲通的直跳,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竟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大魔頭,我錯了還不行嗎?我說,我說!求求你放我下來吧!我害怕!”
烏凡聞言轉頭說道:“你叫我什麼?”
“大魔…大好人!大好人還不行嘛?放我下來嘛。”這女子嘴巴嘟的老高,一臉不樂意。
見著女子也算是服了軟,眾人又走了回來,“那我問問你,這幻陣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困住我們?”
“誰稀罕…誰要困住你們了啊?明明是你們自己闖進來的!我是被人追殺,迫不得已在這躲藏,前些天實在是沒有食物了,我見追趕我的人不見了,便出去打獵,可誰知道我…我回來的時候迷路了,這是剛剛找回這裡,誰知道我好不容易建的幻陣就這樣被你們給毀了…我還沒讓你們賠我材料呢…哎呀!”
她話還沒說完隻感覺身子一沉撲通一聲就坐到了地上,摔得呲牙咧嘴,然後怒氣衝衝的站了起來:“你這個大魔頭!對女孩子就這個態度嗎?把繩子給我解開!”
“烏凡,要不然再把她掛一會兒?”施雨柔見這女子對烏凡依然不依不饒的,不由得出聲道。
“哼!”
“算了,既然是誤會,那便放她一馬吧,這幾日咱們在這耽擱了不少時間,倒是該考慮一下接下來怎麼辦了。”烏凡看了看玉牌,也不再搭理那女子和眾人商議著。
“距離大選結束隻剩下兩日,剩下的人數也不到二十人,分數多的人要是躲藏起來,想遇到人豈不是更加艱難…”方瑋出聲道。
“這第一名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居然已經快四百分了,他一個人竟包攬了三成的分數!”
“等一下,那女子呢?”
眾人專心探討問題,早就把她拋在了腦後,聽到此言,他們向那邊望去,隻見地麵上留下了一堆繩索,繩索斷開處就像被什麼腐蝕了一樣,兩端處居然化為了齏粉。
“這碧匣穀最擅長一些詭門法陣,醫術毒術,看樣子八成是用什麼藥液將繩索腐蝕斷了,而且剛斷不久,應該是沒走多遠,咱們是追還是…”方瑋看向烏凡問道。這一路上緣樺一口一個老大,趙孝忠一口一個小凡哥叫的大家把烏凡默認成主心骨了,幾乎有事情都下意識的詢問烏凡,而烏凡所提的建議倒是也十分妥當,沒辜負大家的期望。
“算了吧,反正她也沒傷害到咱們,雖然我感覺她說的話半真半假,但是應該沒什麼惡意,要不然她可能早對咱們出手了。”烏凡略微思索了一番,然後對眾人開口,“咱們當前還是繼續趕路吧,積分輪到誰保管了,前麵帶路。”
眾人沿著湖邊一步一步的走著,終於看到了不一樣的風景,脫離了幻陣的束縛,周圍的安靜祥和之氣又變的陰森詭異起來,加上天色變暗,每一個風吹草動都讓他們緊張不已,握著武器的手已經出滿了汗水。
此時的迷藏森林裡仿佛多了一分肅殺的氣息,樹葉凋零冷風吹過,也許是寒日將臨,躁動的心都被凍的顫抖不停,就在最後一絲光線被樹葉剪斷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
“烏凡,聽聲音好像是碧匣穀的那位女子啊。”施雨柔眉頭一皺,一邊警戒著四周一邊悄悄的說著。
“小凡哥,那邊一定是遇到危險了,要不然咱們先跑吧!”膽小鬼趙孝忠麵色慘白,顫聲說道。
“方瑋大哥,麻煩你照看好他們,緣樺,咱們過去看看!”烏凡對著方瑋點了點頭,拉著緣樺就像聲音處跑去。
“烏凡,等等我,咱們一起走!”施雨柔還沒等說完,見烏凡和緣樺幾下就沒了蹤影,然後也慢慢的跟了上去。方瑋見施雨柔已經動身,自己自然不能再無動於衷,對趙孝忠抱了抱拳轉身就離去了。趙孝忠見大家都走了,自己在這更是害怕,又咬咬牙跟了上去,自從他跟了大部隊,牙根都鬆了幾分。
“桀桀桀,小姑娘,咱們真是有緣分,又見麵了!”隻見地麵上坐著一個綠色紗衣的女子,嘴角中流出一絲鮮血,捂著自己的小腹眉頭緊蹙,他麵前圍著三個黑白道袍的年輕男子,但是口中的聲音卻有幾分蒼老的感覺。
“你們幾個畜生,殺我碧匣穀弟子,等我出去以後,一定告訴我的師傅取你們狗命,以祭奠我師姐們的在天之靈!”說完她便想腰間摸去,然後突然大驚失色,“我的玉牌呢!”
