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黃奇林下了命令,原本臉色很差的幾人更是麵如死灰,眼看著那鎮軍將軍伸手摸向了腰間的鞭子。
烏凡也是心頭一驚,趕忙拉住了黑小花的手臂,無奈的說道:“將軍,我的意思是沒事了。”
黑小花見黃奇林聞言也默不作聲扭頭看向了一邊,便放鬆了下來,簡單交代了一番,便在前麵帶路,將幾人客客氣氣的請出了金梨莊。
那幾人雖然心裡不悅,但現在這鎮軍將軍還沒走多遠,也不敢不從,隻能乖乖的掏錢結賬。
可當他們結賬的時候,卻發現這數目有些不對勁,仔細的核查了起來,然後輕咦出聲:“馮三兒,你彆趁機坑我們?這些人怎麼能喝了八壇酒?”
要是普通的酒也就算了,可這卻是八壇三月梨!要知道這一壇酒就快抵上一桌子菜錢了,這八壇酒一結賬,他們這一個月估計都要白忙活了,又怎麼心甘情願的付賬。
那店小二聞言,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老程,我馮三兒是什麼人你也不知不知道,喏…”他使了個眼色,向門口努了努嘴。
這姓程的頭頭兒向門口一看,鼻子差點沒氣歪,隻見緣樺將一壇又一壇的酒,塞到了一個袋子裡,然後還神情失落的砸了咂嘴:“早知道和師父要個大一點的袋子了!真可惜,隻能裝這麼多了…”
見到地上還剩了兩壇酒,老程鬆了一口氣,心想這個小混蛋還好裝不下了,不然又要多付兩壇酒錢。可他的僥幸轉眼就化為了泡影,隻見緣樺一左一右夾起了兩個酒壇,蹬蹬幾步就跑到了那麵無表情的少年麵前,磨蹭了好一陣後,成功的將酒壇裝入了那人的袋子中。
老程氣的兩眼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將軍,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勞你遠送了…”眾人已經走出了好遠,再往前就快到城主府了。因為之前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烏凡實在不想矚物傷情,便拱了拱手,準備在此彆過。
“這位小兄弟,私下裡就不要叫我將軍將軍的了,和少主一樣叫我小花即可…”已經離開了眾人的視線,黑小花也謙卑了起來,“本來想邀你們到府上歇息歇息,既然如此,那隻好在此彆過了,少主,在下告辭!”
幾人告彆了黑小花之後,烏凡也買好了藥材,給尤雅服下,這才放心下來。雖然說尤雅的傷勢已經好了七七八八,隻是身子還有些虛,無法動用氣力。但畢竟是自己負了她五年,這些藥修補尤雅身子的同時,也在彌補自己的心傷。
“大魔頭,這樣就好了!到時候隻需將大桶裝滿清水,然後將這些木屬性藥材倒入桶中煮開,待到水溫降下來,讓你說的那個小蟲泡在裡麵,待到土靈之氣消散,他就可以醒過來了。”
烏凡仔細的折起藥方揣入懷中,與幾人商議之後,便準備翌日返回沙漠,救醒小蟲!
就在他們準備走出屋子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烏凡將房門拉開一條縫隙偷偷看去,頓時眉頭一皺,死死的盯著轉角處大步走來的獨臂男子,隻見他身前幾名弟子開路,將他們身後幾人引到了自己房前的位置。
烏凡心中咯噔一下,這真是冤家路窄,之前剛剛與呂寒江在蒼嶙城惡戰一場,沒想到居然在泱都城又遇見了!不過看他這氣勢洶洶的架勢應該是衝著自己方向來的,難不成是有人告密不成?
烏凡他們的屋子在走廊儘頭的拐角處,每看到呂寒江走進一分,他心中的寒意就湧上一截,想到那施城主被這奸人害死,恨不得馬上就衝出去將這老賊身首分離!
可就在烏凡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時,眼光突然瞄到了他身後的幾人,隻見其中一人身著黑白道袍,黑眉黑須年歲頗大,應該是太一閣的長老,而還有一位遮著臉,卻不知這人是誰。
見到烏凡神色異常,緣樺正要出聲詢問,卻被烏凡製止。他將房門輕輕合上,幾人將武器握在手中,準備一旦有什麼不對就先下手為強!
“咚…咚…”腳步聲緩緩逼近,終於幾道身影在自己的門口停下,一時間劍拔弩張,大戰即將來臨!
“長老,是這邊…”
聽見那位弟子的話,房門前的人便收回了手,腳步聲又繼續響起,停在了隔壁對角處的房間。隻聽吱呀一聲房門打開後,那呂寒江對幾名弟子嚴肅的說道:“你們幾個在門外把守,未經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然後便關上了房門。
烏凡見狀,緊繃的情緒這才放下,也不顧身後出了一層冷汗,悄悄靠近牆邊將耳朵貼在牆壁上,想聽聽這幾人究竟又什麼陰謀。
“寒江長老,你的胳膊怎麼樣了?”
“傷口已經愈合了,隻是現在還有些不習慣罷了…都怪那個小畜生害我掉了一條胳膊,等我再見到他,一定讓他好看!”
“嗬嗬,寒江長老,你可還記得我和你說的幻肢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