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曼長老幾道銀針甩出,射向了幾處隱蔽的位置,隻見周圍的景物瞬間發生了變化。濃濃的黑霧已經散去,四周顯露出了山穀本來的麵貌。
遠處躲著那兩個人也暴露在了華曼的視線中,她掃了一眼二人,一邊摘下帽子,一邊淡淡道:“你們兩個小子也滾過來!”
二人聞言,探出了身子瞄向了聲音處,隻見烏凡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身邊站了一位身穿長袍的神秘人,心中暗道不妙,抄起家夥就向那邊衝去。
可眼看著就到了這長袍人身前時,卻看清了這人的麵貌,二人俱是生生停住了腳步,就連一向不顧後果的黃奇林也變了臉色。
“華曼長老!怎麼是您?老大他怎麼了…”緣樺十分忌憚的問道,生怕一句話不對惹惱了她。
他雖然見過華曼長老幾麵,但卻都是遠遠的躲著,生怕惹禍上身。這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華曼的大名!
都知道碧匣穀擅使醫毒和法陣,尤其是華曼更得真傳,按理來說她該繼承穀主之位,隻是因為某些外人不得知的兒女情長原因被推遲了,自從老穀主退隱山林後,穀主的位置便一直空缺著,但也無人敢染指。
這世上不缺奇女子,比如說剛正貞烈薛紅纓,巾幗紅顏金珠兒,癡情故人黑術魚…還有便是是蛇蠍美人尤華曼!
華曼生得一身媚意,卻未嘗有活人敢去招惹…如此說來有些誇張,但其實的確不儘如此!若要在此計較一番,倒也是有一個活人,一個活死人。
那是不知多久以前的一次宗門議事,美人還沒冠以蛇蠍之名。哪個門派暫且不提,其中一名小有名氣的弟子,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四處輕薄女子,卻仗著自身的實力和身後的勢力,讓人無法發聲。
這日,這不長眼的人心血來潮也來湊湊熱鬨,一眼就被華曼勾走了魂兒,言語也輕佻了起來。華曼剛出碧匣穀不久,哪裡受過這般調戲?震怒之下才不管你張三李四,出手便是殺招,當時這人便要咽了氣了。
雖然這門派勢力強硬,但是平時對於碧匣穀的醫術也十分依仗,隻能壓下脾氣好生相勸。華曼迫於穀主的壓力,隻能出手解了這登徒子身上的毒。
雖然毒解了,但是卻已入髓三分,不僅那話兒,就連他的腦子也不靈光起來,整日癡癡傻傻,成為了個活死人。
日後也有過不信邪之輩,但卻十分幸運,輕輕鬆鬆的就送了命,沒有受到行屍走肉之苦。久而久之,蛇蠍美人之名便傳開了,而因為她屢屢闖禍,碧匣穀對她的束縛便更嚴了。
要知道那時華曼還年紀尚輕,就有如此本事,這麼些年過去了,對付自己還不是如同殺雞一般輕而易舉。
可現在華曼長老的心思早就飄到了九霄雲外,盯著烏凡脖子上的封魔珠,心不在焉的說道:“沒經過我的允許他還死不了。”
估摸著烏凡一時半會醒不了,華曼最後掃了一眼封魔珠,轉過身來看向了兩人:“咦?你不是那天那個金沙寺的小禿驢嗎?怎麼還長毛了?”
緣樺心道怎麼每個人都這麼說自己,但也是敢怒不敢言,又不好解釋,隻能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而華曼倒也不在意他的答複,轉頭看向了黃奇林,麵色陰沉了一下,然後壓下了心中的怒意,罵了一句:“都不是什麼好鳥!”
黃奇林聞言雖然麵色沒變,但緣樺卻是一頭霧水,心想華曼為何好像對黃奇林有絲敵意?有敵意就算了,為什麼拐著彎兒又罵道自己身上了,心裡又憋屈了幾分。
原來那日華曼見到金珠兒解決了河邊下毒那碧匣穀之人,心中百感交集。而且平生第一次受人威脅,自己卻無力反駁,隻能強忍怒火。
二人分開前,金珠兒簡單的交代了幾句黑鵬族要接手泱都城的事情,她聽聞此事也是十分憤怒。如今見到黃奇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但礙於烏凡的麵子,應該說是封魔珠的麵子,才忍住沒有動手。
華曼真準備詢問緣樺一些事情,卻被一陣激烈的咳嗽聲打斷,眾人驚喜與驚訝交纏的目光聚焦到了烏凡身上。
“老大!你沒事了?”緣樺趕忙上前扶起烏凡。
烏凡長出了幾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感覺除了心驚肉跳好像也沒什麼其它的異樣,便放下心來。可他一抬頭卻看到了身前的長袍,下意識的就要出手,可看到眼前人的模樣時卻愣住了:“華…曼長老?剛剛那法陣…是你讓我…”
“沒錯!是我讓你死去活來的!”
“死去活來?老大,剛才怎麼了?我們也沒感覺有什麼異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