“你說的不會是這個吧?就算玉牌給你又如何,我肯定能在你捏碎玉牌之前殺死你。”這人手向上一揚,一個袋子握在了他的手中,“也真是可憐啊,你師姐們為了成全你,把積分都交於你手,拚死阻攔我們的去路,可折騰了半天,這積分不還是回到了我手中。要我說你當初就不要掙紮,乖乖把脖子遞過來,免得天天擔驚受怕。”
“畜生!你們這幾個畜生!去死吧!”女子一彈手指,幾根銀針嗖嗖的飛向這幾人的臉上,為首這人反應十分迅速,身子向後一彎,那幾根銀針便擦著鼻尖飛過,剩下的二人反應也不慢,但還是有一個人被劃傷了一個小口,但是身體上卻沒感覺什麼異樣。
這人見手下一人當著自己的麵被擺了一道,心中十分惱怒,“好你個詭計多端的妖女,本想多留你陪我們玩玩,我看你找你師姐的心思倒是挺急,那我便行行好,送你一程罷了!”說完他手中毛筆一握,筆尖變得堅硬起來,他握著筆杆,刺向女子的喉嚨,如同握著一把匕首一般。
就在這時隻見旁邊的草叢裡射出一枚土刺,啪的一聲打在他的筆杆上,他的筆尖一歪,與女子的脖子擦身而過,然後又是幾道土刺向自己襲來,他也顧不得繼續補刀,踏踏踏的後退幾步躲開了這幾次攻擊,然後眼中凶光一閃看向了草叢的方向:“不知何方仙友在此出招,何不現身出來光明正大的比試一番?”
“真是世風日下,昔日名門正派太一閣居然做出殘殺同道之事,如此行徑真人讓人貽笑大方。”草叢邊走出兩位白袍少年,說話之人身上青花鑲邊,而後者胸前紋一青色葫蘆,正是方瑋、烏凡二人。
“喲,這不是劍星居的那位仙友嗎?玉壺宗這位仙友也彆來無恙啊,不知道之前和小蜘蛛玩的開不開心啊?哈哈哈。”太一閣的這個人表麵上客客氣氣,臉上卻是一臉的輕蔑之色。
“大魔頭?你們怎麼來了?”碧匣穀的弟子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感受到痛楚,眼睛偷偷張開了一條縫,卻發現身前的這個人被來人逼退了幾步,她趕忙站起身來卻發現來人似曾相識。
“我說這位姑娘,你若是再這麼講話,我們可不管你了啊。”烏凡一臉鬱悶。
說話間後麵幾人也趕到了方瑋和烏凡的身後,看見眼前的狀況,都是摸不著頭腦,烏凡便將自己偷聽到的事情簡單的說了個大概,眾人聞言對他們的行為都感覺頗為不齒。
“想不到太一閣表麵上光明磊落,原來內地裡也是這種偷雞摸狗之輩,怪不得之前遇到他們的時候,不僅不幫手,反而加害與我們!看來這次一場大戰在所難免了!”烏凡握緊了手中的黑刀,麵色凝重了幾分。
時間如同靜止了一般,兩隊人就這樣僵持著,林間的落葉也在夜色中隱藏了自己的身軀,生怕一不小心變成了碎片。林間的蟲鳴不知道在何時也戛然而止,隻剩下獵獵風聲,撕扯著眾人的長袍。
突然間他們的頭上飛過一隻怪鳥,發出一聲接一聲的鳴叫,落在了眾人的中間,歡快的在地麵上蹦跳著,來到了太一閣那人的腳下,像發現了什麼美味一般,低頭啄了一口那人筆尖滴落的墨汁,隻見它劇烈的顫抖了幾下,竟再也叫不出聲,身子一僵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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