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毫無察覺之時,烏凡悄然站到了呂寒江的身後巨壑的另一側。後者聞言嚇了一跳,跳開了幾步,才將他的身子露了出來。
“怎麼可能?你小子怎麼…怎麼沒死?”呂寒江如同見了鬼一般。
按常理來說,這五星劍氣被刺入人體,就算五臟六腑是鐵打的,沒被劍氣攪碎,其中的寒氣也會讓人內府氣力停止運轉,緩慢的等待死亡。
可呂寒江看向眼前人,非但沒有半點不自然,反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如同貓戲老鼠一般。
雖然現在烏凡看上去十分輕鬆,但是其中的煎熬唯有自己知道。
一開始毫無防備的被兩道五星劍氣偷襲,體內的生機幾乎被其攪碎,可就在瀕死之際,五行鼎仿佛感應到了主人的痛苦,自顧自的旋轉起來,將兩道劍氣儘數吸收。
然後其中五行之力湧動,將劍氣一絲絲的煉化掉,陣陣白霧從鼎上散出,融入到了烏凡體內,將劍氣變成了自己的一部分,讓烏凡對劍氣的各種使用方法豁然開朗,而那些被劍氣侵蝕的地方慢慢的修補著自己的身體傷勢。
雖然體內的寒涼還差一點未消,但時間緊迫,他也來不及多想,做出一副高深的模樣,身子一挺,輕飄飄的落到了呂寒江身後。
見到呂寒江一臉驚魂未定,猶豫不決的樣子,烏凡淡淡一笑,將石欠刃駐在身前,轉頭道:“施伯父,這兩個老鬼弄得我渾身發冷,可否有熱酒暖暖身子?”
施城主聞言一愣,然後哈哈笑道:“好小子!不愧是我老弟!儘管拿去!”
說著他便從身邊的爐子中取出了一壺熱酒,手掌一推,將酒壺扔了過去。
烏凡接過酒壺,瀟灑的將一道瀑布灌入喉中,可剛喝了一口,就咳了出來:“施伯父,這酒太燙了!”
“故弄玄虛!裝神弄鬼!給我受死!”呂寒江剛剛隻是被烏凡驚了一下,現在緩過神來,心想自己已經領悟了七星劍氣,少有人敵,何須懼怕這小子,便一舉長劍,怒叱道。
“施伯父,這酒太燙了,一時倒是喝不下。不如你暫且幫我保管,等我解決了這老狗,再來儘興。”烏凡仿佛沒有聽到呂寒江的話,將酒壺扔了回去。
“那老弟你可要快些,天氣涼了,這酒也涼的厲害!”
“氣煞我也!小子!為了感謝你讓我領悟了七星劍氣,我會讓你死個痛快!這酒趁熱帶到下麵去喝吧!”
呂寒江寶劍之上劍星攀升,生生將他五尺長的寶劍延長到了一丈!而其中的氣勢,比起剛剛的六星半,提升的卻不僅僅是一倍之數。
看到這番景象,圍觀的幾人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就在呂寒江一劍要到烏凡麵前的時候,隻聽烏凡突然高聲喊道:“等等!你看這是什麼?”
呂寒江不知為何下意識的停住了身子,見烏凡麵無表情也無動作的站在那,然後神色惱怒:“豎子!膽敢戲弄我!看劍!”
七星劍氣帶著飛沙走石迎麵而來,烏凡已經能感受到細沙敲打在臉上。
拖延了這麼久,體內那絲寒氣終於散去。烏凡嘴角微翹,手握地上的石欠刃,用力將其拔起,就在他握緊石欠刃之時,與呂寒江同樣的氣息沿著刀身蔓延而去。
雖然刀尖已經離開了地麵,但是隻見地麵上一顆顆閃亮的劍星,不!應該說是刀星,被扯了出來!一、二、…、七!七星刀氣轟然砍向七星劍氣,巨大的能量從中心炸開,將二人擊退了一段距離。
“你怎麼會我們劍星居的七星劍術?”呂寒江瞪大了雙眼,內心竟然頭一次生出了驚恐。
“這有什麼難的?現學現賣罷了。”
“就是現在!”隨著呂寒江一聲命令,隻見二位長老從藏身處一左一右再次偷襲而來。
“哼!劍星居難道就會這些下三濫的招數?同樣的招數對我可不能用第二遍!”
烏凡左右掃了一眼,便衝向了左邊那位長老,將後背暴露在右側長老麵前,後者見狀腳步一蹬,便加速衝向了烏凡!可烏凡突然停下身子,刀氣如同綢緞一般,纏繞在了左側那人的手臂上,向對麵那人甩去。
“噗!”
“噗!”
兩道悶聲傳來,二人沒來得及慘叫就被雙方的劍氣攪滅了生機,烏凡一腳將二人踢到了對麵,冷眼看向呂寒江!
從呂寒江與烏凡刀劍相撞到二人偷襲,看似激烈的戰鬥實際上不過幾個呼吸之間便結束了。
看見二人輕鬆的被解決,呂寒江心中竟生出了幾分退意。雖然說支援馬上就到,但此時他卻感覺度日如年一般,一刻也不想多待,轉身就要溜走。
“你想離開?問過我了麼?”同樣的話語,從彆人口中傳出竟然十分刺耳,但他現在哪裡還顧忌這些,隻想著逃命。
可烏凡又怎麼讓他輕易離開,一刀劈向他頭上的屋頂,幾道橫梁砸下,將他的去路完全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