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山王?”奔雷王聞言十分不解,問道:“老好人不是已經站在咱們這邊了嗎?為何要對他下手?”
“一開始情況並不明朗,老好人也是隨聲附和罷了!後來青鬼王出言反對,隻是因為她喜歡添亂的性子,如果老好人早知道這種情況必然不會支持我的意見,這種沒有主見的牆頭草,往往是最無法把握的!”
奔雷王自然知道幾位殿主的性格,也點了點頭。
“紅龍王,如果我解決了移山王,工殿空出來的殿主位置怎麼辦?”
“放心,這人我早已安排好,到時候與吏殿交接一下就可以了,隻要咱們做的小心一點,想必也不會有人生疑!”
“準備讓我什麼時候動手?”
“等我消息…”紅龍王笑了笑,轉身離去。
鬼界無日無夜,不知已經過去了多久,酆都城大門的報名處再一次鬼滿為患,茶杯鬼忙的焦頭爛額,一一將來者登記好,分配往刑殿中接受刑罰。
“赤鬼王,這些是剛剛新來的一批名單,請您過目…還有工殿那邊又有一批逃走的勞鬼,等待大人處理。”隻見棗紅馬將背上的冊子送到了殿上審批著刑罰薄的赤鬼王手中,口出人言報告著情況,而兩旁奔忙的刑殿守衛早已見怪不怪。
這些勞鬼,本來應該在工殿出苦力建設鬼界,卻有不堪重負偷偷溜走的。而隨著勞鬼溜走,工程量就壓在了剩下勞鬼的身上,新的勞鬼不堪重負,也是怨聲載道更加不滿,更加促生了逃脫了欲望,惡性循環。
“這批新鬼也不必帶下去受刑了,直接送到工殿填補一下空缺吧!”赤鬼王隻感覺一陣頭疼。
“??疏,等一下!”赤鬼王見棗紅馬轉身就要離去,起身來到了它的身邊,皺著眉頭撫摸著它頭上的獨角。
“洪常大人,還有什麼事情?”??疏眯起了眼睛,低聲問道。
“你去工殿之後,順便打聽一下這移山王到底怎麼回事?這些年來工殿缺人,一直是我們刑殿暗中幫他們填補,再這樣下去,我也撒手不管了。”
??疏點了點頭,邁開四隻蹄子,噠噠的離去了。
“郝仁啊郝仁,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也不知道那小子現在怎麼樣了?”赤鬼王揉了揉腦袋,繼續審查起刑罰薄來。
此時,凡間。
那日,烏凡一去,不過是時間長河中的一粒沙,就像他的屍身一樣。被埋沒在了視線外,便再也無人提起,也許會在一些人心中留下了無法抹滅的痕跡,稍稍觸碰,就會痛徹心扉。
烏凡消逝,風輕雲淡,五行鼎出現,卻引發了波瀾。
呂寒江幾人趕回遠處,入眼處卻是一片血海黃沙,也知道小五行鼎得之無望,氣血攻心再次昏死過去,被尋來的弟子們各自帶回了宗門,幾日後,五行鼎被神秘人奪走的消息才逐漸傳開。
亂葬崗墳塚中,黑輪刃黑光閃過,男覡那沒有雙耳的頭顱,骨碌碌的滾到了呂純腳下。
除巫王,奪輪刃,殺男覡,得黑骨!此時的呂純也算是意氣風發,準備親手去除掉烏凡奪得五行鼎煉化黑骨,然後解決掉埋藏在心裡多年的仇恨,來抹平心中的傷痕。
可他剛剛準備離開之時,卻瞥到了男覡身下一處隱蔽的縫隙。伸手一拉,小五行鼎赫然浮現在了眼前!
若是放在平時,呂純絕對會欣喜若狂,可小五行鼎擺在了自己麵前,他忽然覺得事情再次脫離了自己的發展!
果然,就在此時,隻見巫圖窟的一名暗探渾身是血,狼狽不堪的跑了回來。
原來這暗探暗中跟著呂寒江還沒等出手,就見一人將五行鼎奪走。見此時奪鼎機會渺茫,便匆匆返回準備將消息帶給他,可路上卻遇到了宗門弟子圍堵追殺,如今任務終於完成,便再也堅持不住,口吐鮮血而亡。
呂純聽聞烏凡身死的時候,莫名的一陣失落,也許是因為不是自己親手解決,心有不甘。可當他聽了暗探的描述,得知獲得五行鼎的居然是雲浪時,他目眥欲裂,仰天怒吼。
本來還擔心手中的小五行鼎不足以煉化黑骨,可眼前的情況卻再也由不得自己猶豫,呂純便帶著黑骨和小五行鼎返回巫圖窟,開始進行煉化黑骨。
可煉化黑骨又談何容易?雖然說是煉化,實際上卻是換骨,要將自身所有的所有骨頭敲碎,抽離,再將黑骨一塊塊的融入到血肉之中,直到恢複傷勢,才能繼續煉化下一塊黑骨,如果中途哪怕出一點差錯,都會讓人命喪黃泉!
呂純每一天都如同在煉獄中一般,極度痛苦煎熬,痛不欲生,幾度瀕臨死亡…就在呂純煎熬之時,外界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日五行鼎初現,引發了短暫的天地異象,雖然發生了不少災禍,但是也很快就被平息。
本以為風波就快過去的時候,一連幾日,天空竟然再次出現了黑雲聚攏的異象。但每次黑雲剛剛聚攏,黑雷蠢蠢欲動之時就突然散去,遠遠不及那日來的震懾人心。
後來一日,天色再無變化,眾人也放鬆警惕之時,鎖妖塔的方向忽然一陣電閃雷鳴,最下層的封印一聲巨響,居然被人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