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轟的一聲巨響,通道毀滅,宣示著這次死川國的試煉結束了,雖然一開始的目的是讓他們殺寒魈取出它們的鬼核,最後依據鬼核的數量評判優劣。可人算不如天算,誰也料想不到,獨行的寒魈居然也會成群結隊,竟將他們逼迫到了地下躲藏數日。
如今終於脫出了死川國,好不容易迎來了暫時的心安,手中這顆補血丹,卻讓木逢春和烏凡他們二人麵如死灰,而同樣看過了炎涼鏡的柏奕,問訊來到近前,知曉了目前的狀況後,也是麵色一凝,不知所措。
看到他們的異樣,尤雅不禁出聲問道:“大魔頭,木老頭兒,你們怎麼了?”
“小女娃子,你說這是補血丹?你可沒有看錯?”
“當然看不錯了,雖然這枚丹藥中摻雜了一味藥物,掩蓋了它原本的氣息,但是任憑他怎麼遮掩也逃不過我的眼睛。”尤雅竟頗為得意。
“小女娃子,這小子被那人施了毒藥做要挾,還說這瓶子裡的丹藥是解藥,這下可怎麼辦?如果他要是死了的話…”木逢春掃了一眼烏凡和柏奕,發現他們的臉色奇差無比。
看見地上昏死的薑洋,渾身漲紅的樣子,的確是有幾分恐怖,尤雅趕忙來到了他的身前,蹲下去為薑洋診脈,沒過多久,突然嚴肅的抬起頭來,說道:“再這樣下去,他的確會死的,而且你手中那顆補血丹,對他現在來說,更是毒上加毒!會加速他的死亡!”
“什麼!竟然有此種奇毒?可惡!那他還有救嗎?”木逢春一臉擔憂的問道。
看到幾人嚴肅的樣子,尤雅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惹得他們一頭霧水,隻見尤雅將薑洋的身子扶起,微微靠在樹上,然後說道:“大魔頭,木老頭兒,看看你們嚇的!其實薑洋並沒有中毒。”
“什麼?那他這是什麼情況?”
“他之前不是被封住了氣道嗎?現在正是氣血凝滯的狀態,而剛剛那人應該是給他服了補氣丹之類的丹藥,所以他現在隻是氣血不暢,無法疏通而已,簡而言之就是一個字,‘憋’的。他現在就像是裝滿了水罐子一般,如果你們再給他服下補血丹,他就會承受不住這種壓力,爆體而亡了。”
“既然這樣,老兒來為他解開氣道就好了!”木逢春長出一口氣,一捏手指就要向薑洋身上戳去。
“木老頭兒你彆亂來!雖然他隻是氣血過盈,但是你要是這麼亂解一通,這滂沱的氣力會對他身體造成很大的損傷,算了!還是我來吧!”尤雅看見木逢春躍躍欲試的樣子,趕緊把他攔在了那裡。
隻見尤雅從氣道末梢一點點解穴,最後隻剩下封住了氣力關口的主穴,她雙手齊下,同時將兩側的穴位解開,隻見他身體表麵的皮膚中,竟如同藏著溪流一般,從軀乾上汩汩的流向了四肢,身體表麵的漲紅也慢慢褪去。
“這就解決了,他現在隻是傷心過度,自己還無法承受事實,無法清醒,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薑洋的生命關係到炎涼鏡中他們的境遇,現在終於得到解決,所有人的心情都放鬆了下來,便準備打道回府了。而此時卻見那帶路的人眼神盯著這萬黑從中一點綠,而這點綠尷尬的笑了笑:“不過是易容之術,老兒換了身衣服而已。”
眾人十分默契的沒有表現出異樣,這人便也沒再懷疑,眼神冷冽的向四周掃視一圈,便帶著眾人返回泱都城。
這群人剛走沒多久,隻見他們剛才的地方出現了幾隊人影,輕聲商議著什麼。
“說好的等他們出來就解決掉,怎麼你們不出手?”
“那你怎麼不先動手?想占老子便宜?”
“你找死!”這人手中長劍抽出,空氣中隱隱涼了幾分。
“行了行了,都消停點兒!”人群中有一血肉赤紅的紅發大漢低聲怒吼了一聲。
聽見此人的話,這些人便哼了一聲閉上了嘴巴,仿佛對此人頗為忌憚。
“這些小子殺了也就殺了,那五行之人就算帶個屍體回去也好交差。關鍵是剛才那名帶路的,你們可曾發現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就算是他隻是擅長隱匿身法,你們誰又能確定殺得掉他?如果沒做掉他,等他回了泱都,將我們的事情一說,這事情不就泄露了?”
這人雖然看上去如同莽漢,但是眼神中卻透露著一絲精明,見眾人默不作聲,他便繼續說道:“大人那邊交代過,不要輕舉妄動,儘量封鎖住消息。一旦咱們出手,就算故意隱藏自己的招式,但明眼人一看就知曉了咱們的身份,那麼這個計劃就算是暴露了,誰又承擔的起?”
“還是郤血尊深謀遠慮,是我等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