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三皇子知曉了烏凡是來泱都城參加古門大選,便讓肥虎暗中保護他的周全,隻能在最危急的關頭出手,千萬不要暴露自己,以免被人抓了把柄。
可烏凡卻每次都化險為夷,身懷奇招,沒等肥虎出手就被化解掉了,數日前他見到烏凡遇到了那位黑鵬族口中的小主子黃奇林,雖然隻是依稀聽說,但是從描述上來說正是此人,如果這兩方真的打起來,他也不便相助,便暗中釋放出一點氣息,給了黃奇林一些壓力,把他勸退了。
這幾日因為三皇子外出未歸,肥虎暗中打探了一些消息,今天總算等到了三皇子歸來,他便來到了此處,恰巧遇到三皇子打開屋門。
“什麼?我這位小兄弟居然會五種五行法訣?哈哈哈!但是我好像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將五行同時掌握,不愧是我的救命恩人,厲害厲害!”洛央將肥虎這幾日的見聞仔細的聽了一遍,仿佛在聽故事一樣,時而倒吸涼氣,時而拍案稱妙,沒想到烏凡居然藏有這種本事。
“三皇子,我感覺他一開始並不想暴露自己的本事,隻是為了保命被逼無奈,而且雖然五行之術運用純熟,但是技巧好像差了一些。”
“難道是那樣東西出世了?”金因突然插話道。
“金鵬王,您也知道?”肥虎驚訝的看向金因。
“小的時候,偶然碰到家父與人聊天,我隻是偷聽到了隻言片語。”金因皺著眉頭回憶著。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什麼東西不東西的,快給我說說!”三皇子看兩人隱晦的提及那樣東西,一臉好奇,趕緊催肥虎和金因詳細說明一下。
肥虎看向金因,對方點了點頭,他便起身看了看外麵,見四下無人,便關門回來坐下,和二人講起了他所打探到的消息。
據說世間遺留著一樣寶器,名曰“五行鼎”。此鼎有白青黑赤黃五色鼎足,分彆代表了金木水火土屬性,每個鼎足上正對著的鼎麵上也有著奇異的符號,然後這些符號被神秘文字環繞將鼎麵密密麻麻覆蓋,五行鼎肚大口小,腔內氣團凝而不散,即便是鼎內燒的通紅,鼎身上也無一點溫度,甚是神奇。
據傳言,這五行鼎乃是傳說中第一鑄器師“子君”煉製材料的寶器。每當煉製材料之時,鼎內光華流轉,五彩繽紛,光芒從鼎口中射出,如同年節之時,鄰裡鄉間燃放的絢麗焰火。而凡經此寶器煉製材料所鑄成的東西,無一樣不是神兵利器,遠超當時凡間的種種。而持鼎者子君,竟也能以身為鼎,簡單的操控五行之靈,煉器之時與寶鼎相互搭配。
當時有一名為渙躪的暴君,偶然聽聞此事,便派死士四處尋找此人,欲要挾他為自己打造武器,但是多年以來卻絲毫沒有消息。渙躪大怒,便將有過子君傳言的地方,全部屠戮一空,所經之處更是殺氣滔天,血流成河。而從那以後便再也沒有聽說子君的名字,也許是人們對於渙躪的恐懼,從此閉口不提,生怕波及到自己,也許是子君再也沒出現過,五行鼎也便再也沒有消息。
“因為玉壺宗修習五行法術,自古以來就受人覬覦,雖然總有傳言說這五行鼎被藏到了玉壺宗建宗的位置,所以他們才會五行法訣。各門各派也偷偷的安插了眼線,可是卻發現這兩者跟本沒有關係,慢慢也就作罷了。誰知道後來風波寧息的時候,居然在一次峰門會議之上,造人陷害,導致玉壺宗實力大衰,一蹶不振了。”肥虎將所知之事儘數講了出來,微微吐了口氣。
“哦?原來還有這種曲折離奇的故事。對了,剛剛你說的那靈魂奪體逃跑之人,術法詭異,我想絕對不是太一閣的弟子…看來這次死川國的獵魈之行,不會那麼簡單。”三皇子臉色陰沉的說道,“如果我強行阻止烏凡前去的話,可能會帶來更大的危險…”
“三皇子,依我看來,您也不用太擔心,畢竟黑鵬族那邊還有他們黃奇林這個死心眼兒的小祖宗,如果讓烏凡與他同行,即便是黑鵬王知曉了烏凡是五行之人,也不敢草率出手,而且遇到意外情況還不得不保護著他們的安全,可謂是一舉兩得。”金因突然詭異一笑,心想黑鵬族這下算是吃了個明虧,還得硬挺著。
“哈哈哈,妙哉妙哉!肥虎,去安排一下!”
玉壺宗,北峰。
“你是哪峰的弟子,怎麼進來的?”北峰半山下的禁地中,有一衣衫襤褸之人,但是卻神色倨傲不懷好意的盯著眼前一身著玉壺宗弟子衣服,背對著自己站在山洞門口的人,“有沒有什麼吃的,給老子弄點,天天吃這些酸果子,澀死老子了。”
見此人不理自己,他罵罵咧咧的走上前去一拉這人的右胳膊,卻發現手中拽住的卻是一隻空袖口,然後這人的玉壺宗衣服滑落,這人轉過身來,露出了這人的本來麵貌。
“右…右臂前輩,您怎麼來了,您這右胳膊…”見到此人的樣子,北峰中這人嚇了一跳,趕忙躬身卑微的說道。
“呂純,你在仔細看看我是誰?”
