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姑娘不會是哭傻了吧?陪我做什麼?林子裡這麼陰冷還穿這麼少?黑狸?你怎麼知道她陪了我一晚上?我昨天…你都看見了?”金珠兒麵色一陣尷尬。
“我怕四周不安全,昨夜我在幫三皇子站崗,自然什麼都要留神。”
“就在這一晚上,至於嗎!”金珠兒沒好氣道。
“先生說,要保護好三皇子的安全!”
“…那你既然看見了,為什麼不勸她回去?”
“三皇子說,女人之間的事情太麻煩,不要多管閒事。”
“啊啊啊!煩死了!先生說,三皇子說,你脖子上頂的是榆木疙瘩?”
“先生和三皇子都說過,金珠兒就是死鴨子嘴硬,還會死撐,不要搭理她。”說完黑狸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區區老四竟敢和我叫板!不就是看我打不過你嗎…裴虎壽侯八成也知道這件事,給我等著!”
裴虎壽侯同時從夢中驚醒,隻感覺心驚肉跳,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咳咳…我剛才怎麼了…”尤雅終於從昏昏沉沉中醒來,隻感覺渾身乏力,提不起精神。
她記得自己昨晚被金珠兒一席話驚醒,突然有了拜師的心思。可左等右等卻沒見她回來,以為她真的生氣了。外出尋找了好一陣子才在一棵樹上看到了金珠兒的身影。
她也不好意思上前打擾,但又怕離去驚擾了金珠兒休息,便縮成一團蹲在了樹下,知道次日黎明見到金珠兒有了動作才敢近前。
正當她跪在地上表達自己的意願時,忽然眼前一黑,向前倒去,她隻感覺額頭上被一隻溫暖的手掌托起,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此時尤雅腦子裡一片混亂,勉強撐起了身子,撩起了床前的遮簾。
窗邊倚著的倩影感到這邊的動靜,轉頭看來,輕咦了一聲。
“金前輩…我想拜你為師…求求你…啊!”尤雅聽見聲音抬頭看去,隻見金珠兒一臉驚異的看著自己,趕忙就要爬起身來,卻手下一空,翻下床去。
“小心!”金珠兒輕踏一步,擔住了尤雅的臂彎,直接將尤雅挽到了身前。
“小丫頭老老實實躺著不行嗎?瞎折騰什麼?真會給人添麻煩!若是再亂折騰我可不答應你了!”
“可是金前輩…我真想…金前輩,你剛剛說什麼?”尤雅話到嘴邊,忽然感覺不對。
“沒聽見就算了,你好好歇著吧,我可不管你了!”金珠兒佯怒一句,就要起身離去。
“金前輩…金師父…謝謝師父!”尤雅激動地再次留下了淚水。
這次金珠兒卻罕見的沒有嗬斥,反而笑著幫尤雅擦乾了淚水,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過我還是不能當你師父,你先彆急!聽我說完…”
“前輩請講!”尤雅緊抱著金珠兒的胳膊,生怕她逃走一般。
“呃…我這麼說吧。從理論上說我雖算是你的師父,但是我希望你我二人以姐妹相稱。首先因為這前輩,讓我有些顯老;其次是你金師父金師父的叫著,好像我是個廚子一樣。”金珠兒解釋道。
“嗯嗯,那我以後就叫你金珠兒姐姐啦!”孤獨無依的尤雅多了個姐姐,終於恢複了那份活潑爛漫的模樣,開心的撲到了金珠兒懷中。
“好啊,尤雅妹妹!”金珠兒和藹的撫摸著尤雅的後背。隨後,屋子裡傳來了兩個女子嘰嘰喳喳的笑鬨聲。
“唉,履人真奇蓋女人真奇怪)…”
“口不係馬可不是嘛)。”
房屋門口,坐著兩個無精打采的人影,他們的腦袋腫成了豬頭一般,含糊不清的說著彆人聽不懂的話語。
他們也不知道這瘋婆子抽了什麼風,一大早抱著尤雅風風火火趕了回來。隻見她小心翼翼的喂了藥,蓋好了被子後。緊接著出門將趴在門口看熱鬨的裴虎壽侯胖揍了一頓,又轉身回去了。
昨日一個情緒低落,一個脾氣暴躁的二位女子,今天竟然情同手足起來。裴虎壽侯聽著屋內傳來的笑鬨聲,互相安慰似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履人森海低深啊女人心海底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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