“啊?”呂純微微抬了一點頭,眼睛努力向上翻起,向看清來人的麵貌,但是的確是右臂無疑,但是他突然直起了身子,瞪大了眼睛:“呂…童?”
靈魂奪體已經過了數日,呂童的樣貌漸漸的變回了他原本的樣子,雖然還有些差異,但對於這對兒昔日的表兄弟來說,卻依稀能辨認出他的樣子。
“呂童,你怎麼變成了右臂的模樣了?”呂純一臉疑惑的問到。
“唉,呂純大哥,都怪我一時鬆懈,被一個小鬼占了個便宜,將我的肉體擊殺了。”呂童對於自己招數使勁的事情拒口不提,找了個借口揶揄了過去,“對了,他好像還是你們玉壺宗的弟子,個子挺高,模樣還算清秀,是哪峰的內門弟子嗎?”
聽到呂童這麼一說,呂純愣了一下,什麼時候玉壺宗弟子這麼厲害了,這個呂童的實力他可是知道的,要不然怎麼能年紀輕輕的就擔任了巫圖窟的小領班,可是內門弟子也沒有符合他說的…不對,內門弟子雖然沒有,外門弟子也不可能,但是有個雜役弟子卻很符合要求,他嘗試的問了一句:“那名弟子可是叫烏凡?濃眉大眼,清秀的和個姑娘似的…”
“對,正是此人!他是哪門的內門弟子,竟然能讓我吃個暗虧!真是豈有此理!”
“這小王八蛋是雜役弟子!”呂純氣的咬牙切齒,看見呂童一臉不可思議的正要說什麼,就被他攔住了,“彆提了!這小子就是扮豬吃老虎,我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就是拜他所賜!這個混賬王八蛋!”然後他便將事情一一道來。
“那照你這麼說,他短短數月就獲得如此本事,肯定有原因,北峰中有什麼地方你沒探查到嗎?我估計他的奇遇肯定是在這裡得到的。”
“不可能啊,這北峰雖然不小,但是山上幾個窟窿我都摸了個遍,跟本沒發現有什麼奇異之處。”
“都找遍了?”
“都找遍了!”
“山下呢?”
“…”
看見呂純一臉緊張的樣子,呂童不禁哈哈大笑,“呂純大哥,你不要緊張,我就是問問而已,咱們巫圖窟的巫王,這次讓我來給你最後一個任務,然後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了。”呂童笑眯眯的說道。
“什麼?大人說的可是真的?我能回去了嗎?”呂純激動的渾身顫抖,就要上前拉住呂童的左手。
呂童不著聲色的退了一步,然後掏出一個藥瓶塞到了呂純伸來的手中,“當然,畢竟你這麼多年為巫圖窟付出的一切,巫王都看在眼裡,這次讓我給你送來可以增強實力的秘藥,讓你服下之後,與我內外配合,剿滅玉壺宗!”呂童眼中閃出一點狠辣的光芒。
“秘藥?那種秘藥研製成功了?”呂純急急忙忙打開了藥瓶,發現裡麵居然是一顆紅色的丹藥,他眉頭一皺,“我記得之前北峰峰主那次服了這個東西之後,仿佛變成了沒有神智的野獸一般…而且我聽說這個丹藥叫血蠱丹…”
“呂純大哥你誤會了,這個怎麼能是血蠱丹呢?我可是你的表弟,不會欺騙你的,等你服用此丹之後,咱們將玉壺宗解決掉,我會向巫王提及你的偉績,讓你當我的副將!”呂童眼中閃著淚花,“要不是呂純大哥你當初為了保護我,主動選擇到玉壺宗當內應,我怎麼能有今天,這就算是我為了報答你的禮物吧!”
“多謝呂童…表弟了!”說完他便將這枚秘藥整個吞下,一瞬間他出現了錯覺,隱約的看到呂童的嘴角傳來陰險的笑容。
“呂純大哥,你感覺怎麼樣?”呂童看見呂純服用了丹藥之後,整個人蜷縮在地上,不住的顫抖著,不由得退了幾步,握緊了腰間的雙刃。
隻見呂純不停地顫抖著,眼中的紅光越來越劇烈,渾身肌肉暴起將衣服撐裂開來,嗖的一下站了起來,感受到了身體中的力量是如此洶湧。
“哈哈哈,看來血蠱丹真是名不虛傳啊。”剛才一臉和善的呂童,此時表情變得猙獰恐怖,“廢物東西,我呂童會稀罕你的同情,人人都說我是靠你才有的今天,現在你變成了我的傀儡,我命你現在殺儘玉壺宗的人,然後自行了斷吧!去吧!”
看見呂純呆愣愣的站在這裡一動不動,呂童眉頭一皺,“聽沒聽見,行動!”
“你…騙我…”呂純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
“咦?難道血蠱丹練成了?”呂童驚訝的看著呂純,沒想到他居然還保留著一絲神智,隻見呂純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來。呂童心中生出了一絲恐懼,“呂純大哥,我和你開玩笑呢,咱們快完成任務,然後我回去還要為你美言幾句呢。”
“你…騙我…”說完這句話,呂純眼中的紅光又亮了幾分,一道殘影向著呂童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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